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佳艺一路狂奔出了小区，扶着树干喘气。

“真是的……两辈子加起来都快60岁的人了，为什么还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害羞啊……”

程跃眯着眼享受冰镇可乐的畅爽。

“真可爱啊，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一颗少女心也是很难得的哦～比如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少女心泛滥是什么感觉呢。”

程跃突然坐起来：“说到没有少女心……我连个少女的童年都没有哪能体会什么少女心哦！”

她又懒散的躺下：“不过无所谓，母胎solo也挺好的。”

手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程跃晒着太阳昏昏欲睡，人鱼小姐们互相交换了眼神，齐声唱起歌来。女性人鱼拥有不输于颜值的绝美歌喉，她们不需要用歌声迷惑敌人时，这一把好嗓子也不会闲着。

这是人鱼族的古老歌谣，用的语言是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无法考证的神秘语言，人鱼的历史并不比人类短，她们的文明虽然没有刻意去记载，但大部分都通过人鱼间的口口相传存留至今。

这首歌，虽然程跃听不懂内容，但她能从歌声中读出人鱼对大海的热爱和感激，从歌曲的旋律中体会到海洋的宽广美丽。

她仿佛看到了在海面上人鱼们唱歌舞动的景象，渐渐的，程跃睡着了。

蒂娜上岸把遮阳伞罩在程跃上半身，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程跃肚子上的白糖，又悄悄回到水里，人鱼们也各自休息了。

上官佳艺先回家做了顿饭，把饭装进保温盒里再带去医院。

看着刘歆把饭吃完，上官佳艺确认他现在精神还不错，于是她一脸严肃的问刘歆：

“你觉得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啊?恢复的还不错。”突然被这么问，刘歆有点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吗？”

“是有点问题，我再问你，你现在心态如何?”

“我觉得还行。”

“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

“那我给你看个东西，你可千万稳住别把自己气死了。”

“啊?”

上官佳艺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放到刘歆面前，刘歆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他一张一张的看着这些资料，从一开始的惊讶，到震惊，到伤心，再到愤怒。

“晨辉……这些都是他干的。”

这次不再是疑问句，刘歆不会再怀疑上官佳艺拿这些东西是在骗他了，他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是啊，都是他。

不只是经营黄赌毒场所，也不只是什么重口味杀人黑拳场，还有走私枪支弹药，拐卖妇女儿童买卖人体器官……只要是暴利的事情他都做。

还有出卖合作公司情报什么的，你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会被别人抢走那些项目，百分之九十五是因为他把你的情报卖出去了。”

刘歆铁青着脸继续看下去。

上官佳艺也接着把她压在心底十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你把他当兄弟，他把你当傻逼，在我看来你也就是个傻缺。

一个人欺骗利用了你十几年你硬是看不出不来还傻呵呵的跟他称兄道弟，能做到这一步天底下估计你是独一份的，某种意义上说你是真的挺厉害的，要不是他现在翻车了，你再多跟他混几年搞不好会被他骗着做出点什么不好的事情，没准到时候你会跟他一起被带走。”

眼前是自己“好兄弟”的“光荣事迹”，耳边是上官佳艺的无情嘲讽，刘歆终于还是被气得血压飙升。

上官佳艺发现刘歆脖子肩膀处的绷带有血迹渗出来，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淡定的按了护士铃，其实她心里又紧张又心疼，还有一点点爽到。

此时上官佳艺的心里活动：

“啊，伤口果然还是裂开了，程跃说的还真没错。

活该，这家伙识人不清害了自己还误会我这么久。

嘶……这渗血量有点大啊他不会真的被气死吧护士小姐快来啊！！！

啊啊啊，好可怕的伤口他一定很疼吧我记得前世没这么严重的啊……

还好还好包扎好了，他命还是很硬的嘛。

以后可以长点脑子了吧千万别再轻易被人耍了我可求求了。”

护士们重新为刘歆包扎伤口后，瞥到了那些资料，护士长把资料整顿好放在床头柜上，临走前对上官佳艺说：“小姑娘对病人还是友好一点吧，这些工作等他痊愈之后再做也可以，现在得让病人好好休息。”

她们把这些资料当成工作要处理的文件了。

上官佳艺也犯不着解释，顺势答应：“好的，没有下次了。”也不用再给他看第二次了。

护士们走后，上官佳艺把资料收好，看向躺在病床上眼神黯淡无光的刘歆，还是安慰了他两句。

“想开点吧，虽然眼神不好确实是你的不好，但是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晨辉身上，要不是他心术不正利用你的善意和一根筋你也不会被骗这么惨。”

“我感觉我被狠狠地背叛了。”

“唉，信任自己的好友是好事，不过你也该多留个心眼吧，做人，还是得聪明圆滑一些啊。”

“……对不起，我之前……”

“少说两句对不起吧，你欠我的以后再还，现在先好好养伤。”

“……嗯。”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月。

上官佳艺隔三差五的带着点心找程跃（划掉）人鱼小姐姐们，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每次都是一片欢声笑语，但终究是两个世界的生物，离别总是会到来。

刘歆在可以出院的时候第一时间办理出院手续，他想去找晨辉问问他为什么，结果被告知晨辉被判处数条罪名已经被押往重罪犯监狱，短时间内不能探监。

上官佳艺在征得程跃许可后拉着刘歆来到程跃家，人鱼们看到男人又害怕的抱作一团。

刘歆原本看到人鱼很惊艳，结果被这么明晃晃的排斥了，更郁闷了，程跃解释：“是因为欺骗、捕捉、看守、观看她们的基本上都是男人所以她们看到男人会条件反射的害怕，不是针对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但这也是晨辉造的孽之一，我看见了心塞啊。”

“你能帮我们个忙吗？”

“可以。”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