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又去其他村民家谈论租用龙井沟梯田的事,因为都是荒地,他人缘好,出的价格又高,村民都很乐意租用给他。
就这样,张说把整条龙井沟的梯田都给租用下来,足足有五十多亩地。
田地租好,张说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又在龙井沟的深潭下边建了一个储水池,拉好水管,把水引到梯田的各个角落。
张家慈也是远近出名的厉害人物,会编制各种农具,打得一手令人惊叹的算盘,精通电工木工和水泥工,张说的天赋也是遗传自父亲,只是他出生的年代好,又是张传这个家乡出了名的天才的徒弟,让他有更多学习和施展天赋的机会。
张说家的二楼有一间房专门放工具的,电工,焊工,管工,钳工,木工,建筑工等专用的工具应有尽有。
他不在家时,张家慈借出去了许多工具。
俗语说,借出去的东西不要指望偿还。
很多人来借东西时都像孙子,当要他们还时就变成了大爷,甚至对天发誓从来没借过。
农村人家的用具都用红漆写有记号,有些缺德的人借去想占为己有就想方设法擦掉记号,然后写上自己家的记号。
张说家的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子成为了别人家的,所以张说自己买回来的东西都在不易察觉的地方做了只有自己看得出来的记号,而且每一个记号都不同,借去不想还的人都曾当众闹得灰头土脸。
从此村民都知道张说这小子的便宜占不得,不然你的丑事很快就会传得沸沸扬扬,以后没人敢借东西给你。
所有棚子和水电都由一家三口亲自动手完成,节省了一大笔工钱。
“这小子难道来真的?”
不少村民看到张说干得热火朝天,脑海都不约而同地浮现这个念头。
张家慈和黄桂兰夫妇俩深知儿子的性格,劝说也没用,只得帮着开荒。
接下来的日子,张说除了开荒就是进山寻找中草药,其余时间则在想办法如何才能最快地把龙角峰开发权拿到手。
只有把龙角峰的开发权拿到手,他才能逐步实现自己的梦想。
大雨过后,张说又进山寻找中草药。
“走在漫漫人生路,点点滴滴都幸福,为爱勇敢付出,失败从不在乎,哪怕我一生孤独……”
张说屁股后面仍然背着那把砍柴刀,正攀登在半山腰的石壁上挖中草药,突然放在裤袋中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老说,你特么的为什么不接我的信息和视频,是不是又在办公室跟老板娘调情?”
张说调整了一下姿势,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一划,一个雷公般的声音就炸开了,在大山中回响。
“我可不像你一样重口味,专门找有夫之妇下手。”
“羊老板,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山风很大,张说也大声回话。
“快滚下来,我的车马上就到科技大厦。”
黄华安的声音又从手机中传出来。
“发视频过来。”
张说跃到旁边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电话关掉,很快视频聊天发过来。
“我靠,你小子厉害,竟然去打野战。”
黄华安看到张说盘腿坐在山崖边,惊得差点儿撞到前面的汽车。
“羊老板,别把你的经历硬往别人身上套,老子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纯洁得很呢。”
张说一边说,一边把手机屏幕移向水库和龙角峰。
“我靠,你什么时候滚回家去吃老奶?”
黄华安一眼就认出来是什么地方。
“嘻嘻哈哈,不好意思,兄弟我一直忙着闭关修仙,忘了告诉大家我已经不在雌都上班,回家了。”
张说口中的大家是指小学聊天群的同学。
俗话说,上了初中忘了小学同学,上了高中忘了初中同学,上了大学忘了高中同学。
他们这一届小学同学却不同,五十来人一直保持着联系,感情也很好,每年都会聚会一两次,教师节还经常请小学老师聚餐,在龙泉小学已经成为美谈。
“修仙不可能,当和尚我相信。”
黄华安笑嘻嘻。
“猪老板和老板娘去生猪仔还没回来吗?”
张说直接忽略他的话,问道。
黄华安初二没读完就去雌都开了间饭店,生意越做越火,最后专门做起羊肉生意,如今在本省各大城市都有羊庄火锅连锁店,身价接近千万,是张说小学同学中混得最好的一个。
猪老板叫吕永锋,初一还没毕业就外出打工,混了两年仍然一无所有,无奈就回家借钱养猪,时来运转,猪价一年比一年高,猪棚也建的一年比一年多,再加上跟人合作出售和出租挖掘机,如今也是几百万的身家。
两个家伙很早就结婚,黄华安现在有一个儿子,吕永锋现在是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今年环保查得很严,吕永锋的猪棚要重建专用的化粪池,只有达到合格标准才能重新养猪,他就把工程丢给家中老头子,和老婆跑到十万大山旅游去了。
每次两个家伙带着儿女去张说家,张家慈和黄桂兰夫妇俩那个羡慕的眼神就让张说想落荒而逃。
“以后再带你们的羊仔和猪仔来我家,门都别想进。”
事后,张说总是咬牙切齿地警告两个家伙。
“你爸妈请我们一家人去,又不是你请。”
“再说了,不刺激刺激你,我们良心过意不去。”
两个家伙摇头晃脑,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
“猪老板和老板娘去十万大山玩耍,顺便还要造出一只小猪仔来,没那么快回家。”
“你什么时候出来?暂时不出来?”
“那好,我下个月有事要回家一趟,到时候我把猪老板和老板娘一起叫回去,找个时间喝几杯。”
黄华安见前面有摄像头,把车停在路边。
“不愧是猪老板。”
张说由衷地佩服。
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人要生四五个孩子,想想都可怕。
“你也老大不小……”
黄华安又要开始他的义务教育。
“打住,我一听恐高症就要发作。”
张说一脸惊悸。
“靠,老子上二楼双脚打颤抖的人都没叫,你一个三楼围墙上乱跑的人叫个鬼啊。”
“摔死了记得给我发信息,我会回去替你收尸。”
黄华安说完关掉视频聊天,也不想想人都摔死了还怎么发信息。
张说收起手机,继续挖掘中草药。
当张说扛着一棵高大的九指毛桃回到村里,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我的天呐,你们快看,这叶子真的有九个爪,我活了七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九指毛桃。”
“说牯,你这是从哪里挖到这么一大棵九指毛桃?”
“这主根那么大,香味又那么浓,起码有五十年以上,运气真好,这下子赚到了。”
“说牯,卖两斤给我。”
村民纷纷围在张说家的院子中,看着放在那儿的九指毛桃啧啧称奇,也有人开口要张说卖些给他。
“不好意思,我自己留一点,其余的已经答应全部卖给我同学。”
张说解释道。
这棵九指毛桃本是一棵七指毛桃,是他用下品灵泉浇灌一段日子后变异而来。
他之所以要拿出来让村民见识,以后大量栽培九指毛桃就可以省不少麻烦。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给罗赞打过电话,对方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