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修为被废，姜羿遭受重创，此时此刻，永恒源力于他体内彻底流失干净，成为了一个毫无源力的凡人。

不过也在永恒源力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姜羿抬头，虽双目模糊看不真切，但他的确看到了一道光！

这道光，或者说，是一条金色河流。

他记得这里，初获永恒道诀时，他曾来过此地，不过那时他是处在金色河流之中，而非此刻的上方。

“我成了又一道光！”

环顾四周的虚无，姜羿惊奇地发现，自己竟成了一道金色之光！

姜羿记得初到金色河流时四周有两道金光环绕，如今那两道金光仍在，而如今他的出现，竟是又凭空添加了一道金光！

此刻姜羿身处金光之中，正与金色河流一同朝着尽头奔流，在其两侧，另外两道金光尤为耀眼，若把他的金光比作萤火，那另外两道便是天空中的皓月。

不！准确的说，左边的是皓月，右边的是太阳！

另外两道金光，差别亦是极大，只不没有与姜羿这般差距悬殊，只能说略差一线！

“那两道金光中的是谁？难道说他们和我一样修炼永恒道诀？”

姜羿极力眺望，想要看清那金光中的模糊身影，可在烈阳般地金光中，那两道身影根本窥探不出一丝的相貌，尝试了许久，姜羿最终放弃。

“我为什么会再次来到这里？”

姜羿盯着另外两道金光，浮躁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他在思考，为何自己会再次来到这里。

“我的永恒源力被吸走，这可能便是导致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姜羿呢喃，双目露出沉思之光。

能来此地，必定与永恒源力有关，而最让人费解之事，是那张麻子用金葫芦吸干了他的永恒源力，所以他才能够来到此地，可这其中又有何真意？

“失去永恒源力，来到此地……失去永恒源力，来到此地……失去……失去……”

姜羿反复低喃着，双目逐渐失去焦距，这虚无缥缈之地，似乎没有时间概念，姜羿甚至都忘了自己在此地呆了多久，其瞳孔逐渐扩散，最后整个化作了黑色。

而他脖子上的永恒指骨，一丝丝金线缓缓溢出，悄无声息地钻进体内，融入灵魂，浸染神识，一根根金线，近乎侵袭了姜羿每个地方，不过有一个地方，金线却半步都未曾踏足，那里，是玄庭，修士修炼之根本！

“噗——”

又不知过了多久，只看见姜羿的金光骤然熄灭了数息，转眼又被点燃，而点燃后的金光，竟是比之刚刚要大上数圈！

姜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从失神中刹那苏醒，他的脸色煞白，看上去如同死人一般，只不过其双目有神，神情兴奋异常。

“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原来永恒道诀是这样用的！”

姜羿仰天长笑，心情极为愉悦，这一刻，他明悟了。

“永恒道诀可将混沌源力转化成永恒源力，可我却错误地将永恒源力作为修炼的本源，如此便大错特错了，混沌源力可以转化成永恒源力，便已经说明了一切，混沌源力才是源力之祖，永恒源力是混沌源力衍化而来！”

“我将永恒源力当做成长的资源，却是从某种意义上限制了自己的成长，若张麻子不将我体内的永恒源力全部吸走，我甚至会一直错下去，直到有一天走进一条死胡同！”

“永恒道诀，是以混沌源力为本源，对混沌源力进行特殊衍变，最终化作永恒源力的一种功法，此功法似乎是人为创造的，若我所猜没错，应该便是这永恒指骨的正主——永恒领主！”

“这永恒领主到底是谁？竟然能够创造出此等至高之术，难不成对方是神明不成？”

还有那永恒指骨上的九道永恒禁制，从遇见龙天笑后他便觉得熟悉，此刻仔细感知一番后，他一眼就认定，这九道永恒禁制赫然就是九道符文，九道以永恒源力编织的神秘符文！

“第一道永恒符文，将之打入血肉中，可增加再生力量，让肉身恢复能力成几何倍增，姑且叫其血禁。”

“这第二道符文姜羿感悟了许久，其与第一道符文类似，要求将符文打入全身骨骼中，可以称之为骨禁。”

血禁可让肉身恢复能力几何倍增，而骨禁则更加恐怖，可让肉身强度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度，不死不灭都有可能，不过其难度可想而知，将极为艰巨！

要知道，姜羿此刻体内连一道血禁都未完成，而只有完成一道血禁，其符文力量才会真正展现，而打入一道血禁，才算是跨入了门槛。

回想起以前肉身的恢复速度，姜羿初步估计当第一道血禁完成时，其肉身恢复速度将加强两倍！

两倍，不要觉得少，其恢复速度已经是寻常修士的两倍，可以说，若有人拥有这种恢复速度，在同境战斗中，近乎是无敌的存在！

若是成几何倍增，那当第二道血禁完成时，便是四倍恢复速度，第三道完成时，则是八倍，第四道完成后，则是惊人的十六倍！

永恒源力，其拥有何种伟力，姜羿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却是明白，这种源力不会湮灭，只能以大造化之术进行转化，就如他的永恒道诀，可以通过它，实现永恒源力和混沌源力的转化，而要弄懂永恒源力的真正妙用，恐怕只能去那诡秘的月魁宗一趟了！

“混沌源力乃源力之祖，它又拥有着怎样的隐秘呢？”

姜羿思绪一闪而过，望着那金色河流尽头，目光逐渐迷离，最终沉睡过去。

…

一片为混沌包裹的天地中，一道金光身影赤身盘坐于一池金色池水中，若姜羿在此，定会认得，这金色池水正是那金色河流中的金色河水！

在姜羿沉睡的下一瞬，赤身身影双目骤然睁开，其瞳孔为金色，睁眼之时，整个混沌天地化作了金色，赤身身影站起身，走出金池后，披上了一层金光战衣，面无表情地凝望着虚无天空，沉寂了许久，嘴中徐徐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

“第八世真身，为何我算不出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