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乔在宴会上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吃，好在对于她来说，吃本身就是一件重要的事，不过短短两个小时，长桌上的美食基本上被她一扫而空，以至于龙禹凡，李董李母回来的时候，脸上表情都很怪异。

“凌月乔，别告诉我这都是你吃的?”龙禹凡嘴角微抽，凌月乔承认地倒也大方，“是啊，替你把明天的饭钱都省了。”

“想不到龙总年纪轻轻就这么节俭了，连一顿饭钱都得要佣人帮你省着。”李董看似调侃，实则贬低。

凌月乔半个身子陷入桌子底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自己刚吃出来的小肚子，懒洋洋说道，“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食不果腹，要是我们连最基本的珍惜食物都做不到，谈何实现社会价值呢？生意做得再大又有什么意义？”

“你这小佣人懂什么？”李董喝道，“说话就好好说话，你和长辈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果然没什么家教，你家穷不是没有道理。”

凌月乔伸出了一个手指摇了摇，摇头晃脑道，“看来李董年纪白长了，少年时候的穷不是穷，老年时候的富不算富，再说了家教这种东西见仁见智，我见李董就挺没有家教的，你一个外人有什么本事说教我的父母教养何如?”

“我好歹是一个董事长……”

“做生意这种东西，风险大得很哦，凡凡，我昨天看了新闻，好像一个挺大的公司破产了耶。”

凌月乔所说的公司恰好和李董的公司有一单很大的项目，没想到一夜之间就破产了，李董也因此大出血，资金链差点跟不上。

被凌月乔这么一说，李董脸都黑了，吹胡子瞪眼的，骂了声“混账东西。”就板着一张脸将李母带离这个角落。

凌月乔无意中替龙禹凡扳回一局，龙禹凡面色稍霁。刚刚李董把他叫出去，旁敲侧击李霜茹的事情，埋汰了他一番，无非就是说他眼光不行。后来谈到公事，他竟然还想插手他公司里的业务。

要不是公司之间有业务牵扯，掰开了会有大变动，他可不会和他多聊。

李董走了，凌月乔就坐正了来，一副狗腿的样子给他捶腿，“龙禹凡，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

“你气性挺大的啊。”龙禹凡愉悦地睨着凌月乔，早在马场的时候他就看出来她不大喜欢李霜茹了。也是，要是李霜茹这么明显的敌对凌月乔都看不出来的话，他也不会再把她留在身边了，他可不需要脑残。他估摸着她猜出来了点什么，只是不知道猜到了哪一步。

“不敢不敢，让主子不开心的人，下属定是要群起而攻之的。我这个女佣怎么可能例外。”凌月乔谄媚的笑着。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龙禹凡抬起了凌月乔的下巴，靠近了看着她的眼睛。

凌月乔没有丝毫的惧怕，“我刚刚吃了很好吃的大龙虾，以前从来没有吃过，如果不是你带我过来，我可能这辈子都接触不了这种东西。”

龙禹凡听后嗤笑了声，放开了凌月乔，真是个傻姑娘，有奶就是娘，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利用这点做很多东西了。

龙禹凡和凌月乔没在宴会待多久就准备回去了，凌月乔想上厕所，余曼一直在观察他们，见到凌月乔进去厕所，她后脚就跟着走了进去。

“月乔，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余曼拦住了凌月乔，凌月乔有点奇怪，“怎么了吗？”

“我想和你换一下，我去照顾龙大少爷，你去照顾二少爷。之前夫人也说过这件事，我想提前问一下你的意思。”这个想法是余曼突然想到的，不过她相信龙母一定会同意这个提议。凌月乔不在龙家的时候，龙母从不避讳在她面前大骂凌月乔。

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从小到大，她要什么凌月乔都会让给她，现在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去哪里干工资和职业都一样，凌月乔没有理由不同意，余曼这样想着。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凌月乔有点惊诧，心底涌现出一股陌生的情绪，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余曼的提议让她不太舒服。

“二少爷喜欢玩各种花样，我脑子笨，没有你灵活，容易惹他生气。”余曼解释道，不过这次她没有说谎。

“下次再说吧，我先上厕所了。”凌月乔婉拒，余曼却不肯放弃，“反正去哪里都一样不是你说的吗？”

这的确是一开始凌月乔选主子时说的，因此她不争不抢，最后去侍候传说中冷面龙大少。

“曼曼，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如果你想换的话，得龙禹凡的同意。”凌月乔有点急，打开厕所门就进去了。

余曼紧抿着唇，在原地看了许久凌月乔所在坑位的木门才离开，她不会放弃的。

凌月乔出来的时候就见到龙禹凡在门口等着，“我还以为你掉坑里去了。”

“哪有，你闻闻。”凌月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的确没有任何异味，还有点女孩特有的清香，龙禹凡眼眸暗了下来，“凌月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引诱我?”

“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语文不大行啊。”凌月乔耿直地问，龙禹凡头疼不已，抓住凌月乔的脑袋按了按。

还流连在商界圈大佬之中的龙南瑟看到这一幕，不由勾起了嘴角。

龙禹凡和凌月乔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见到房子灯火通明，龙禹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来有人过来了。”

反正龙禹凡的朋友她也不认识，凌月乔不当回事，车子停好之后就跟在龙禹凡身后走了进去。大门被打开，管家就朝她摇了摇头，一副让她好自为之的样子。

“终于舍得回来了？”凌月乔看到沙发中间坐着一个女人，从后脑勺的富贵卷，她一眼就看出来是龙母了。

龙禹凡有点心累，“妈，你怎么来了？过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呵，给你打完电话，你转头就把凌月乔给藏起来，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回事了？怎么还让她在这里。”龙母恨恨地瞪着凌月乔，就是这个女人，抢了她的儿子不说，还教唆他远离霜茹，玷污龙家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