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身上有什么值得你付出的？”

档案馆内，守了这座档案馆将近十年的老书虫翻越着罪恶学院那些杰出贡献者的书籍，那上面记载的内容非正非邪，所有的内容只跟学院的利益息息相关。

“早跟你说过，你一直问重复的问题。一柄很好用的刀。”

“反噬于你的时候，你就不会不在意了。”

哪知老校长只是笑了笑，他意味不明的动了动嘴巴，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老馆长不乐意了，直接朝他嚷嚷道，“你还防着我？！”

“哎呀。”老校长笑着叹气，“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正因为没有，你才更应该告诉我。我可不想一只做一个糊涂鬼。”

老校长狡黠的一笑，心思缜密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行万事都要低调，哪怕对自己的老朋友，如果他不提，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你知道雨尘归的过去吗？”

“哦？这么说来，你查到了些什么。”

“是，也不是。”

“嘶，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卖关子？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犯贱呢？”老馆长直接怒了，对着他就爆了粗口。

老校长也是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这个老友可是很沉的出气的，换句话说，死要面子，脸皮薄。

老馆长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过好面子的他当然不愿意承认，他只能将错就错，“磨磨唧唧的，比那些个小姑娘还矫揉造作，你到底说不说？”

老校长苦笑着，眼珠子一转，不忘了挪揄他一下：

“小姑娘招你惹你了？按你这个道理，所有的姑娘都是矫揉造作了？你那个闺女在不在你这个行列啊？”

“你……！好，好啊，程之启，你这个老东西。要不是我受制于你，我恨不得烧了这档案馆给你当坟头助助兴！”

“那你还想不想听关于他的事了？看你这个样子，啧啧啧，你这是巴不得我当场去世啊，那算了，让你听了你更生气怎么办？这不有辱你清高的态度嘛！”

老馆长脸都气绿了，这一番话直接敲在了他的软骨上，疼也不是，不疼也不是。

“程之启，你行。”

老馆长把头一扭，椅子一转，手里拽着那些个档案自顾自的看去了。

老校长一见，知道自己又做过了，要不是自己有着他那点小把柄，恐怕他真的会活剥了自己。

嗨呀，拿捏别人命脉的感觉真不错。

“哎，老林，你说我握着你的软肋握了十年，你怎么也不想想给自己争取点什么？就这么任由我握着？”

老馆长根本不理他。

说废话这一块儿，程之启拿手好戏一把。

“哎，老林，你还想不想知道了？关于雨尘归的。”

“滚一边去，你爱跟谁说跟谁说去。”

“哎，你看，我要跟你说，你又不乐意听，你看看，你这算什么嘛？”

“你搁这打发人呢？你以为你是在施舍呢？你瞧不起谁呢？”

强词夺理。

然而，对上老馆长的脸，那就是一副“我就这样了，你想怎么样”的模样。

“好了，你是功臣，功臣自然不能寒了心，我让你见个人你肯定感兴趣。”

“你今天把谁带来我都不会提起一丝兴趣！”

“雨尘归的妹妹雨墨，你感不感兴趣？”

老馆长腾地一声坐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雨墨？

雨尘归的妹妹？

她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