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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规则内的战斗
作者:小拳拳本章字数:3480更新时间:2021-06-21 11:45:01

现在必须公开的情报——近期配角一览

  阿帕茶:兰迪司市市级轻量级格斗冠军,高地血统,优蜜的恋人,三阶角斗士。

  优蜜:兰迪司舞蹈学院的优秀学员,阿帕茶的恋人。最近正苦于受到甘比诺的骚扰。

  芙兰梅尔:兰迪司舞蹈学院校长,一位年逾五旬的贵妇。

  甘比诺:紫荆花行省的重量级格斗冠军,性格粗鲁好色,最近受到挑拨,一心想要霸占优蜜,三阶角斗士。

  特里安:花都(索尔帝国皇城)的轻量级格斗冠军,铁锁家族的弟子,其余信息不详。

  古斯兰:教廷红衣派留在紫荆花行省的“负责人”,兰迪司市教堂神父,兼任当地裁决之刃的队长,四阶学者。最近正在绞尽脑汁破坏春神祭典。

  桑法:古斯兰的副手,被裁决之刃雇佣的三阶长弓手。

  普安斯顿:兰迪司市大斗技场管家,相当于经纪人和经理的集合体。

  席格特:兰迪司市市政厅秘书,得到市长的授意,正在集合各方力量采取“折射行动”,目的是阻止古斯兰破坏春神祭典。

  塞加:炎龙骑士团的一名连长,豹人,副团长塞缪斯的亲弟弟,四阶图腾战士。席格特与雨果从军方处找来的帮手,从武力上震慑红衣派,令他们的行事不敢超过底线。

  邱莉:雷特大帝的女儿,近期刚刚恢复公主身份,深受雷特大帝宠爱,近期内会来兰迪司市参加春神祭典。     

    

  和Q随意走了一阵后,雨果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我们美丽的女骑士,老夫希望这几天你能不要再褪下铠甲。这所学院还没有摆脱危险,就算塞加会安排炎龙士兵在附近巡逻,古斯兰也不会轻易收手。”  

  听到雨果的警示后,Q立刻认真请教道:“您说过,我们双方都不敢再公开动用武力,那我还应该警惕什么?”

  “为了搞砸祭祀舞蹈,古斯兰一定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红衣派有的是信徒和金钱,他自己不动手,却可以收买一些和教廷无关的不法佣兵。这还是老夫在阳炎这里学到的思维,凡事都要考虑到最坏的结果,呵……Q,你和传教士小姐的任务不轻啊。多伦斯会尽快召集可信任的女佣兵加入你们,但是人数可能不太多。这些孩子们的安危,主要还是得靠你们两个了。”

  “我和米库姐会小心的,老爷子。”

  说完这件重要的事后,雨果似乎开始专心散步起来,不时俯身去细看花坛里的盆栽,神态十分悠闲。

  在他身边,欲言又止的Q就成了一个很明显的对比。

  她的神态自然瞒不过雨果,在说完了正事后,老佣兵主动揭开了那个话题:“怎么,老夫一直不提到阿莱迪公子,你反而更不自在了?”

  听他主动开口,Q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的事情,我和阳炎也很遗憾。”

  雨果的脚步停了下来:“哦?只有遗憾?你们就没有一点反悔吗?”

  “抱歉老爷子,我们……”在询问过内心的声音后,Q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抬头直言道:“不反悔。”

  “不反悔就对了。”

  “哎?”望着老佣兵重新露出笑容,Q却有些不理解:“欧姆,您……您好像应该更沉重一些才对吧……”

  “哦?为什么?”

  “因为您跟随伽利磅公爵已经很多年了,而阿莱迪公子是伽利磅公爵的嫡长子,所以……”

  “所以老夫就应该抛弃一切理智,对你们这些年轻人记仇吗?”雨果笑着摇了摇头:“真羡慕你们年轻人,有着充足的感情去战胜理智,老夫已经过了这个年纪了。不错,老夫是在公爵大人麾下过了很多年,但老夫更是艾尔文王国的军人和佣兵。多伦斯和佣兵公会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阿莱迪确实已经被傲慢魔王阿法提亚蚀魂,并且已经到了很深的程度。如果你们没有及时了结他,那么他最终也会彻底蜕变为一只地狱恶魔。”

  听到雨果的理由,Q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放下了一个沉重的担子。

  “怎么,觉得老夫在说场面话吗?”雨果果然将阳炎的谨慎学得很到位,竟然还不放心:“那么你不妨这样想一下。如果这次阿莱迪这孩子活着回来了,圣剑公爵的荣耀早晚会落在他的肩上。到时候,一个表面上是人类,灵魂却属于魔王的公爵,会给整个国家、整个大陆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在这个假设下,Q更加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正想抬头对雨果露出一个笑容,却看到了老佣兵眼神中那一抹复杂的感情。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切掉了腐烂肢体的病人,既带着解脱病痛的欢喜,又面临着终生残疾的命运。

  “和阳炎一起这么久,我也懂得去看透一个人的想法了吗?”她不禁感慨道:“虽然老爷子一直在安慰我,但他的心里也藏着许多悲伤吧。”

  Q不知道她该去点破这份悲伤,还是装作不知道。最终在她的犹豫之下,雨果迈着坚定的步伐,从树荫中走出,来到了阳光的照耀下。

————  

  兰迪司市教堂的书房内,桑法规规矩矩地站在一侧,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平日里的嚣张气息。

  坐在正位上的正是裁决之刃队长古斯兰,此刻他已经听说了上午在大斗技场门口发生的事情,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准备因此而责怪部下。

  见桑法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古斯兰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当光明照耀大地的时候,那些石头缝隙里的黑暗就不值再去留意了。”

  桑法这才如释重负:“明白了队长,我不会再因为个人恩怨去找那只半犬妖的。”

  “这样才对,信仰坚定的兄弟们传来了情报,邱莉公主最晚后天就会到达这里。”古斯兰的话等于是给桑法下达了一个时间节点:“一旦这位大人物进驻,市区内的一切武力行动都将视为对索尔皇权的挑衅,把那位雷特三世惹怒的话,到时候站在我们面前的敌人……可就不是一个小小的连长了。”

  “我知道炎龙骑士团的厉害,明天中午之后,我会召回所有的裁决之刃。”桑法保证道:“不过再那之前,我也不会让那些女学生好过……”

  “你还是太过重视那些细枝末节了,破坏祭祀舞蹈虽然也是原计划,但最重要的环节还是在大比武上。”古斯兰纠正道:“甘比诺和特里安都是主教大人花大价钱找来的,耗费了无数信徒的奉金,这笔钱必须体现出它的价值。”

  “队长,说道比武……听说那个普安斯顿也从其他省找来一名资深的重量级角斗士。我担心甘比诺他……”提起这位甘比诺,就连桑法都是一脸鄙夷:“我们养他这些日子,他整天只知道吃喝享乐,连一天都没有训练过……”

  听到桑法的禀报,古斯兰沉吟了片刻,随后眼中逐渐射出了杀意的寒光:“信仰圣光的兄弟们已经为了这个国家耗尽了体力,不过附近的地下城之门实在太多,我们是不可能全部封印的。”

  “明白了。”桑法也露出了冷笑:“如果有人在赶赴兰迪司市的途中受到了地底人的袭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嘿嘿嘿……”

  书房里,两人刻意压制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于此同时,天边出现了大团大团的乌云,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洗刷这座城市。

————  

  自从上午那场密谈结束后,折射行动宣告正式开始。

  在炎龙骑士团已经进驻市区的情况下,古斯兰再也不敢肆无忌惮地使用武力;但同样,以兰迪司市政厅为首的席格特、雨果等人也不敢公然与红衣派敌对,生怕引起教廷更大的反弹。

  正如雨果所说,这已经成了一场“规则严格”的游戏,只有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双方才能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可以动武的地方只剩下两个渠道:四天后的春神祭典大比武,以及……偷袭。

  经过了一夜的暴雨,当阳炎和齐格门再次来到大斗技场时,见到的是普安斯顿苦出胆汁的脸。

  “管家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们从其他地方邀请来的重拳冠军……遇袭重伤了。”普安斯顿拿出一封被揉到不成样的书信:“事情发生在两个行省的边境,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只提到可能是地底人的偷袭。”

  将这封满是褶皱的急件看过一遍后,齐格门不禁问道:“教廷不是派来很多圣职者吗?为什么地底人还没有消灭干净呢?”

  “如果真的全部消灭干净了,他们还怎么和帝国谈条件呢。”尽管阳炎立刻猜出了红衣派“养匪自重”的目的,但现在他手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能将这个念头压在了心底。

  省际边境发生的事情还是太过遥远,眼下阳炎和齐格门能做的只有继续陪在阿帕茶身边,防止他也遭到“地底人的偷袭”。虽然普安斯顿一整天都苦着脸,但阿帕茶的训练到是积极了许多,而且饭量也变得超级大……

  那位外省的重拳冠军受伤后,大斗技场已经没有了自己的重量级选手,阿帕茶与甘比诺对决的最后一道障碍也已经消失。现在,他终于可以不受限制的疯狂的干饭,积极增加自身的体重了。

  “这都是为了爱情啊……”望着阿帕茶左手一块鸡蛋糕右手一个鸡腿,小指还夹着一根烤香肠的模样,阳炎和齐格门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阿帕茶这哪是贪吃?分明就是铆足了劲要削死那个甘比诺啊!

  两位小伙子都很理解这种想法,如果有哪个不开眼的痞子觊觎Q或米拉库鲁,他们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吧?虽然齐格门可能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整个下午,阿帕茶完成了一项非常人可及的训练记录:不但把斗技场内分派的食物吃了个精光,还跑到外面用4小时尝遍了小吃街的所有摊位。因为他的增肥计划已经获得了批准,所有的费用都由大斗技场报销,于是跟在后面的阳炎和齐格门都忍不住占了点便宜。

  天黑之后,两人准时把阿帕茶送回了大斗技场,可能是吃了太多的关系,即使离开了小吃街,阳炎还是能闻到食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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