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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两个兵权【求月票】
作者:井底之冰本章字数:6413更新时间:2019-04-04 10:47:01

杨涟胆寒了,他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小皇帝竟然旧事重提,“张差”这个名字从小皇帝口中讲出来,似乎有千斤重量一般,几乎是顷刻间便压弯了杨涟的脊梁骨!

瞥了眼面如土色的杨涟,皇帝冷哼一声,又道:“兵者不祥之器,这的确是圣贤的教诲,可是圣贤并没有告诫咱们,当夷狄把刀架在咱们脖子上的时候,仍然不能去触碰这些个不祥之器!割肉喂鹰那是如来佛!何其愚也?”

皇帝胡乱的挥舞着绣春刀,仰面怒吼道:“现在东虏人要割大明的肉,喝大明的血!难道朕,难道诸卿,难道我大明要学如来佛那般任人宰割不成?大明的体统何在?大明的气节何在?”

杨涟被皇帝的一句“挺击往事”乱了心性,此刻那里还有才思同皇帝辩驳。被皇帝训斥的面色发青的杨涟只要匍匐在地,口称死罪。

折服了以“铁骨铮铮”著称于世的杨涟之后,皇帝信心大增,他连忙扬言道:“朕已经命令锦衣卫及有司调查哕鸾宫火灾一案。朕先提前打个招呼,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若是让朕查出来跟东虏人的奸细,跟宫中这次火灾案有牵连,可别怪朕翻脸无情!朕就是要杀他个昏天黑地,杀他个血流成河!让一切敢于来犯之敌,统统下地狱去吧!”

皇帝发了一通脾气,又高喊了一阵口号后,竟然转身离开了。群臣被皇帝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这场早朝都大感惊诧,不禁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说实在的,当小皇帝拖着绣春刀登上承天门的时候,群臣有那么一刻,还真就恍惚了,一位马上皇帝太祖成祖复生了一般。群臣还真怕小皇帝脑袋一热,当场砍杀一两个不顺眼的大臣。皇帝可正在气头上呢,这会儿被杀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是皇帝并没有这么做,他反倒小孩子气的站在城头破口大骂了一番后便乖乖滚回了后宫,这不禁令群臣轻蔑地摇头苦笑。

“到底是个孩子,啧啧!”

赵*南星讥笑道:“我还以为皇上有啥真知灼见嘞,也不过如此。这场早朝干啥了?白白让群臣听了他一清早的牢骚嘛。”

话音落下,惹来周围一群文臣的捧腹大笑。

没什么比踩上皇帝一脚更能凸显出士大夫清高的地位的了,群臣自然乐于“拾笑”。

“不过话又讲回来,咱们的皇上嗓门可真高啊,哈哈...”赵*南星反讽道。

闻言,群臣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就在群臣正拿皇帝取笑的时候,左光斗突然不合时宜的嚷道:“不!咱们都错了,今上真是中兴之主哉!”

赵*南星不满的嚷道:“遗直!你胡讲什么东西呢?今上的确是有中兴之主的潜质,但也仅仅是潜质!假如没有我等中正贤能的大臣辅佐教导,今上什么也不是,你看看今上即位以来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尽是听信谗言的乱命!再看看今天的早朝,什么玩意儿?出了事情发一通脾气就完事了?就不知道跟群臣商讨一个法子出来吗?动不动就全京师戒严,城中百姓无不深受其害,苦不堪言!这也叫中兴之主?”

左光斗并没有慑于赵*南星在官场士林以及东林党内巨大的威望而有所退缩,左光斗正色道:“皇上在今日早朝做了很多事,只是被赵先生忽略了。”

赵*南星是东林书院的著名讲师,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所以在士林都尊称其一句先生或老师。

赵*南星冷笑道:“哦?那我倒是要听一听遗直有何高见!怕不是你左遗直眼红了魏忠贤、骆思恭、徐光启等人靠谄媚得以高进,所以也想着依葫芦画瓢,屈意迎逢,拍皇上的马屁了吧?”

左光斗面色一变,争辩道:“天地可鉴,日月可照,我左光斗七尺的汉子,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又岂屑于同奸佞小人为伍?”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么你倒是说道说道,今早皇帝除了大声抱怨跟不成体统的谩骂外,还做了些啥?”赵*南星朝左光斗怒目而视道。

左光斗深吸了口气,面朝群臣,一字一顿的说道:“王象乾担任了【总理京营戎政】,从今早上起,皇上便又将三大营的兵权拦到了自己麾下——”

话音落下,赵*南星面色一变。

群臣之中却是有不少看不透的,其中一人跳将上来,嚷道:“官军本就是皇上的兵马,皇上派人去整顿三大营,合情合理合法,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吗?”

左光斗无奈的瞥了这人一眼道:“你怎如此愚钝?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怕是已经把书给读死了!兵权自古而来,都是为政者的重中之重!”左光斗嚷道:“兵权自古属于天子!这自然没有什么可争议的,可是天子任命自己的老师,任命自己的亲随,任命自己的心腹去执仗京营,这期间的意味可是深长的紧呐。”左光斗点到为止,不敢继续公开讨论下去,只听他话锋一转,又道:“皇上虽然年幼,可是却聪颖异常,乃至说有些小滑头了。”

左光斗温柔的笑了笑,道:“皇上在承天门上发了通脾气就走,并非什么虎头蛇尾,而是皇帝深知,再不走就要吃苦头了。”

“皇上有锦衣卫在手,对这京师方圆百里的一切风吹草动都了若指掌。对群臣今日早朝想要做的事情也应该能够估摸个大概。皇上自然明白,在继续待下去,少不了又被群臣拉住弹劾来弹劾去。虽然皇上‘狡猾’的一口咬定哕鸾宫的火灾系东虏人的奸细所为,可是在座的明公都应该看得出来,这不过是皇上将计就计,为了抓兵权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既然如此,皇上自然心虚群臣拿‘天人感应’来说事!就连皇祖都对‘罪己诏’头疼不已,就更别提今上这般的幼年天子了——”

经过左光斗这么一番分析,群臣无不骇然。

赵*南星则是面色铁青,跟吃了屎似的。

“如此说来这个小皇帝还真是鬼精鬼精的——”

群臣面面相觑,必此眼神交流,都是面色精彩。

左光斗瞥了赵*南星一眼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他转过身望向高高的承天门,紧接着便又把目光落在了失魂落魄的好友杨涟的肩上。其实左光斗还有一件事没有向群臣交代,这件事便是跟那个名唤“张差”的人有关。

挺击!挺击!

左光斗眯起眼睛,他的思绪回到数年之前,在慈庆宫的书房里,左光斗、杨涟等人见到了伏案大睡的小皇帝,当然那会儿今上还是皇太孙。

“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左光斗暗叫道。

“今上竟然对当年的那场密谋心知肚明!!”

感受到左光斗的目光,杨涟沉着张脸抬眸迎上,两人对视良久后,杨涟才缓缓比划了一个口型,读懂了老友口语的左光斗身形一颤,面色苍白......

群臣刚走出金水桥,御马监掌印太监田飞便奔出了宫门,喊走了叶向高、徐光启、王象乾、孙承宗四人。盯着四人远去的背影,群臣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皇上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南星眉头紧蹙。

魏大中却是看得开,他劝说道:“赵先生勿忧,无论如何,这四人之中,我东林已占其二,王象乾老大人也并非不可争取,只有那个徐光启冥顽不灵,外表忠贞勤勉,实则奸诈小人,误君误国!咱们只需要提防这四分之一即可。”

赵*南星眼前一亮,然后拍着魏大中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却是也历炼出来了,倒是杨左二人,越活越倒数,越来越不堪一用了。”

魏大中闻言心头振奋,东林党内要数谁最威风八面?那自然是顾院长、高攀龙跟赵*南星三位大佬,可是三位老大人年事已高,没几年活头了,那么党内谁最有威望顶替之?

毫无疑问,就是杨涟跟左光斗!

特别是杨涟!

挺击案中有他!

打击郑贵妃时有他!

先帝托孤时有他!

闯宫时有他!

拥立东宫时有他!

移宫时还有他!

杨涟这个人几乎亲历了万历末年、泰昌年以及天启元年的所有政治事件,并且都在这些事件中大出风头!其政治威望一时无两,即便是现如今内阁之中的一些阁臣,恐怕也没有杨涟这种一呼百应的名望。

有杨左在一日,就永无他魏大中出头之日。

但是现在从赵*南星的言语里,魏大中忽然瞧见了一丝曙光——

只有抱紧赵*南星的大腿,倚重赵*南星这般党派内部大佬的威望,自己才能够在未来抗衡杨左,才能在官场上更进一步!

魏大中攥紧拳头,心中已有计较。

一念至此,魏大中面对赵*南星时,面上更是堆满了笑意,他抬手搀扶住赵*南星殷勤地嚷道:“赵先生,您脚下留神,我来扶你。”

赵*南星满意的盯着魏大中,暗道:此子果然上道。

“改口叫老师吧。”赵*南星抛出奖赏道。

闻言,魏大中惊喜不已,这大明朝的官场上还有比师生之谊更牢不可破的政治同盟关系吗?

“老师,请受不才学生魏大中一拜!”

“嗯,好,好。”

赵*南星将魏大中扶起的那一刻,就证明两个人从此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

养心殿,皇帝召见了叶向高以及三位帝师,可在身旁侍奉的却不再是魏忠贤,而是骆思恭、何可纲、李如柏以及骆养性四名身披甲胄的武夫。

叶向高见状不禁好一阵心惊肉跳,不明所以。倒是三位帝师大都亲临过沙场,对此倒是见怪不怪,可是这皇帝身边站着四名身披甲胄的武士,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瘆人的。无形之中,皇帝已经再给四人人施加压力了。

皇帝给叶向高及三位帝师赐座以后,便开门见山的讲道:“两件事。第一,是王老师整顿京营的事务;第二,是讨论一下整顿九边的事务。”

这两件事,头一件在早朝的时候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而另一件,皇帝也早就同三位帝师商量过,只有叶向高闻言大吃一惊,被皇帝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头一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皇帝留给了他一些思考对策的时间。

皇帝问道:“王老师,整顿京营,可有什么难处?”

王象乾皱着眉头良久,道:“两点棘手的地方。”

“讲!”

“京营废弛,不是一天两天了,无论是马匹器械还是士卒的训练,都跟九边不可同日而语。想要整顿京营,就不得不重新购置军马、武器器械以及赏罚士卒将领,督促部下苦训苦练!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庞大的开支。没有五百万两,再加上两年的光景,老臣是办不好这个差事的。”

嚯,这老头还真敢讲。

五百万两!几乎是大明朝一整年的财政收入了——

叶向高三人也是面露惊容,不过他们三人倒不是觉得王老头这个数目开高了,恰恰相反,他们觉得王老头这个数目开的太低了。京师三大营二十多万人呐,至少账面上是二十多万人!整顿这笔烂账,又岂是五百万两能够妙手回春的?五百万两砸下去,恐怕两年以后,连两万人的精锐部队都拉不起来。

皇帝砸吧砸吧嘴,觉得这王老头可真不会过日子,可真不会给自个儿省钱啊。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要五百万两?敲竹杠都敲到朕这儿来了?

见皇帝面色复杂,王象乾不露声色的眯起眼睛,咋一看老家伙波澜不惊,可是他那一对紧握的拳头早已出卖了他紧张的内心。

“皇上!您可一定要下这个决心啊。五百万两,加两年的时间,换一支二十万人的精锐虎贲,多划算的买卖?”王象乾在心底嘶吼着。

这的确是一个简单的算术题!

只要这笔钱不出在你头上,你也会拍案叫绝。

皇帝咬咬牙,他终于体会到他爷爷为什么宁肯存着三千万两白银死掉,也不肯花出去了。因为这花银子的感觉真的不好,就跟从自己身上剜掉一块血肉似的,心里空落落的,疼的要死。不过最终皇帝还是理智了一会儿,他一拍大腿,吓了叶向高及三位帝师一大跳,“奶奶的熊,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不就是五百万两吗?朕就是把龙内裤当掉,也给王老师您筹备齐全喽!”

王象乾异常感动,自古舍得花钱的帝王都是明君,当然大兴土木,营造酒池肉林的那种花销不算数。

“皇上圣明!皇上万岁!皇上啊,你刚刚要不是那么粗鲁就更好了。”老王同志老泪纵横!身为万历朝末年的兵部尚书兼吏部尚书,对于官场与军队内部的腐败,老王同志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触目惊心!

官场上的腐败还有六部给事中各道御史可以主张可以弹劾,可是军队中的黑暗可就真的无处伸冤了。

多少卫所的军户被将领们剥夺了土地,不得不过着猪狗不如的佃户生活?更惨的直接被抢了土地宅子,背井离乡,过上了乞讨的日子。

多少士卒被将领们驱赶入死地,被夷狄们射杀,然后将领们侵吞朝廷下方的抚恤金?

多少朝廷给士卒拨发的兵饷被将领们侵吞?

他们看反抗吗?

在官场上得罪了人,大不了拍屁股走人,顶天了被人污蔑丢了乌纱帽做几年牢,可是在军令如山倒的军营里,将领们直接掌握着手底下士卒的性命!

你敢反抗,就地按个谋反的罪名,就可以砍下头颅去邀功——

老王同志深知京营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他数次想要整顿京营,可是上边皇帝不支持,下边群臣收了武将们的贿赂,又百般阻挠,终究是不了了之啊。

可现在好了!

现在新皇帝已准备着手做这件事了!

我王象乾终于可以在迟暮之年,为大明的中兴出把力了。

王象乾的热泪盈眶,感动了皇帝,皇帝忙道:“王老师,第二个难处在哪儿?一并讲出来,朕统统给你办了。”

王象乾擦拭眼泪后,道:“这第二个难处比那五百万两银子更难!”

“啊?”

皇帝傻眼了,比五百万两银子还难?

奶奶的熊,朕从皇祖皇考那儿可就只继承了二千六七百万两的真金白银,你他娘的可别一下子给朕嚯嚯光喽!

王象乾身出枯瘦的手掌,比划了两根手指,答道:“臣要皇上两个字。就这两个字,对臣来说,远胜黄金十万两!”

皇帝瞪大了眼睛,忙问道:“那两个字?”

王象乾重重的喝道:“信任。”

闻言,皇帝沉默了。

叶向高、徐光启、孙承宗三人闻言也是惊惧的眼皮狂跳,暗道:好你个王象乾,还真是倚老卖老啊,这两个字......诛心呐!

后世人为什么鄙夷明末的士大夫?盖因为东林党一辈的士大夫将忠君爱国的调门唱的太高了,而随着东林党杨涟、左光斗一代的政治君子凋零之后,他们的后辈、后代却表现得不堪入目。大顺的李自成来则撅起屁股,侍奉李自成;关外的“我大清”逐鹿中原,又匍匐在地,一通跪舔。哪里还有他们的父辈们宣扬的那般“烈女不侍二夫”的忠诚节烈?

后世人总也不耐其烦的指责东林党人的表里不一,可是却没有看到,杨涟、左光斗等老一辈东林党人的确做到了“知行合一”,他们也许夹杂着一点点的私心,可是那股子为了政治理想,为了士大夫的气节慷慨赴死的精神却是永垂不朽,较之于钱谦益、侯方域之流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那么为什么老一辈东林党人的气节没有传承给新一届的东林党人呢?

大概是因为心寒了吧——

大概是劫后余生了吧——

历史上天启皇帝对东林党虽然不错,可是魏忠贤却是几乎将当时所有东林党的精英骨干给团灭了!历史上的崇祯皇帝虽然表面上器重东林党,可是他在位的十七年里,却是比万历皇帝跟天启皇帝加在一块杀的东林党人还要多!

经历了魏忠贤浩劫和崇祯皇帝的反复折腾,他们原有的信仰破产了。现实及父辈遭到的打击令后生们梦醒——没有什么仁义道德,一切都是谎言。国家是皇帝的,他想让哪个奴才得势哪个就得势,谁来了我们都是伺候人家的命,他们的家业与我们无关。梦醒后的士人,谁还会为了与自己不相干的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节操是信仰的衍生品。不信了,就碎了。于是人心涣散,各思前程是为必然。那些满口大义的后东林党人,在大顺军和八旗军屠刀下,便大多是“脱下旧服换新袍”。

听到“信任”二字从七十有五的王象乾老大人口中吐出来,皇帝心中五味杂陈,他愤怒也感慨,他心酸也欣慰!

皇帝愤怒的是王象乾将信任二字摆在了明面上,这是不信任他这个做皇帝的会一直信任他啊。皇帝感慨的是这个宦海沉浮了不知道少岁月的老大人,这个从隆庆朝一路跌跌撞撞,经历了四朝风雨的老臣,也许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过一位皇帝,哪怕是一句话的信任!皇帝心酸的是王象乾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这辈子竟然连一个信任都不可得。皇帝欣慰的是即便王象乾生命中的头三位皇帝都不曾信任过他,可他仍旧没有心灰意泠,将这份寄托与希冀转而托付在了自己身上。

队伍不好带啊——

皇帝在心中长叹一声,人心要是涣散了,这队伍也就离崩溃不远了。

皇帝拉扯着王象乾的手,有那么一刻,皇帝有些恍惚,因为他记得后世某个影视剧中的场景——崇祯皇帝拉扯住袁崇焕的手道:“督师,辽东就拜托给你了,朕不负卿,望卿亦能不负朕。”

皇帝自嘲的笑了笑,拍着王象乾的手道:“朕非但信任王老师,还要赐给老师你尚方宝剑!对总兵官以下的将领,皆有先斩后奏之权!”

天启朝的尚方宝剑还没有泛滥到崇祯朝时的地摊货的程度,崇祯皇帝执政末期,从皇宫里送出去的尚方宝剑没有一百柄也有八十柄了。单单一个辽东,拥有尚方宝剑的将领就有十几个,你说让谁听谁的?谁又去领导谁?

大家手里的家伙都是皇帝钦赐的,凭啥你能骑在老子头上,不是?

军旅之事,以一而成,二三则败!

崇祯皇帝错就错在,不懂装懂,没有那个金刚钻非揽那个瓷器活儿!军队打仗的事情,自己又不懂,既然自己不懂,那么就放手手下的将领们去做就是了。兵权撒手了也就撒手了,只要钱袋子还捂在手里,等战争结束了,再将兵权收归中央所有,也并非难事。

随着皇帝话音落下,骆思恭慌忙捧着一柄尚方宝剑出列,见状,王象乾老泪纵横,嚎啕大哭,伏倒在地道:“老臣...老臣这就抬着棺材去京营,定要用两年的时间,给皇上整顿出二十万的精兵强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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