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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五子棋
作者:一口毒奶本章字数:5117更新时间:2018-11-24 21:22:47

鸣金为始,朱嘉和黄明在一号考场南北相对的两个方向进入。他们没有搭理棋盘边缘的屋舍,而是径直往棋盘中央的冲去,那些地方的屋子上下左右斜各个方向都可以连成五珠,灵活变通之能要比边缘的屋舍高上许多。

棋盘二百二十五间屋子,横竖各十五,朱嘉和黄明在棋盘中央相遇,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推门而入旁边的屋子。

黄明进入的屋子里有两架机关兽,一架背后插着白旗,一架背后插着黑旗。他木牌后背是黑色的,他就走到插着黑旗的狼形机关兽前。

机关兽激活,幽蓝双瞳亮起,赤红兽口张开,可黄明直接丢下一个绞杀战阵将机关兽的四肢后躯给绞地粉碎,只留下一个兽头和黑色旗帜。

“简单!”

黄明将黑旗插入兽头口中,推门而出,脚蹬外墙跃上屋舍屋顶后,把这个兽头黑旗牢牢固定在房屋上。他转身,正好瞧见对面的朱嘉也将一枚白旗插入屋顶,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跃下屋顶迈入下一件屋舍。

朱嘉的第二间屋子的关卡是一位活生生的老妪,这老妪躺在床上,身边各摆着一黑一白的旗子。朱嘉向老妪打了招呼,并未直接上前强取,而是遵守儒家尊老礼规向老妪讨要她身边的白旗。可这老妪年过耄耋,目盲耳背,根本听不见杨朱再说些什么,只是嘴里反复念叨着“水、水、水......”

朱嘉就在屋舍中央的破旧木桌上倒了一碗茶水,并扶起躺在床上的老妪服侍她喝下这碗水。老妪喝水后,又嚷嚷道:“饿、饿......”

朱嘉又只好从乾坤袋里搜寻一番,拿出他熬夜看书时充饥的干烧饼。

老妪咬了干烧饼一口,嫌弃道:“饼,冷,硬......”

朱嘉只得再耗费些许修为将干烧饼烤热烤暖,然后重新递到老妪面前。这次老妪没再嫌弃烧饼,但咬了三两口后,老妪嚷嚷着口渴要喝水,朱嘉毫无怨言地再倒了一碗水。

两人如此折腾了几个来回后,老妪总算将白旗交给朱嘉,朱嘉离开时还不忘轻轻带上门,再将白旗插在屋顶上。而此时,朱嘉因为被老妪耽误了不少时间,对手黄明已经做到了三黑旗连成线,且正在坐攻克第四间黑旗的屋子,至于朱嘉才刚刚做到两白旗成线。

“得加快速度了。”朱嘉皱眉,匆匆进入第三间屋子。可等他取来第三枚白旗,却还是不见黄明的身影。

“莫非他遇上了什么难关?”

此时的黄明被困在第四间屋子里,这间屋子若说难度在二百二十五间屋子里即可以算最难的,也可以算最简单的关卡之一,它里面有一位“君”境的老头看门人坐镇,以甲班现在的修为是绝对打不过这老头的,可这老头也没有什么自封修为再与小辈比试的打算,他很是直接地说道,“交付五千赞就给你旗,不然免谈!”

就是这样简单的要求将黄明难住,五千赞黄明在秋蒐会上搜刮个三两个法宝即可抵过,但视财如命的黄明却无法忍受他辛苦得来的赞就这样白白交给别人。

他甚至对看门人说,他宁可不呼吸,也不愿将这五千赞交出。

看门人面无表情地看着黄明在地上撒泼打滚,涕泗横流,苦苦央求他免去这个五千赞,黄明下辈子愿意为他当牛做马。

看门人的嘴角抽了抽,这些年来如此荒诞不要尊严、不要脸的甲班学生他还是第一见。他让黄明起身,说道:“别下辈子了,你只要交五千赞,我立马给你旗。”

黄明苦着脸,商量道:“能否打个折,便宜一点?”

看门人犹豫了一会,大概也觉得黄明实在烦人就松口道:“你想出多少?”

黄明急忙道:“就一点,五个赞!”

“什么?你再说一遍?”

“五个赞!”

看门人一巴掌将黄明拍飞出这间屋子,并骂道:“我打折你的头!”

“咚!”、“嘭!”

黄明从墙里爬出来,望着紧锁的大门松了口气,比起这次大考的输赢他似乎更在意这五千赞的得失。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抖去身上的灰尘,瞧着朱嘉立起的三根白旗,低头沉思计算。

此时,他第四旗的关卡被拦下,若是从另一头开始,那他这“五子棋”先天便断了一端,若是非要继续下去,那无异于作茧自缚,可若是重新开始,黄明只得争取第二个旗帜,这样就落后了朱嘉一旗。

“穷则变,变则通!”

黄明念了一句口头禅,他抬起头黑瞳里满是狡猾的目光,他将主意打到了朱嘉与自己相邻的第二白旗帜上。只要转化了这旗帜,不但可以阻止朱嘉连成四旗,还可以为自己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这样一举两得的主意,他没有理由拒绝。

黄明绕路走着,来到卡了朱嘉好些时间的第二间屋子,里头的老妪“敬业”的躺着,在瞧见黄明进来后,嚷嚷道:“水、水、水......”

黄明一愣,在破旧的木桌上倒了一碗茶,然后来到老妪的床边将她扶起。

老妪颤巍巍地伸出枯皱的双手准备接过黄明手上的茶碗,可黄明却一巴掌打掉老妪的双手,并在老妪面前一饮而尽,还砸吧砸吧嘴回味道:“碱味有点重,有点苦。”

老妪愣在原地,强忍住打人的冲动,继续嚷嚷道:“饿、饿......”

黄明将茶碗放下,回了句,“巧了,我也饿,不知道你有没有吃的?”

老妪气结,黄明却自顾自地将原本压在老妪身下的黑旗取走,然后转身离开,花费的时间不足朱嘉的十分之一。

黄明得黑旗离开屋子的前一刻,他还不忘回头良言相劝道:“生命在于运动,老人家,动起来......”

这间屋子的老妪两眼一翻,给黄明气得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黄明离开屋子正好撞见了朱嘉,朱嘉瞥了瞥黄明手中的白旗,也不得不转变战略,朝插着黑旗的第二间屋子走去......

一号考场黄明与朱嘉战况胶着,你来我往,互相封锁着旗路,庄休瞧了几眼,觉得他们的斗法不再新鲜后,就转身朝另一处考场望去。

五号考场里面是施夷光和荆轲,但施夷光与常人不同,她没有直接冲向棋盘中央,而是绕着棋盘最外围,以魅惑之术俘虏附近围护的乐宫舞师。这些舞师两眼桃粉,紧紧跟在施夷光的身后,对她的事唯命是从,不敢有任何反抗。

等施夷光最终走了棋盘长长的的两边后,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她往后数了数舞师,大约有二三十人,施夷光便决定留着剩下的修为以备后需。

施夷光走到棋盘中央,发现荆轲那个愣头青竟然杵在原地不动,一间屋子一个旗帜也没有插。施夷光问道:“大个子,你为什么一个旗帜也没插?”

荆轲挠挠头道:“大哥说,让我照顾着点你!”

“你大哥是谁?”

“盖聂。”

施夷光一声冷哼,挥挥手令她身后的舞师散开进入屋舍摘取旗帜,而她自己也走到一间无人的屋子开始攻克关卡。荆轲见状,走进离他最近的一间屋子,一把将里面披着铠甲的舞师往门外丢去,舞师一个倒栽葱地被“种”在了墙上,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山坡上的庄休见到这一幕后,向周院长问道:“她这个不犯法?”

周院长以为庄休实在问荆轲的事,就回道:“没事,只要不弄出人命即可。”

“不是,我说的是施夷光,为什么她能招来这么多帮手?这显然对荆轲不公平!”庄休说道。

“哦,你说的是施夷光啊,我还以为你说荆轲打人的事呢。”周院长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而后解释道,“庄休,我不是说过吗?这次大考的规则就只有两条,除了那两条外你用任何方法取胜都是可以的!”

庄休一时间还是很难接受周院长的理由,可等他瞧见下一处考场就算明白了这次“五子棋”的取胜方法远远不止一种。

三号考场里的盖聂和另一位额头太阳纹的后羿后人——后衍对战。他们二人起先也是循规蹈矩,在棋盘中央激烈争夺着旗帜,但渐渐的二人便发觉这棋盘变化莫测,难得很。而他们一个御艺、一个射艺都不擅长棋盘算计之事,于是,两人相约以决斗来决定这场“五子棋”的争斗。

二人一拍即合,就有了庄休看到的这场争斗。

射艺后衍,一张赤红大弓栩栩似火,修为却化作水蓝色的水箭。水箭箭无虚发,无论盖聂如何闪躲,后衍之箭都能精准落在他的身上。但盖聂的剑术也是高人所授,剑剑出鞘挡箭箭,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酣畅淋漓,比起原来夺旗过关卡,他们似乎更喜欢以这种方式比试。

庄休再转视线,往四号考场望去。

这个考场里的是两位姑娘,她们的容貌其实在人间也算上乘,可在施夷光和褒姒的比照下,倒是黯然失色,不被甲班的学生重视,她们因此也对施夷光和褒姒颇有微词。

这两位姑娘一个是农家弟子名叫田颖儿,明眸皓齿,鹅蛋脸,穿着碎花布裙,配合独特高耸的发鬟样式,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精神干练,尤其是笑起来时的模样令人难忘;另一位姑娘是阴阳家的邹栩,穿着古怪半黑半白的道袍,右半脸戴着面具,梳着最简单的发饰仅仅将发丝收拢,看起来也是利落大方。

她们二人争夺屋舍时棋盘陷入了僵局,一时间很难分出胜负,就准备换一个方式决出胜负。介于她们都是女子,觉得大打出手给别的男生看见总觉得有些难为情,有失女子温婉贤淑的形象,所以她们选择了文斗。

当然,这文斗与儒家那种舞文弄墨的文斗大不相同,她们面对面跪坐在叠起的衣服上,比谁说的“八卦”更加劲爆,更加隐秘,直到说出一个令对方心服口服的八卦为止,以此来决定“五子棋”的优胜者。

周院长修为境界高深,耳力并没有因为年纪增大而衰退,但当他听见农家田颖儿与阴阳家邹栩的“文斗”后都经不住冒了一身冷汗,大手一挥施了法术,将她们的声音隔绝其内,免得流传到外界引起轩然大波。周院长甚至听到了有关于自己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若非他碍于主考官的身份,他一定出手制止这两个口无遮拦的丫头。

至于最后一个考场,五号考场的考生是公孙鞅和聂天贾,他们二人倒是竭尽心力,在棋盘上费劲功夫。法家擅长循规蹈矩,可以透过蛛丝马迹推衍出聂天贾下一步的意图,而小说家聂天贾见多识广,擅于揣摩人心,也能猜出公孙鞅的心思一二,所以五个考场里,就这五号的“五子棋”比的最为正统。

周院长监考五个考场,甲班剩余十人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考场,想要尽可能地多获得些“五子棋”的比赛信息,也方便自己明天能有更好的表现......

一会儿后几个考场里未插旗的屋舍越来越少,反之,插着黑白棋的屋舍越多越混杂,棋势也越来越危险,稍有不慎就容易着道。

可供他们落子的屋舍不多了。

...

到了下午时分,考场陆陆续续分出胜负。

第一个分出胜负的是二号考场,荆轲与施夷光对阵,荆轲不以自己的长处蛮力镇压施夷光,而是束手束脚地对付着那些中了施夷光魅惑之术的舞师,两者此消彼长,荆轲撑不了多久就败下阵来。

剩余的四个考场也渐渐分出胜负,大家都已微弱的优势获得胜利。

朱嘉与黄明斗争,最终朱嘉险胜。

盖聂和后衍斗争,盖聂将后衍赤红色的弓挑飞挂在树上,并以珣光剑压在后衍的颈脖处,失去武器的后衍认输,盖聂获胜。

田颖儿和邹栩八卦,但因阴阳家的情报远远不如农家弟子获得的情报来得准确和快速,农家田颖儿最终以爆出邹栩师傅一些古怪癖好为终,令邹栩不忍听下去而甘愿认输,田颖儿也因此获胜。

公孙鞅和聂天贾比运筹帷幄的能力,但法家公孙鞅的见识似乎不比小说家聂天贾的见识低,且公孙鞅见的人都更加偏执癫狂、特别,所以这次比试也是他略胜一筹。

等五场比试全部结束,太阳停在山头,光辉变的赤红,周院长令所有人返回蒹葭城反思这次比赛的的不足之处。

于是,十人惴惴不安,五人垂头丧气、五人志得意满地回道了蒹葭城。

周院长将他们带入蒹葭城内部的二楼教室里,等所有人坐齐后,周院长开始一个一个分析今天众人的表现。他先对朱嘉说道:“朱嘉你是代理班长,你先说说自己的表现。”

朱嘉起身施礼回道:“弟子今日......”朱嘉一时间也思量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就干脆说道,“弟子不明,还是院长大人教诲。”

周院长沉着脸,又有些无可奈何道:“问你,是一个人的命重要,还是一城人的命重要?”

朱嘉回道:“当然是一城人的命更重要。”

“好,那我问你,如果给你一个机会选择,在救一个人和救一城人之间选择,你朱嘉会选哪个?”

朱嘉犹豫了一会道:“我......大概会选救一城的人吧。”

周院长手掌撑开想要重重拍在桌面上,可真的快要接近时,他又叹了口气收回了手掌上的力道,无力地摆回案桌上。他质问道:“你在大考上,遇见的那个老妪是怎么回事?”

“嗯?弟子不明?”朱嘉对老妪有印象,但对不知他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如果将棋盘比作战场,你知道你因为老妪而白白耗费了多少时间吗?你知不知道战场最珍贵的就是时间,一旦落于人后,哪怕仅仅只有一线之差,也会给军队和所在的城池带来灭顶之灾?更有甚者,敌军还会故意设下埋伏,引你上钩!”

朱嘉一言不发,但瞧神态显然有些不服气。周院长就继续道:“我也是儒家出身,我也知道什么是‘君子之道’,可君子之道也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善待老人发扬尊老美德可以,但你不要在比试或战场上来体现君子之道好吗?知晓晋楚的城濮之战吗?那就是在战场上空谈君子之道的下场!”

朱嘉低下头不再与周院长对视,周院长似乎也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就解释道:“这也不怪你,是我心急了,我也不与你们隐瞒,甚至你们也应该略有耳闻,周御书院势微变得大不如前,现在更是生死关头,所有我急着你们早日成材,好于书院共渡难关,也因此对你们会这般苛刻。”

“朱嘉的君子之道似乎在太平盛世,但不适合在我这乱世使用,所以......”

周院长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拔苗助长的蠢事我就不多做了,朱嘉你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总有一天你会长大的,至于还是坚持自己的道,还是有其他的变化,都是你自己的造化机缘,旁人篡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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