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这宇宙间没有什么生物是不怕天罚神雷的，当然我的见识也有局限，但是从两位去过太阳系之外的大能那听说，域外星系的生命一样会渡雷劫，那就说明他们也是畏惧雷电的，再者说哪怕一次两次抗过去了，但也绝对不会有神魂能抗一万多次雷劈而不消散的。”老人也是非常疑惑。

“唉，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你们都想不通，我更不知道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少年叹了口气，不过很快振作了起来。

“能想明白最好，这也是我们这帮老家伙的想法，很多事情的线索还没浮出水面，任凭我们想破头也不会有答案，那就什么都别想，我们已经改变了你的轮回轨迹，被我们翘起的这个小齿轮将来到底会有多大的影响，这就要看你了。”老人欣慰的拍了拍少年肩膀。

“还有，你就安安心心的当大头，地球上有句老话叫贱名好养活，这可不是空穴来风，无根浮萍宛如野草，无人照料却往往能野蛮生长。名字越是不起眼，就越不受天道待见，可能福缘浅薄，但我们只希望你能活下去，慢慢解开谜团。”老人搭着少年肩膀无奈的叹气道。

少女这时也蹦蹦跳跳的走过来，笑着对少年说道：“不要你跟我们姓呢，也是怕牵扯因果太多，因果这东西很难说的，都是互相作用，没有实力高低之说。听渡厄那老和尚说，每出现一条因果，你的人生可能性就会少一些，越是因果缠身，你的发展前景和可能性越是低。比如现在你认识我们俩，我们三人已经有了因果，你因为认识我，我送了你肚兜护身，也因为肚兜以后必然会遇到一些麻烦。你认识了老叶头，他会把你送到学院，那个学院的学员将来也会成为你的因果。但如果从一开始出生就没人管你，你能走的路更多，可能去学院，可能被大能看中带走，也可能直接死在外面。因果没有好坏，日后你慢慢会有体会的。”

“唉，这个世界好复杂，照你们这么说，和老大你一起布阵的几位前辈因为我去闭关疗伤，都是和我有因果了，以后万一我成了大恶人，你们这些带我出来的人岂不是要被整个太阳系戳脊梁骨？我压力好大呀。”少年感叹道，为什么自己越想做咸鱼就越做不成呢。

“就你还想要整个太阳系的人来戳脊梁骨？哈哈哈哈哈哈哈。”裴小宁捧腹大笑，“就算互助会的那群傻缺也还没到能让全太阳系的人戳脊梁骨的份上。小子不是我小瞧你，你真的能成太阳系公敌，那也是你的造化。你以为大恶人这么好做？”

“你别教坏他！”李老狠狠的踹了裴小宁一脚，不过被她闪身躲了过去，完事还吐了吐舌头。“先做人，后做事。大头，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从不过问善恶，用你的眼睛和心去区分善恶，做你觉得对的事。不忘初心。”

“是的，李老。”少年再次弯腰躬身。

“唉，这只是作为一个长者的一些心得，算不得什么。”李老摆了摆手，托起了少年。“你呀，身上谜团太多，自然开灵，开灵后引下天雷，天雷击中你居然没有贯穿，而是在体内肆虐，把你炸的面目全非，皮开肉绽。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这次的天雷没有击穿你，肯定和你的脊椎骨有关。”裴小宁仰着小脑袋，推断道。

“我也这么认为，脊椎骨是自身一部分，它做的选择必然是有利于主人本体的，可是让天雷留在体内，受到的痛苦是千百倍于贯穿伤的，这脊椎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老人摸着下巴。

少年见俩人都在思考，自己啥也不懂，又坐回树下开始捏水晶，左手给他的感觉真是有点特别，一定要熟悉一下。

猛然间李老和裴小宁同时抬头看向对方，震惊的目光溢于言表。

“痛苦，我们忽略了他所承受的痛苦啊！”裴小宁和李老异口同声道。

这把一边的少年吓了一跳，这两人是咋了…

“没有谁的劫难是白白承受的，就像某种能力背后必须要有代价一样，这个宇宙就是这样，一切都是息息相关。”老人欣喜道。

“没错！小子，你被天雷差点炸死，天道绝对不会只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必然实实在在的给你留下了什么，你快好好感受下你的身体。”少女揪着少年耳朵，把他拽了起来。

“哎哟哎哟，真没有什么特别的，你看之前被你剑气射了下，胸骨也照样断了，修复也是靠肚兜，并没有什么更抗揍或者伤口极速愈合这些能力啊，依旧是该跑多快跑多快，该跳多高跳多高，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少年摸着被揪红的耳朵。

“是啊，真是奇怪了，有些练体修士用雷电淬体，那也是普通雷电，从没人用天罚神雷淬体的，可这也不能白白被劈啊，太不可思议了。”裴小宁围着少年不断转圈，就是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老人也围着少年踱步，眼睛不断扫视着少年，天道绝不可能不给他任何回馈的，这是规则，因果规则，比太阳系天道更高的存在。可一切都是那么平平无奇，没有惊人的防御力，没有超凡的愈合能力，没有加强四肢的力量，一切都是和以前一样，怎么会这样呢？太反常了。

“李老，还有裴老大，你们不都说了，想不通就暂时别想了嘛，可能天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劈我一下子，看我没死就多放我过几天呗。”少年坐回树边，右手把玩着水晶，左手开始捏了起来。

正当两人也打算放弃时，却看到少年右手把玩的水晶好像在发光…蓝紫色很微弱，每次水晶离开手就会消失，水晶落回手里又会出现。这不像是开灵时的汇聚灵气于水晶，那是天地的灵气从外向内牵引，一颗饱满灵气的唤灵水晶，一时半刻离开手心都还是散发光芒的，可少年手里的水晶就像是个灯泡，拿开断电，接上通电，诡异至极。

两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对视一眼。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往上爬遍全身…一阵毛骨悚然。小姑娘不由得拽了拽老人衣角…弱弱的说道：“老叶头，你见多识广…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李老垂下的双手也紧紧握拳，心里极为不平静，嘴唇开合几次，却没说出话来…怎么会这样…蓝紫色的…不会错，他用重伤濒死的代价，炼化了天罚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