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少年抬起头，似乎不是很懂。

“没错。”老人认可道，“裴丫头的花开顷刻会缠绕一圈淡绿色的生命波动，刚才的正立无影施展时有阵阵白雾形成，这些都是术法与天地规则建立联系的证据，也是被称为神通，而不再是简单术法的原因。可你捏碎凝元金晶时没有任何气息波动，再者你根本没有踏入修士行列，甚至都没成功开灵。最少也要到二阶才有足够灵气施展出最低级的下品术法。”

“所以啊，老叶头的意思就是，无论正向还是逆向推断，那种瞬间抽空你力气的招式，都不可能是神通的。”裴小宁有模有样的学着李老的样子，老气横秋的说道。

“那本能是什么意思？本能不就是自然反应？饿了吃，困了睡，这些不就是本能吗？”少年再次陷入一种，字分开都会念，合一起就不认识的智障状态。

“你说的很对，这些就是本能，但这是普通人的本能。不是修士的本能。”

“那你们会这些本能吗？”少年追问道。

“咳咳咳咳。”李老显然被噎了一下，“我不会，裴丫头也不会，这种本能也是一种特殊体质，和天赋神通差不多，你就这么理解就行了，能觉醒这种本能的万中无一，你要好好利用。”

“喂，老叶头，你真是坏的很，那位先生说过，这种本能只会在高阶生命上才有极少几率出现，我们太阳系根本不会有，他要么是太阳系集大道精华所诞生，要么就是外来者，你这么骗他好吗？”裴小宁传音道。

“当然要骗他！他才多大，连灵气都感应不到的超级门外汉，知道的越多死越快，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现在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老人鼻子都气歪了，想到一个好理由容易嘛。

少年对此浑然不觉，天真的问道：“那这个本能具体是指什么？我还是不太明白啊。”天生能一下把力气用光？这算个球的能力啊。一不小心自己就成待宰羔羊了。

“你在捏金晶时心里想的是什么？”老人淡然问道。

“没什么呀，就是想着我要捏碎它，力气还不够。”

“就是你心里一直在想要捏碎金晶，然而现实是，你的握力不足以捏碎，由于大脑不断给身体传达要捏碎金晶的指令，换作普通人就会慢慢力竭，失败告终。但你的身体收到指令后开始判断，继续下去必然失败，而把身体剩余力量一并释放，冲击力足以完成指令。随即开始调用力量。把普通人所无法做到的事，用机能独有的手段加以实现。这在某种程度上比天赋神通更厉害。”

“不会吧？”这下连裴小宁也不淡定了。

“不会？如果你身陷秘地，四周大阵压制真元，更有些秘境险地会封禁你的真元，到时候，就算会顶级神通也用不出来。我说小丫头，你可听说过能封住本能的手段？别说压制本能，逆境反而是激发本能的条件之一，往往是生死一线的瞬间才会激发本能。这是种很可怕的能力啊。”老人感慨道。

“哇，我真的捡到宝啦，我小弟可真不赖，哈哈哈哈哈。”少女开心的上蹦下跳，手舞足蹈。

“你们都别太高兴，本能可以说是做了一些有违生理常识的改变，不客气的说就是行逆天之事。所付出的代价也都看到了，这一次因为左手而力竭，那之后呢，你头颅，脊椎都是本体，他们会不会激发本能？以后的双脚呢？还有其他部位呢？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尽量别把自己置于险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切记！”老人也是用心良苦啊。

“是的，我记住了，李老。”少年恭敬的对着老人行礼，认真的答应道。

看着少年的行礼，老人欣慰的点了点头。

“话说左手都这么厉害了，那头颅和脊椎有什么特别之处？”裴小宁好奇道。

“是啊，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啊。”少年闻言也扭着身子，看看脊椎转动下有什么变化，可让他失望的是，别说变化，连一丝异样感都没。

“要不我揍你下试试？”裴小宁折了根碗口粗的树枝说道。

“老大，你可别乱来，我一定会被你打死的…你就我这么一个小弟啊。”大头赶忙溜到李老身后。开玩笑，一道剑气就把我打出几百米，这一棍子抡圆喽我还不得去山那边啊。

“别胡闹。”李老也没太当真，“只要别太跳脱，无论人类还是妖兽，通常头部的发达，基本是在大脑，理解能力，分析能力，领悟能力等几个方面，但这种东西目前并不好着手测试。如果不是强化在大脑，那我们就更无从着手了。”

“老叶头，你的意思是头颅我们暂时没什么办法，脊椎你已经有切入点了吗？”裴小宁把树枝丢向一边，叉着小蛮腰，感觉没能给大头一棒子好生不高兴。

“倒也不是什么切入点，就是早上天罚雷下来的时候，贯穿小白兔后就是劈在了大头的背部正中心，也就是脊椎骨上。”李老又把剩下的话给吃了，说了一半，看着两人。

果不其然，裴小宁捡起树枝就要冲上来揍李老。

“你停手，我是示意你们看看周围，为什么我要大头走到这来？说话哪里不能说？你俩都不会观察吗？”李老有心考验二人，合着这二人就是来听书的。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有话直说！”少女非但不领情，气势还更足了。完全就是秀才遇到兵啊。

“你们难道没看到附近没有雷击的痕迹吗！？”李老也生气了，吹胡子瞪眼。

“可是这能代表什么？”少年傻傻的看了一圈，边上的确没有焦黑的痕迹，这能代表什么吗，雷确实劈在了我身上？一点都没浪费？

“傻瓜，就你这小身板，别说你连一阶都不到，哪怕中三品的修士面对最弱的天罚神雷也是十死无生，它可是专灭肉体和神魂的，修炼上的瓶颈压制你还不懂，等你之后去了学院你就知道，天罚神雷有多么恐怖。”裴小宁说到天罚神雷也是小脸肃穆。

“被天罚神雷抹去踪迹的存在就是真真正正的灰飞烟灭，神魂都劈散，连转世轮回都没可能。小白兔彻底死亡了，可你寄生的残肢居然不受影响。你在地球死了一万多次，也不受天雷影响，照样轮回。现在知道你有多特别了吧。”李老若有深意的看着少年。

“天雷…天雷灭不掉我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