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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莫侵,你把那女鬼扔出去!
作者:伊三本章字数:4585更新时间:2021-09-29 09:53:56

或许是心诚所至,只听项楚士一声“来了”,几道火光如流星般划破黑暗,瞬间点燃救命的希望火炬。

数张木灵符飞贴在僵尸额头,即刻燃起熊熊火焰,义庄里变得灼热而明亮。其余的均飞向张师傅,极力配合着莫侵的攻击。

“你你你个破道士,居然把我的僵尸都烧了!”

阮娉婷气绝,指着刚踏进门来的罪魁祸首,硬是将还幸存的僵尸拎了起来去攻击他。等僵尸们全都被烧得不成样地打回来,阮娉婷一怒,自己打了过去。

项楚士也是有些生气,捞了根棍子把他身边一个正在燃烧的僵尸捅远些,“你让它们定住就完了,这火有点呛啊。”

赵百倚在一旁看着,着实焦急,莫侵使刀主攻,向魏用符辅助,本来他们合作将张师打得节节败退,坏就坏在阮娉婷这个半吊子加了进去,打乱局势,张师傅往往侥幸躲过伤害。

他干脆喊道:“莫侵,你把那女鬼扔出去!”

阮婷婷一愣,即刻被莫侵一刀横斩过去。她弯腰闪过,转眼就被木灵符团团围住,不敢妄动。

张师傅此时被围攻得进退两难,听见赵百倚这句话,瞬间被吸引住了,看向赵百倚时眼睛一亮。

被迫叠罗汉且动弹不得的两人察觉,惊慌之余忙叫救命。

“莫侵!”

“向魏!”

张师傅立刻冲他们扑过去,电光火石之间,莫侵的长刀稳稳当当地接住张师傅的恶手,向魏召起一长串木灵符,如同一条火绳,将张师傅的脖子一捆,拖了回来。

项楚士见状却想到,“他是被赵老太爷的尸气反噬,你们血脉相近,他估计认错你了,但你身上的是阳气,或许可以镇住他。”

随即捉住他那只侥幸没被压住的右手,大喊:“莫侵,给他一刀!”

于是手起刀落,连“等”字都没来得及喊出口,赵百倚的右手手掌三次受创,鲜血直流。几张木灵符飞过来,接住血的一瞬间,火苗蹭蹭地往上一窜,气势汹汹地扑向张师傅。

张师傅直往后退,勉强躲过几次进攻,可下一秒,从头顶直降一张带血的木灵符啪嗒盖到了他的头顶,与此同时两道木灵符左右夹击,直贴太阳穴,顿时把张师傅定住。

其余的木灵符也看准时机一拥而上,火势瞬间连接成火海,把张师傅烧得灼痛万分,好比万支火箭刺穿它的身体。

就在此时,莫侵一刀捅过,火势立刻顺着刀口烧进内部。顷刻之间,张师傅痛苦嚎叫,不停地在地上打滚,一层层烧焦的外皮剥落下来,最后只剩下张师傅躺在地上。

项楚士不由地自夸,“还得靠我的聪明才智。”

战斗结束,两人终于被解救出来。

赵百倚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扒拉棺材找赵柏青,阮娉婷酸酸地说:“公子好生多情,女鬼将在旁,还记挂那半尸,娉婷身为百年魅鬼,公子却连多看一眼都不……”

阮娉婷话还没说完,猛然察觉项楚士正皱着眉头地盯着她。她本想盈盈一笑展示自己的魅力,可项楚士腰间刻着“判官”二字的令牌却令她大惊失色。

项楚士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仅剩的几只僵尸身上,“你过来。”

阮娉婷刚想控诉说向魏的符围住她了,却不料向魏及时地把木灵符召了回去。她撇撇嘴,只得过去了。

“你这是什么东西啊?”项楚士指着那些僵尸问。

“是僵尸呢,判官大人。”

“我没有眼睛看吗,我当然知道这是僵尸了,我是问你干嘛把它们弄成这样啊?”

“不是我把它们弄成这样的。”阮娉婷辩解说:“我死了之后,它们就这样了。”

“那你说,你怎么死的?”

“您是判官,您不知道吗?”

“你脸上是写着死因吗,问你就赶紧说。”

阮娉婷吃瘪,委委屈屈地跟项楚士交代自己的信息,“我叫阮娉婷,是……”

大概了解过后,项楚士开口就是让她去投胎,阮娉婷万万不肯。

“娉婷被困如此之久,刚得自由身便去投胎?娉婷不愿!”

“那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你不去也行,我明儿就让鬼差走程序抓你了。”

阮娉婷不服,指着同样也没投胎的莫侵跟项楚士扯皮。

那边赵百倚终于把赵柏青给翻了出来,向魏过来看了一眼,说魂魄不全,离死不远了。

阮娉婷闻言,注意到半死不活的赵柏青,忽然计上心头,明目张胆地往赵柏青身上跳,被向魏一掌推开了。

项楚士无语,“你又想干嘛?”

阮娉婷爬起身来,十分愧疚的模样,“是这样的,这位姑娘的魂魄是娉婷吓跑的,娉婷过意不去,可以暂时附身于她,保她尸体无损,待魂魄寻回或是性命确殒,娉婷再去投胎不迟。

几人沉默,眼神冷漠地看着她。

“而且!而且……而且公子救娉婷出棺,娉婷万分感激,娉婷要报恩的,既然公子这般看重这位姑娘,娉婷当然要未公子奉献绵薄之力!”

说实话,赵百倚听着有一些心动,但他对此事不好决断,一边是堂妹自己作死的性命,一边是项楚士的工作,其中还有很多他不明白的事情,他不能妄言的。

但是项楚士小手一兜,脑袋一歪,却说:“要这么说,好像也行。”

他看向向魏,向魏也点头,“嗯。”

赵百倚奇怪:“这没关系的吗?她不去投胎也行?”

项楚士小声说道:“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加班很累的。”

阮娉婷遂笑逐颜开。

可张师傅怎么办呢,赵百倚提议就把他扔着算了,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

项楚士觉得不妥,张师傅弄出来这么多破事,怎么能这么便宜他,于是挑了个最破最烂的棺材把他关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赵百倚惨烈地扶着他的手腕,心痛地指责,“莫侵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这是右手啊!”

他的手掌心处只有一道血淋淋的伤痕,横贯了掌心,触目惊心,却是三次伤害叠加所致。

莫侵说:“这是最轻的了。”

赵百倚喋喋不休地卖惨,却忽然“哎”了一声,转而把手递过去给向魏看,“那些线消失了。”

向魏也不知何故,只说静观其变。

跟在后面的阮娉婷瞧着赵百倚和莫侵的背影,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明明她青春美貌,不比那白花花的骷髅脸来得赏心悦目?明明她巧笑嫣兮,不比那凶巴巴的个性来得讨人喜欢?

“哼。”她不由地嫉妒心起,“大人你说,娉婷当真比不过那个鬼将吗?”

“被困了这么久,没见过世面吧。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以貌取人的,你看赵公子,他就很喜欢连五官都没长齐的莫侵。”项楚士如此说,末了还补上一句,“而且你也只是个百年的魅鬼,就算有点姿色,也只是有点姿色。现代审美不一样了,你上身的这小姑娘,指不定比你还受欢迎呢。

“怎么可能?!”阮娉婷又和项楚士杠起来。

赵百倚则继续问向魏:

“我太奶奶的棺怎么样了?”

“无妨。”

“那我太爷爷呢?我听项楚士说棺材也碎了,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怎么办?”

“获救及时,修养就行。”

这时项楚士也凑过来说道:“你小叔小婶还在那儿呢,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那魅鬼回去叫醒他们两个,说张师傅临时跑路了,让他们俩收拾残局。”

“万一张师傅回来解释清楚,再把我们供出来呢?”

“他不会说的。人被反噬的状态其实就跟走火入魔差不多,意识全无,容易被心底暗藏的邪念支配。像他这种出身名门正派的道士,最忌讳这种事情。只要我们把他钉死了,他不认也得认。”项楚士说道:“而且我们让被附身的赵柏青亲自指认他,他肯定能看见阮娉婷,只要他没敢把阮娉婷说出来,那我们就成功了一半。”

几人一合计,虽然这办法不道德,但是最解气。

阮娉婷对这场大戏很期待的样子,不仅询问了赵柏青的日常行为举止习惯以反复揣摩角色,还兴致勃勃地和项楚士编排了台词和走位等表演形式,然后才蹦跶着前往庵堂演戏去了。

回到家里,项楚士非要跟赵百倚挤在一米二小床上。

项楚士嘀咕,“你们家好歹也有田有地,你怎么也算位小少爷,怎么就住这儿?空调也没有?好热啊。”

“嫌热你跟向魏一样坐着睡啊,我又不常回来住,随便有个地方能躺着不就行了,你怎么这么娇气!心静自然凉没听过吗?”

“莫侵那么大只鬼站在你旁边,你当然凉快啦!”项楚士请求道:“莫侵,站过来点儿吧,要不离我近点飘着也行?”

“无语,莫侵回来佛珠休息。”

赵百倚如此说,莫侵果真飘了回去。

“小气。”

项楚士叹气,把被子全往赵百倚那边推过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姿优美,愣是把赵百倚挤到了更边儿上。

几个小时后,赵百倚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下楼吃早饭,在餐桌上看到容光焕发的赵柏青冲他羞赫一笑,顿时起了鸡皮疙噶,内心狂叫我现在是你堂哥啊!堂哥!别用我堂妹的脸做这种奇怪的表情好吗?!

他特意挑了个远远的座位坐下,吃了一会儿,这才知道,昨夜张师傅回来负荆请罪,声称他看守失责,棺材不知怎的竟然破裂了,他花费了大半夜时间才把赵老太爷的尸骨收集完整,交还回来,并说自己实在没脸多留,愿意尽力赔偿损失,最好引咎离开了。

后来赵百倚才从赵柏青嘴里得知,重要的是钱到位了。

无奈之下,大家消化完此事,最后商议说,还是不要土葬了。虽然老家是农村,还有闲地可供先人安居,可这回就是因为重新分地才牵扯出这么多事。国家政策上更是支持火葬。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还是将两位先人的干骨火化,迁入骨灰墓,日后要是有别的需要,处理起来也更方便。

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

唯独阮娉婷让他放心不过。

其实后来细想,赵柏青必死无疑,结果却因为阮娉婷无故多“活”一段时日,欺骗了小叔小婶的拳拳爱女心不说,期间要是出点事,或是之后阮娉婷要离开,那要怎么收场?

这样一想,他越发觉得项楚士和向魏没有职业道德,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呢?

但是事到如今,算了,船到桥头……

“……自然直。”赵父说道:“你想留在那边,你就要用心学习、用心工作。你要想回来牧安也可以,只不过是费些人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当父母的,也没想你大富大贵。有一份安稳的工作,能养活自己,大后半生,都是你自己过活的。”

“我知道了,爸。”他闷闷地说着:“我再想想。”

年轻的人总是很奇怪的,既清晰又迷茫,往往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但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留在市里,可大城市给人以窒息的压力。他想回来家里,可就要忍受无聊的枯燥。况且回来的话……他爸是有些积攒下来的人情,他作为儿子,从小到大,即使没给他脸上增光,好歹也别消费了他的脸面。

“只要不伤天害理、不违法犯罪,你想怎么做都好,家里都会支持你的。”

“嗯。”赵百倚由衷地感恩,但是父子之间,往往默语在心,心领神会。

“你又跟他聊什么?”赵母过来,打破了略显沉重的气氛,矛头直指自己的丈夫,“儿子忙活这么几天,都累得够呛了,你别跟他说些有的没的!”然后温温柔柔地笑开,“小倚,过来吃水果。”

第二天醒来,贤惠的妈妈已经做好早餐了。斯文的爸爸戴着老花眼镜,坐在阳台上看报纸。看了一会儿,就拿上那份专属于他的早餐,出门上班了。

他吃完早餐后,赵母开车送他到高铁站,临别前还是拉着他的手,年复一年地把所有祝福和嘱咐全都灌到他耳朵里,他都点头说好。

到站之后,他本来是要直接转地铁的,没想到白宁说他就在高铁站,还破天荒地说要来接他。

据说是顺路。

他一问,哦,原来是来接女朋友的。

可是女朋友的爸爸却临时说要来接女儿,白宁没辙。

刚好赵百倚十五分钟后的高铁到站,完美搭上顺风车,还蹭了一顿白宁女朋友谗了两天的胡椒猪肚鸡大餐。

回程的车上,赵百倚打了个饱嗝,继续打听八卦。

“仙儿前两天还嘀咕呢,说你肯定谈恋爱了。她爸来接她,本地人?”

“嗯,在这边工作。”

“多大了?”

“大一。”

“我们学校?”

“嗯。”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认识小师妹了?请她出来吃个饭?”

“这我得请示一下的。”

“哦,是应该的。”

赵百倚吃饱喝足,恋爱八卦也打听了,闻着车里的熏香,觉得催眠得很,眼皮越来越重,困得不行了也忍不住夸赞他:“你品味变好了,之前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白宁一笑,“女朋友挑的。”

“呵。”赵百倚改口:“爱情的酸臭味!我要睡了,梦里什么都有。”

“好。”

赵百倚打了个小哈欠,一闭眼就真的熟睡过去了。也亏他睡得着,从城区回学校的路还在修,机器“吧嗒吧嗒”地吵着,他愣是没醒过一次。

好不容易回到学校里,白宁怎么也叫不醒赵百倚,都气得差点甩他两巴掌了。

恰好梁教授又催白宁出去看个案子,白宁一生气,“啪”地一声把车门拍上,直接载着赵百倚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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