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哥,你怎么才出来。”
小绒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故作不满地撒娇。
“听你回来,我便出来了。”
“我有些事情和你说,走走走”
小绒拉着陌羽,神秘兮兮地进了屋。
“你怎么了?”
陌羽溺爱地瞧着自家妹妹问。
“哥,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亦绝组织。”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陌羽问。
“你别管我为什么问,就回答知不知道。”
小绒看着陌羽,仿佛只要他说谎,就能看穿一样。
“对,我知道。”
陌羽也没避讳什么。
“哥,你是不是不仅知道,还杀了他们?”
“对,人是我杀的。”
“哦。”
陌羽没想到小绒这个淡定;小绒也没想到他哥承认的这么快。本以为还会费些口舌的。
还有,小绒一点都不淡定,知道可能是哥哥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陌羽依旧的沉着。
“你到底是谁吗?干嘛不能告诉我?还有,你昨天去哪了?今天去哪了?”
小绒一边问,一边摸着眼泪,委屈极了。
“自己的亲哥哥还骗自己,爹,娘都不在身边。我真是伤心死了,委屈死了!”
陌羽看到小绒落泪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搂过妹妹,轻轻的拍打后背,温柔地说:
“哥哥也没想瞒着你,谁让你太聪明了。”
“乖,不哭,不哭。”
“好了,不哭了,哥哥给你买糖吃。”
“哥…呜呜呜…你说啊,你到底是谁?”
小绒特别敏锐。她知道自家哥哥根本不会放着自己不管。爹娘在的时候,哥哥就把自己当成掌中宝,更何况爹娘不在。自己还处于危险中!
所以,这只能说明哥哥去做了一件大事。当她到了亦绝,正巧发现牌子上残留的气味正是自己研制的化骨水。
融血,融骨。最后毫无痕迹。只有淡淡的清香证明它的存在。
小绒的药,都有自己的标识,独一无二,不可模仿。
陌羽当然知道既然用了妹妹的药,那便瞒不住她。在回来之前,他便想好如何承认了。
“我是你哥哥,是你最亲近的人。”
“你是什么身份?呜呜呜”
“好了,不哭了哈,你不哭,哥哥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告诉你。”
“嗯嗯。”
小绒拉起哥哥的袖子擦了擦脸,一把鼻涕一把泪。
“都哭花了,成小花猫了。”
陌羽也没嫌弃,还用袖子给她擦脸。
“不要用这个袖子了,有鼻涕,我要用另一个袖子。”
“好好好,用另一个。”
陌羽听话的将另一只袖子递上去。
“从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你说起吧。”
“爹爹受邀参加灵渊阁的拍卖。之后,你误入迷阵,被无渊的敌人追杀。他们知道你是要救治他的,便将你当成了同党。”
“哥哥,这些我都知道啊。”
“但你不知道,君无渊得到的书,就是为了把你或者爹引出来。给他书的人,很可能就是威胁爹的人。而且,他们极有可能是极川的人。”
“那,为什么是爹?”
“你还记得极川四皇子吧?”
“记得。”
“当年,爹爹与极川四皇子有莫大的渊源。而且你要记住,爹没有杀人,爹也不会杀无辜之人。”
“嗯,那哥哥,绒儿不明白,这个君无渊中毒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君无渊是极川的人,他的身份并不简单。除了我之外,现今也只有他能保你了。”
陌羽似有所藏,但小绒并未看出。
“还有,你不要爱上他,可懂?”
“哥,你说的我都知道。但这件事关系到的人都不简单。哥哥,爹还有君无渊。无论是谁,单拿出一个人,都了不得。我没办法不给他解毒,只有给他解毒,才能更接近真相。至于不交出真心,这点你放心吧。”
小绒思虑再三回答道。
现在的陌羽很是被动,当年的真相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了解的又有深呢?他目前能做的只是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守护这个家。
“嗯,对了哥哥。你记不记得上次我抓到的黑衣人?”
“嗯,知道。”
“那个人死于牢狱,因为咒术—禁言咒。咒术不凡,与娘的实力不相上下。”
小绒尽可能给哥哥提供更多的线索。
“禁言咒?那只可能是…”
“灵!”
两人异口同声。没错了,原因无他,念是她娘,另一个自然就是灵了。
“灵一直在极川,亦绝之人中了灵的咒术。恐怕绝非简单之事。”
“哥哥,你说有没有可能,亦绝的人已经为极川卖命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追杀我,目的就是不给无渊解毒。他们到底和无渊有什么仇恨?”
“嗯嗯,那哥哥,你到现在也没说自己是谁啊?”
“羽尘。”
“啊!哥,我没听错吧。羽尘?!就很厉害的和亦绝、影洛,冥夜并头的组织?!”
“对。”
“天啊,我真的没法相信?”
小绒绕着自家哥哥转了好几圈,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这…自己的哥哥竟然这么厉害,真的是意料之外。
在这三个国度里,没有人不闻风丧胆。亦绝和冥夜为杀手组织。羽尘和影洛更为神秘,他们不是受雇杀手,但若他们要人死于三更,无人能活到五更。
“你手中的玉笛和我的扇子便是羽尘的认主之物,见此物者如见首领,唯有从命。”
“这!”小绒不可思议地看手中的玉笛,它竟然有如此…
“好了,该问的你也问完了。让晴儿给你打水洗脸,花猫的模样,难看死了。”
“呜呜呜,哥哥。你说我之前那么欺负你,你不会记恨吧?”
“哦?为何如此问?”
“我怕您哪天一生气,就给我咔嚓了吧?”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她直到现在还不相信哥哥是羽尘的头头。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妹妹。”
陌羽真的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真把他当做杀人的恶魔了吗?
“那,那你杀人我救人?是不是有些讽刺啊?”小绒问。
“我又不是见人就杀,而且我又不喝血。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赶紧洗脸去吧。”
羽尘奉命行事,不以杀人为生。不过有些时候,杀人是必行之事。
“嘿嘿,好。”
说完,小绒又和没事人一样跑了。
“公子,您将事情告诉小姐会不会有危险?”影担心的问。
“我知道她,虽然有些任性,但聪慧过人,不告诉她才是危险的。”
“小姐,您怎么了?”晴儿看到小绒的脸,偷偷地笑着。
“不许笑,再笑小心让你停不下来,哼!”
小绒也不生气,似是威胁着说。
“好,那您洗脸吧。奴婢给您打水去。”
“行了,行了,我和你一起去。”
说完,拉着晴儿去洗脸。
“小姐,奴婢想您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看见您了。”
“哈哈哈,我也想你了。”
说完,摸了摸晴儿的脸。
“那您还走吗?”
晴儿一听小绒也想自己了,开心的不得了。
“住几天再走。”小绒还得去调查好多事情
“可少爷…”晴儿担心的问。
“大可放心,我没事。你家小姐不仅聪明伶俐、温柔大方,更加智慧过人。”
“额,小姐…”
晴儿摇了摇头,在外面她确实可以装作温柔大方。不过回了家就会原形毕露了。
“不说这个了,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吧。”
最近的事情够扰人了,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也好。
“嗯嗯,好!奴婢去准备准备。”
“你们去哪?”陌羽问。
“我要去吃些东西,最近烦心事太多,想散散心。哥哥一同前去吗?”
“我有事在身,你自己多加注意。”若不是因为要事缠身,他断然会跟去的。
“嗯嗯,你放心吧哥哥,我只是上街。量他们再无情,也不可能兴师动众地在大街动手。这样不仅会引来各方势力的关注,更不便日后行事。”
当然,影绝非等闲之辈。让他照看陌羽很放心。
“真是风光无限好啊。”
小绒被憋了许久,今日终于可以出门了。
“小姐,奴婢希望您以后不要以身涉险。您之前活的多潇洒自在啊,可现如今…”
晴儿也是伶俐的丫头,这些日子老爷和夫人离开,小姐和少爷也鲜在家中。她也不忍心看着自家小姐这样。
“放心,你家小姐我机灵着呢,还没活够。”
“是是是,我家小姐最机灵了。”
晴儿无奈扶额,自家小姐是机灵厉害,但也是担心啊。
“哈哈哈,来追我啊,追我啊!”
身旁一个小男孩拿着鞭炮跑着,后面有小孩在追。
“糖葫芦,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身边围了一群人。
“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
杂耍卖艺的。
“这也够热闹的,真是许久未出来了,都快忘了集市是什么样子了,也快忘了外面自由空气的味道了。”
“晴儿,晴儿,今天咱们去醉仙楼吃一顿,想念他家的烤鸡腿了!”
“小姐,要是王叔知道了,又该说您了。”
“王叔?那就给他买一只好了,再给哥哥买一只。”
“那王叔也不开心啊。”
“我不管,天天吃王叔做的菜都腻了。我今天要换换口味,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饿着你。”
“好好好,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还差不多!走,跟你家小姐吃饭去。”
两人优哉游哉地向前走,突然看到前面一辆马车冲了过来。
“让开,快让开。马受惊吓了,快闪开!”
“晴儿小心!”
迅速将晴儿推开,纵身一转翻越过去,躲开了狂奔的马车。
霎时间,影以石子重击马腿。因手里不均直接跪下,这才制止住了狂奔的马车。
“小姐,您,您没事吧?”
晴儿见状马上跑过去,仔细查看小绒是否受伤。
“我没事,你怎么样?”
“奴婢也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马车上的人,缓缓的走下来,来到两人面前。小绒的花痴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