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的父母正在田里忙活,闻讯赶回家,看到院中放的那棵九指毛桃,也惊喜不已。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接着一辆丰田卡罗拉停在张说家门口。
“老说。”
罗赞从驾驶位走出来,冲院子喊了一声。
接着罗茂生也从副驾驶座走出来。
围在门口的村民见了,纷纷让出道来。
“罗叔,罗赞,你们来了。”
张说赶紧起身迎接罗氏父子。
罗茂生和罗赞父子尽管已经看过张说发送给他们的图片和视频,但是当见到实物时,父子俩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
他们罗家是祖传中医,见识过的中草药不知多少,就是没有见过完整的九指毛桃,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而且很快就会属于他们的,一想到能大赚一笔钱,自然激动万分。
“一斤两百。”
以父子俩的见识,一眼就认出这九指毛桃是真货,罗茂生一口价。
村民又是一片哗然,这个价格已经超过七指毛桃一倍有余。
“五百。”
谁知张说却摇头。
“我靠,不是吧,你小子连兄弟也坑。”
罗赞被张说的价格吓了一跳。
其他人也觉得张说狮子大开口。
七八年左右的野山参一斤才五百多元,七指毛桃虽然被本省人称为人参,可它并不是真正的人参,价格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这就是我要你们亲自过来验证的原因。”
“你们只要尝试过就不会觉得我的价格贵了。”
张说切了两小片递给罗氏父子。
罗氏父子刚伸到嘴边就感到香气充鼻,精神为之一振,尝试了一口,更是觉得满口生香,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有说不出舒畅,一天的劳累一扫而光。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十年野山参的效果也不过如此。
“要是别人,最低一斤也是七百。”
张说见罗氏父子还有些迟疑,说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现在这个价格完全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别人只会更贵。
“好,就五百。”
罗茂生一副肉痛的神情。
张说可不会被他打动减价,罗茂生在中草药界混了这么多年,岂会做亏本生意,到了他手上只会赚更多。
“原来它真是人参。”
不少村民都眼红了,也算开了眼界,原来九指毛桃真的可以买出人参的价格。
他们又怎么知道,张说的可不是普通的九指毛桃。
“好,我这就取下根须,罗叔叔你亲自过称。”
张说也没意见,以后多的是九指毛桃,对方又是熟人,这个价格已经很高。
“以后再挖有记得第一时间给罗叔打电话。”
罗茂生随口一说,他可不认为张说的运气会这么好,还能再挖到一棵九指毛桃。
“我正在栽培九指毛桃,到时候罗叔不要嫌多就行。”
张说道。
罗茂生一笑,他知道儿子这个同学很风趣,以为他在开玩笑,也就没放在心上,跟儿子一起帮忙。
几人忙了一阵子,终于把根须取下来,买了几千块钱。
张家慈和黄桂兰夫妇俩看着儿子手机上多出了几千块钱,仍然觉得像做梦似的。
张说把剪下来的枝节又扦插在天棚的下品灵土中,等它们成长起来再剪枝扦插到他开荒出来的果林中。
一时间,张说挖掘到九指毛桃,并买出了一斤五百元高价一事传遍了十里八乡。
当天晚上就有许多人闻讯而来,向张说询问关于九指毛桃的种种事情,张说告诉他们是在小龙角峰后的密林挖掘到的。
第二天,就有许多人进山去寻找九指毛桃,结果可想而知,都是空手而归。
傍午的太阳越来越热,偌大的龙井沟除了张家慈一家三口在忙碌之处,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影,就连所有的动物都躲在阴凉处,懒得叫一声。
“爸妈,休息一会。”
张说说着,走到溪边的一棵苦楝树下乘凉。
他已是仙神之体不惧这样的阳光,张家慈和黄桂兰夫妇俩可是凡人,又上了年纪,在烈日下暴晒太久会中暑。
张家慈和黄桂兰夫妇俩本来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儿子说了只得放下手中的锄头,也走到树下乘凉。
张说拿过放在一边的茶壶,给张家慈黄桂兰夫妇俩和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咦,这水怎么变得这么清甜?”
张家慈喝了一口,只觉得无比清甜,同时一股冰冷之意传遍全身心,让酷热一扫而光。
“真的。”
黄桂兰也喝了一口,然后也是一副无比惬意的神情。
茶壶中的水是从溪中打上来的。
龙村泉的溪水都是深山中的泉水汇聚而成,比电视中吹得天花乱坠的矿泉水还好喝,还解渴解暑。
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天,村民在地里干活,一般都不用带水,渴了就到溪边掬水喝。
有的老人一生都喝凉水,七八十岁仍然健步如飞,无疾无病。
张说笑笑,没说什么。
他去溪中打水时渗了下品灵泉进去,自然变得更清甜更可口,也更解渴解暑。
“渴死我了,老家伙,给我一杯水。”
这时,村里的老贼牯从山中走了出来,老远就冲张家慈大喊。
一般被人叫做老贼牯的人有两个原因。
一是好吃懒做,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在叫这个绰号时充满了鄙视和嘲笑之意。
一是天生长得贼眉鼠眼,却从来不做坏事,在叫这个绰号时则开玩笑的意思多些。
而村里这个老赋牯,不但长得贼眉鼠眼,还好吃懒做,经常偷各村的东西变卖了去赌博买六合,彩,村民都当他是瘟神,远远看到就避开他。
他见张说挖到了一棵九指毛桃,也兴冲冲地跑去龙角峰寻找九指毛桃,结果连五指毛桃的影子都没见到。
张家慈听了只是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伸手要拿茶壶倒水,却被张说阻止。
“溪里有的是水,你自己不会去喝?”
张说冲走过来的老贼牯冷冷地道。
茶壶中的可是灵泉,就是给乞丐喝也不给这种偷鸡摸狗之辈喝。
“小子,我跟你老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老贼牯倚老卖老,绑起脸教训张说。
张说懒得跟他废话,把茶壶中剩下的灵泉全都喝进肚里。
张家慈和黄桂兰夫妇俩看了也只能无奈一笑。
老贼牯指着张说气得直吹胡子瞪眼。
“小子,今晚不去偷电你家的鱼老子就不叫老贼牯。”
老贼牯也知张说从来不吃他那一套,骂了几句难听的话,嘀咕着走了。
张说听到老贼牯的嘀咕,眉头一皱,决定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哎哟,痛死我了。”
突然,正走着的老贼牯跌坐在地,抱着脚板喊痛。
张家慈和黄桂兰夫妇俩一惊,赶紧起身走过去查看,只见一根尖锐的荆棘刺穿了他的解放鞋,深深地刺入了脚板之中,血流不止。
“哼,在家呆几天凉快去,我们的耳根也清静几天。”
张说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