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忘年情诚可贵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道罔替，莫可更易……

在一切礼度教化下：纲常成为维系黎曙社会运转的有效方式，不仅是因为在祖辈的苦心孤诣下：它们成为规范社会生活的“支柱”，并且在潜移 默化下受到了普遍民众的认可与采纳。

总而言之：在整个帝国之中，君臣之间的关系最为微妙，因为整套宗族体系中：只有君臣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父子、夫妻便更加亲近一些。

在众朝臣之中：堪称“肱股之臣”的便有这样几位：霍宰辅、柯丞相、姜国公以及涂御史还有程司仪……

为什么要将柯相放在这样的位置呢，毕竟身为一国丞相。自然身份高贵不可言，而在整个国家中：宰政与宰辅、宰统明显处于“官僚制度”核心，而丞相与太尉、御史大夫属于“三公九卿”制度之内。

二者明显不是一码事儿，自然不可混为一谈。所以在“群星璀璨”之中最为受到“众星捧月”的是霍宰辅！！！

这时也不清楚霍宰辅在做什么，难道他再也不见朕了吗。不将朕放在眼里了吗，若是如此。

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将霍府牢牢围住。之前的行动可能算是失败了，但这次的计划绝对要万无一失。

否则霍宰辅这种老臣在密议什么，准备策划什么行动也不得而知――不怕一万――便怕万一呐――

而与此同时，绘魁不由也为这些事情而伤神：这家伙为何这些天没有消息呢，难道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吗。卫儆也在“搞失踪”，这简直是向我传达一种“讯息”：朝中绝对要发生大事了！！！

在涂府与霍府之中：两方的“智囊天团”分别由卫子与绘生组成，但这二位可讲的是水火不容。

不仅有许多必不可少的原因，而且在他们之前的那次水边分歧二人便正式分道扬镳。

之后便再无联系，事后。卫子一直在宰辅府为霍主出谋划策、分忧解劳，虽有时会在对陛下的态度上：有宰辅大人有些分歧，但大程度上却辅助了这位重臣缓解了与君主的关系走向僵化……

火炉之旁，大块大块的火炭被添置了进去。为的便是驱遣这凛冽的寒意，但可将世人的惴惴不安之意祛解了吗？

这人世间是无情还是有情，一旦被卷入层层政治漩涡中：这情谊便是“薄的一张纸”，统治者面前更是无法将情义放在心中的。

为了彻底剿灭霍宰辅的势力，惠冕帝决定趁其在家“赋闲”。撺掇大臣向自己上奏弹劾霍大人近日借故不朝，不仅无视朝纲。而且对君王业亦有疏懒怠惰之意。无法高居其位、敬得其事，应尽快让出宰辅之位。告老还乡，以彰其美……

但这一意思一经提出：便遭到一个人的坚决反对，这位会是谁呢？

在朝中：与霍大人的关系最近者便是卫宰统，那么这位与前文的卫子又有何关联呢？

若是讲这二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简直是不可能。

因为宰统大人在世时曾一度呢喃着一个人的名讳：那便是卫儆。

在这位身历三朝的老人眼中：自己若还有遗憾，那便是未曾与这位世侄相见。自己与叔侄情深，在风烛之年最挂念的便是卫儆唯一在世的亲人：

“儆儿若来了……他若来了，便……”

接着僮仆开始开解道：“千万别令老爷看见这些，还不拿下去！”

“――儆儿――莫非我们今生今世便无缘再见吗――叔父真的好想你呐――孩子――”

“老爷切勿忒过伤神，他毕竟是大人了。绝对可以照顾好自己，您在这世上还有我们。您有什么吩咐可交待给我们。何必如此挂念一位堂侄，人

家还不清楚在哪里快活度日呢……”

――听罢――卫老爷大怒，因为这是在挑拨他们的宗亲关系。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他对着夫人刘氏破口大骂道：

“你是否清楚些什么，还是知晓些许什么。难道你在自家还这样离间自己与宗亲的关系，还是侄儿的下落你本清楚，而蒙在鼓里――好啊――你这种毒妇，亏你是世家大族。竟如此歹毒，当初老夫是怎么将你带到府中的。这些年碍于你的高贵身份，对你一忍再忍。你便如此对我――你不怕我休了你吗――”

这是老爷这么些年第一次这样对我讲的如此绝情的话，他已不爱了我，对吗？

是我死乞白赖赖着人家身边不走，现在姥爷嫌我烦了。要令卫儆那“门外汉”来继承财产吗，那我与儿子们该如何是好。

刘氏与卫子有三儿一女，不仅在这庞大家族中：刘氏有很大的“话语权”，而且由于很会“伪饰”自己。

所以受到家中长辈的广大赞誉，但无奈……

作为一家之主的卫子并非对这位夫人情有独钟，毕竟她对于家中琐事十分爱管。

这一点是做为丈夫十分忧心的，在外从政便应心无旁骛，家中之事若是处置的不当。那便对于自己也是一种“掣肘”！！！

尤其是在治家方面，这老爷便经常与夫人抬杠。家中常客――幼芝再也劝不住，毕竟“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呢。

作为医者：对于家族之事，还是未免有些生疏。

但世伯家若是出事，这做世侄女的是不可坐视不理的。便是这一次，她见到了卫儆先生……

二人虽年龄相差很多，但彼此的心心相印是有的。

尤其在医术方面，芝儿一直都缺一位参谋辅助自己研读医书。自从身边有卫子的出现，二人的交流便愈来愈频繁了：

晴明之初：大雁桓飞。

为什么这么大的家，竟没有一处药房。非要请聘郎中在家人得病时再来家中医治不可吗？

这时小幼芝正值“花儿般的”年纪，对于一切都有美好的憧憬――对于卫儆亦是如此――

这二位年轻人虽志向与理想不同，但这个男人愿意为自己欣赏的女子慢慢的来了解医学。

哪怕要许长时日，也甘之如饴、九死不悔。

但这一开始：卫子也竭力说服自己这仅仅是至交之间的惺惺相惜，绝不可发展到恋人之间的爱情。

但幼芝的美一直是大家一直想象不出来的气质之美，她不仅美在外仪。而且内心也十分美，这令卫子是心领神会的……

“党参、灵芝、黄芪……”

瞧卫兄的认真模样，难道他所有时候都这么英伟吗。还是他这种仪表根本在他平常的时候只是其中一面，他还有其他时候也这么好看吗？

不由小幼芝从头至尾再仔细观察了一遍，还是总觉得看也看不完。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打了个哈欠。欠了欠身子，伸了个懒腰。准备作别云天的云彩，甩袖而去……

但此时，卫子却十分欢愉的向着名正要离去的小女孩走来：

“来都来了，――不切磋切磋――”

小幼芝不由脸瓣泛起了红晕，但更应该是“受宠若惊”：“切磋，我不会习武――如何切磋――”

卫先生不由被这位小姐的天才想象力所折服，因为自己才几日闭关习读医术。没有与自己的师傅会晤，人家便开始“误读”自己的意思了。

但不忍揭穿自己的挚交的“小情调”，于是便只好‘“硬着头皮”道：

“――好了――我们一会儿切磋，先看一看我这本医书。你觉得怎么样，如若有什么不足之处――请多指教指教――”

――切磋我是不会切磋――但医学方面您算是找对人了。

于是她饶有兴味的开始习读这本医书了，但愈看。愈有些眼熟：书里为什么总有我修改的痕迹，难不成……

她开始向卫子询问道：“这本书您是从哪里得来的，是否有人向你讲过这本书的来历。我真的十分好奇：因为它我似乎看过……”

――卫子听罢――不由陡然一惊：芝妹妹看过，她竟看过。是谁给她的呢，是她的心仪之人。还是……

的确这么有水平的书只可能出自医书十分精超之人，而不一定是出于常人之手。

所以卫先生第一反应是她心爱之人赠与的，但这些与自己不太有关系的。

虽不免有些失落，但他心中不由萌生出了好奇心：

“这本医书芝妹妹可否告诉卫大哥是谁赠与你的，我也想从人家那里得到些医书。毕竟……”

小幼芝立即追问道：“毕竟……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莫非你是……”

“你若不欲讲，我也不逼迫你。因为这本书真的特别深奥，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懂一点。你清楚不清楚：一点呐？？！”

这么难懂吗，这本书虽花费了我很多脑筋。但最起码是我的心血，我对于它的了解绝对是最多的，这么讲还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的！！！

望着对方的迷惘，小幼芝不由“开诚布公”道：“卫大哥，这本书其实是我写的。你千万不可见怪……”

难道芝妹妹真有这样的本领，可写出这么高奥的书。真是令人难以想象，我真是遇到奇才了！！！

但这本医书为何要自己绘制，要清楚“私制图本”是重罪。最严重可能要倾家荡产，被一些“有心人士”抓住也是一桩“大麻烦”。

这种种谜团究竟何时才会拨云见日，芝儿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