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黄娟插了一句嘴：

“跟个球一样的死胖子，那就是他在现实世界里的模样！”

李栋梁点点头：

“是的，虽然说这一次进入梦魇之地的只是他的意识。但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于是在习惯性地驱动DMO-218的能量时，意识所塑造出来的身体自然地变成了他潜意识里所认知的模样。”

“噢……那然后呢？”

“然后，有意思的事情就来了！先是出现了一女的——估计是前女友之类的吧——对着杨老师各种冷嘲热讽，大概就是嫌他穷之类。我猜也就是这个女的抛弃了杨老师，最终让杨老师在无意间获得了黑如意后，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哟！这么狗血的剧情吗？然后呢？”

“然后嘛……出现了五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应该是被杨老师骗着做空股票而自杀的那五个老师。他们手上拿着各种武器，一边骂着杨老师，一边逼着他跳楼了。”

这种听似八卦的话题，让公寓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了：讲八卦的那个越讲越有精神，听八卦的那个越听越是津津有味。

“然后嘛……然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见你已经成功地取出了DMO-218，我就把杨老师的意识踢出了梦魇之地。

这样吧！报告的内容我也给你想好了，大概内容就是……我们去查了杨老师的档案，查到他有个前女友，然后找了个女的……就写你自己吧！

我们将你伪装成杨老师的前女友，对他各种嘲讽，让他精神崩溃，我就乘虚而入，抢回DMO-218！”

黄娟一拍大腿：

“行！给我十分钟，立刻写好！”

就在十分钟后，黄娟把笔记本电脑递到了李栋梁手上。对于这网络小说一般狗血的报告内容，李栋梁看得甚是满意！

合上电脑后，便取出了黄娟从幸福公寓四号楼里带回来的盒子：

“好吧！既然报告也写好了，我们就把这东西送回梦魇之地吧！收到奖金后，明天去吃自助餐！”

说罢，便打开了盒子。

只见里面是一只长约20厘米、黑得发亮的玉如意。

这玉如意的造工精致，没有一丝瑕疵，绝对不是大自然里天然生成的物品。

李栋梁想起了那份关于DMO-218的档案，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有DMO-218出现过的纪录了。这就说明梦魇之地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与现实世界有交集了。

而DM回收公司，不过是现代人重新打通了现实世界与梦魇之地之间的通道，并对这通道进行管理的机构罢了吧？

想到这里，李栋梁便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玉如意。而当他的手刚刚将玉如意从盒子里拿起来的时候，眼前的景像突然就发生了变化……

……

“回收者李栋梁，成功回收DMO-218的C级物品。回收用时，四十一小时，任务完成，发放绩效考核奖金十万元。”

李栋梁被HR报出的奖金给吓了一跳：

“回收B级梦魔才奖励五万，C级物品居然就能有十万了？那我如果回收个S级的物品，那岂不是立刻能去交首付了？”

三个HR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坐在中间的女人回答了李栋梁的问题：

“根据你回收DMO-218的经历显示，该物品的特殊性远超出了公司对其原有的预估。经过公司物品鉴定部门进行重新鉴定，DMO-218应为A级物品。对于你的这一次特殊贡献，经业务部与人力资源部共同研究决定，本次额外向你发放绩效考核奖金五万元。”

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丝的人类情感。

已经逐渐熟悉了梦魇之地的李栋梁突然萌生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等那天机会成熟了，他一定要潜入公司里面，找到这三个HR的人事档案，看看他们在现实世界中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

想到这里，李栋梁忍不住发出了一丝偷笑。

可由于这个小小的谈话室实在是过于安静，使得他这声本不应被任何人听到的笑声，传进了每一人的耳朵里。

坐在右边的中年大叔心里略带心虚，忍不住故作正经地主动发问：

“回收员李栋梁，你在笑什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栋梁连忙捂住了嘴，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朝中年大叔摆了摆手：

“没有……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开心的事而已……这样吧，这个星期我有些私事要处理，就先别给我发任务了。反正我才入职不到一个星期，就已经回收两只梦魔外加一件物品，这KPI已经算是非常高的了！”

听见李栋梁居然想撂担子，中年大叔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回收员李栋梁，我们公司的回收纪录，是72小时回收13只梦魔。我建议你认真工作，不要拒绝公司下发给你的工作任务。

不过如果你是真的有事，可以让你的助理替你向人力资源部交请假条。根据公司规定，每人每月有一次48小时的请假机会。在请假期内，工资待遇不变，公司不会下发工作任务。”

李栋梁点点头，挥手告别了三名HR：

“懂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回头我让黄娟把请假条交上来哈！”

走出了灰色的大楼，街角出又再出现了一个亲切的身影：

“李栋梁，这一票干得漂亮。”

那身影便是为李栋梁特训了一小时，让他掌握了随时进入梦魇之地的能力的神秘人路师。

李栋梁径直走到路师的面前，笑着向他说道：

“还是全靠前辈，我才能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啊……对了前辈，你不是不想看到DM回收公司将DMO物品回收的吗？为啥还要说我干得漂亮？”

虽然藏在灯下阴影中的路师没有露出任何的五官，但李栋梁还是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略带一点怒气不争的感觉：

“你这白痴……我说的漂亮是指你在梦魇之地里操纵杨松的思想，不是说你回收那破烂的过程！”

李栋梁明白了，再次向路师答谢后，转身就回到了现实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