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吉利揉了揉眼睛,正奇怪,心里直犯嘀咕,细细回味着刚才梦的味道,“成为蛊惑师后,我好像很久没睡这么好了,梦么......”
“就连奈斯世界都没有关于梦的更具体信息,梦到底是什么呢。”
回味了一阵,吉利这才缓过神来自己的处境。
“喂喂,好像不太妙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目前的身体已经破烂的不像话,他的全身泡在一种淡蓝色的透明液体之中。
下半身基本只剩骨架与残渣,双臂的骨头已初见裂纹,就连那往日乌黑的头发现在也一片煞白。
“咦,居然醒过来了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嘿嘿嘿。”
一具穿着白大褂的空心骷髅在那儿手舞足蹈,开心的像个孩子。
吉利也想说话,可惜吐出来的只有泡泡。
“什么?你说什么?”
白大褂骷髅右手呈握状放在耳边,做出努力听清的滑稽姿态。
“哦,我忘了,泡在水里说话我可听不见,啊嘿嘿嘿。”
只见吉利嘴前和鼻子,疯狂咕噜。
“哦,什么?好像我耳朵漏风,哦嘿嘿,这可真是骨漏寡闻啦。”
它拍了拍它的耳朵,显得异常兴奋。
吉利见了这一幕尤其无语,这双关成语是要闹哪样啊,要不是我起不来早干你一顿了。
可他还是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只能在那儿七窍冒泡,咕噜咕噜。
不仅如此,他发现自己身为蛊惑师所能运用的能力在这儿基本不起作用。
他开始回忆,自己昏迷过去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结合实际,想想现在,到底又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是......
咕噜咕噜咕噜噗噗噗......
九窍冒泡。
他想不通,也回忆不起一点有用的画面。
但他只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
似梦非梦,醒而非醒。
而是一种......
朦胧梦醒时分。
.............
“喂,走啦。”一双秀手在吉利眼前晃了晃,“喂。”
话音刚落,雨诺转手就去牵住吉利的鼻子,往吉利刚刚注视的墙边带去。
边带还边嚷嚷,“你看,让你看个够,来来来,真是,一天天抽什么风,要不是有人要杀你,我才不管呢。”
可在这时,一旁的院子里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
雨诺的眼珠子滴溜地转了转,很快地又拉住吉利的耳朵,满脸期待地又朝着声音的方向蹦蹦跳跳。
刚过拐角,雨诺两脚轻点,直接越过了院子的高墙,哪儿还有一点儿刚才需要垫着吉利上墙的柔弱。
只留下吉利在那儿一脸懵逼。
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把眼神恢复些许清明,随即漫步向刚才注视的墙边。
“刚刚明明这儿有东西来着。”吉利朝着墙壁靠近,仔细的瞧了瞧,“唔,手掌印,还有条状物的线条,是有人拿块和墙相近的东西藏在这里了么。要不是她拉着我,我肯定给它看的裤衩都看清。”
“诶,话说......我是谁来着?她又是谁,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他又打量了一番,随即在心中喃喃,“倒是有几分像岛国的忍术,enmmm......我去,岛国忍术是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嘿,让我仔细想想。”
“慢慢让她知道我没傻了,会是怎样的呢。”吉利正想着,又随便扒拉了几下下面的几根小草,几朵白花,一副要将其吞入口中的弱智模样。
“起来,我才离开多久啊,这就吃上了?胆子可真不小啊你。”
雨诺揪住吉利命运的后衣领,将其提起,看其脸色,刚才应该一无所获。
“真是,谁大白天乱叫,过去一个人影没有。”她叹了口气后又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诶.......等等。”
把吉利拉向一旁,细细打量起了这面墙壁以及周边的环境。
“哈!我知道了!”她刚刚阴霾的脸上顿时露出霞光,“嘿嘿,居然有手印,倒是纹路不怎么不清晰,可惜啊......”
“不会是你小子弄乱的吧。”她弹了弹吉利的耳朵,“算了,就这样吧。”
“唔......”吉利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此刻的他仿佛已经忘记他是蛊惑师,他是某个转生的人类。
此刻的他,只知道,自己是自己。
咕噜......
雨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嘿嘿,走!咱们吃好吃的去!”
可一到酒楼的门口,雨诺就烦愁了,她可没想到,吉利在这个地方,是如此的出名。
店里的伙计看都不用看,直接用鼻子一那么一闻呀,就闻到雨诺身后吉利的气息,随即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毅然决然的不让她们进去。
“诶不行不行,他这样进去,其他人还怎么吃饭啊,不行啊。”
其原因吉利,大概也能猜出来,肯定不是雨诺奇怪的装束,毕竟刚刚进去的几位,那可一个比一个怪,而自己身上的味吧......
呕~
就一活脱脱的疯子乞丐。
几乎没有一个店,愿意让这么一个人在自己店里。
况且,吉利也没钱啊,他们可不做几乎赔定的买卖。
“好好好,加钱就加钱,贪不死你。”她小声嘀咕,声音低到就连身旁吉利都听不见,只能大概听出一丝牢骚的音调。
“现在行了吧。”
雨诺往伙计那儿又丢过去两枚金属片片。
只见他在见到手上的片片后,往店里望了望,脸上又换上了另一副殷勤,“哟,客官,里面请。”
不过他却有意无意的往另一个方向带,不是正厅,而是楼梯下的杂物间。
雨诺微微抽鼻,好似也默认了下来。
“诺,在弄点好酒好菜,一副好纸”
她又丢去一枚青色的金属片片,让伙计的笑容更添了几分。
随即,她用丝质手帕捂上吉利的嘴,使其发不住唔唔唔的痴语,便又闭目,微息,细细的听起了食客们的闲谈。
从雪山的孤草剑客,到萧家三少奶奶与萧府管家的不清不楚。
从太观珠宝大劫案,再到街边刘二少了他一枚钱的委屈。
很快,一张还算不错的宣纸便被送了过来。
而雨诺,只见其从大腿内侧掏出一只金丝边,奇艺纹路的木质笔,便在纸上开始画了起刚刚的手印来。
虽说不完全一样,可也八九不离十。
待雨诺回过神来,吉利早就将一旁的饭菜横扫一空,在那儿打着饱嗝。
只见吉利两眼一闭,便晕死了过去。
雨诺见此非但不惊奇,反而嘴角微微一翘,便把眼缓缓闭上,咚的一声靠在了墙壁上。
不一会儿,地下传来动静,一旁地毯下的木板被缓缓掀开。
一双锃亮的眼扫向四周,最终定格在了吉利的身上。
在盖上木板后,地下又传来那人忍不住的笑声,灰尘扑面也忍不住的笑,笑到缺气也还在笑。
笑到后面竟变成了两个人的笑声,随后便又成了三个人的笑声,最后又变成了两个人的笑声。
一男一女,笑的那像一对妥妥的反派,笑的那是此起彼伏,笑的那是男娼女........咳咳
啪的一声,地板直接被雨诺揭开。
里面那人见此已呆若木鸡,只见其下半张脸戴了一层黑色的面巾,身穿麻布衣服,皮肤还有点小白。
“哦~是你!”
“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就想跑。
可谁知雨诺的手,如同揪住吉利命运的耳鼻似的,这次,抓住了此人命运的后颈。
“狗剩!”
“是你江中小白龙李胜爷爷!”
吉利一个健步,将狗剩腰间的一卷纸条抢过,拿到一旁伸出舌头,看这架势是要好好滋润这张可爱纯白的小纸条一下。
雨诺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只见其左右开弓,一手提起狗剩,另一只手拎着吉利。
如同提起两只弱小可怜的小猫咪一般。
可惜,这两人并没有小猫咪可耐,一个就是疯疯癫癫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街头乞丐。
另一个就是醉醉醺醺油光满面怂里怂气的巷尾醉汉。
哪儿有一点可耐可言。
所以。
雨诺直接一手一个,统统扔在地上。
在狗剩心惊胆战的同时,搜着狗剩的身子。
“呸,下贱,居然还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雨诺从狗剩怀里搜出了一个红色的肚兜,可还没当她拿出,就被突然勇了的狗剩一把扯了回去。
“这是我的!”
“你一个大男人穿肚兜,呵,可笑。”
“男人怎么就不能穿肚兜?”
“男人......嗨。”雨诺话至此地,感叹一声,接着一个手刃,把狗剩击晕了过去。
吉利吓得直接躲在桌子后面,露出一个大脑袋,楚楚可怜的看着雨诺。
这次她没有去揪吉利的耳朵,而是直直的瞪着吉利,好像要从吉利的身体中看出什么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吉利好像忘记了雨诺手刃的凶残,傻兮兮的抓起了自己的脑袋。
一边抓,一边傻笑。
“你究竟是谁,那饭菜里的确被下了东西,你看起来一点事没有。”
雨诺拿出肚兜里包裹着的一个黑色袋子,再露出那袋子里,装着的一些白色粉末。
看雨诺的样子,应该是认识这个东西。
再看吉利,依然不为所动,叼都不叼一眼,甚至还从指甲缝里扣刚刚抓头进去的小东西。
咦~
好不恶心。
当然,吉利有意识的话他肯定会这么想,并且还有点小爽。
而雨诺呢,虽然她也觉得恶心。
但现在。
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出现了她的脑海里。
狗剩的脖子边,竟诡异的出现了一件眼熟的东西。
不知何时,那地方,竟插入了一根尾部带着凹槽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