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来到论道场上,偌大的论道场上此刻已经人山人海,来自五湖四海的僧人在场上环顾四周。
直到唐棣三人来到场中,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三人,玄天被这阵势吓到,躲到了法明身后。
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出来:“呦,今儿个不是众僧会嘛,怎么混进来一个俗人?法明,我说你们金山寺是没人了吗,要我说啊,你干脆带着那个小沙弥来我佛陀寺吧,我还能给你个维那当当。”
“渡苦,你!”法明又气又恨,却又说不出话来,现在的金山寺早已不如当年了。
唐棣微微一挑眉,问旁边的玄天:“这货是谁啊?”
玄天看了一眼渡苦,说:“他是佛陀寺的住持渡苦法师,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和尚,表面在百姓面前我佛慈悲,背地里吃酒喝肉,潇洒快活,十分顽固。”
唐棣嘴角微微一抽,你搁这搁这儿呢,指桑骂槐是吧,巧了,我也是个假和尚,在摸鱼这方面,我唐棣还没服过谁呢。
随即便对着那渡苦法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不知廉耻,指桑骂槐,无中生有,废话连篇,不知道是什么牛马东西的老东西,你怎么能这样贬低自己的同行呢,同样都是经历了佛祖保佑,菩萨指点,佛陀认可的三好和尚,你怎么就这么别致呢?我看你长的不怎么好,想得到挺美的,是你妈妈在你出生时没给你安良心,还是佛祖保佑你的时候给你了勇气,让你说出来这么大逆不道,昧着良心的话,法明大师比你年长,论岁数可以当你父亲了,你就这样和自己的父亲说话的?”
听着唐棣滔滔不绝,渡苦法师气的脸色通红:“你!你!”
唐棣道:“你你你,你什么你!”
渡苦法师属实气的不轻,只能大叫道:“粗鄙之人,粗俗!粗俗!”
“噗嗤!”一旁的玄天见渡苦法师吃瘪,不由得笑出了声。
周围的其他僧人也是看着唐棣连连摇头,偷偷摸摸讨论着。
渡苦法师连连跺脚,“粗鄙小儿,只会呈口舌之能,你懂佛祖嘛,你懂佛祖还是我懂佛祖?”
唐棣不屑一笑:“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比你懂!”
开玩笑,你以为咱两世为人白活的,好歹前世咱也是高材生,学一个佛经还不是敢敢单单?
渡苦法师胸膛起起伏伏,属实气大,大手一挥:“智章!给我教训教训他!”
只见一个壮的像座小山一样的僧人走出来:“是,师父。”
“噗哈哈哈哈哈,智章?智,障?哈哈哈,渡苦老东西,你可真会起名字。”
那智章眉头一皱,他平时最烦别人笑话他法号,因为这事打伤了好几次人,只见他大手一挥,一巴掌朝着唐棣扇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陛下到!”
只见一位身高八尺,面容威严,身穿金色龙袍的男人在一个太监的陪伴下缓缓走来。
众僧人面露骇色,赶忙下跪,“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唐棣也是微微行礼,确实没有跪下去。
李世民眉头一挑:“嗯?你见到朕为何不跪?”
唐棣道:“回陛下,常言道‘跪天跪地跪爹娘,跪死跪鬼跪先人。’请问陛下是死是活,是人是鬼啊?”
李世民眼中一亮,刚要说话,一旁的太监急了,“大胆!竟敢对圣上如此无理!”
李世民道:“好了,你很不错。叫什么名字?”说着看了一眼太监。
唐棣道:“回陛下,草民唐棣。”
李世民哈哈一笑:“姓唐?你可知我国号是什么?”
唐棣不卑不亢道:“回陛下,我正是因为信仰陛下,所以才将姓改为唐的。”
一旁的太监又急了:“国号岂是尔等可污蔑的?”
唐太宗道:“够了!王公公!真还没说什么呢,你急什么?”
唐棣看到这一幕,憋着笑,喃喃道:“皇上不急太监急。”
唐太宗眼睛一亮:“皇上不急太监急?好!说得好!”
“我刚见你准备打唐棣,这难道便是出家人的作为吗?”李世民看向智章。
渡苦法师道:“回陛下,这庶子刚刚辱骂于老衲,还将我徒儿智章之法号戏称智,障,我徒儿不得已,才出手的。”
“噗。”唐太宗听了,都忍不住了,见周围人眼神怪异,轻咳一声:“咳咳,朕没有看到,如果想讨回公道,就在场上见真章,而不是在这里气急败坏。”
说着看了一眼渡苦法师。
渡苦法师见状,赶忙阿谀奉承道:“陛下所言极是。”
随即看着唐棣:“庶子,你给我等着!”
……
“午时三刻已到!论道大会开始!”
随着王公公的话音落下,论道会开始了。
“第一场,白马寺僧无对雷音寺沥川。”
“第二场……”
“第九场,金山寺俗家弟子唐棣对佛陀寺住持渡苦法师。”
二人走上台,四目相对,眼里只剩下彼此。
渡苦法师道:“诸位,老衲所选《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
尔时阿难及诸大众,蒙佛如来微妙开示。身心荡然,得无挂碍。是诸大众,各各自知心遍十方,见十方空,如观手中所持叶物。一切世间诸所有物,皆即菩提,妙明元心,心精遍圆,含裹十方。反观父母所生之身,犹彼十方虚空之中,吹一微尘,若存若亡;如湛巨海,流一浮沤,起灭无从。了然自知,获本妙心,常住不灭。礼佛合掌,得未曾有……
性心失真,认物为己,轮回是中,自取流转。”
“啊!”渡苦法师讲的正起劲,对面唐棣突然发了个哈欠。
渡苦法师被他这一下搞得卡了一下。
唐棣掏了掏耳朵:“我说渡苦法师,你平日里花天酒地,隔两天就跑去青楼一趟,哪来的时间背诵佛经的?”
渡苦法师见状,突然跳了起来:“你!你污蔑我!我告你诽谤啊!”
唐棣眉毛一挑:“哦?不是吗?”
渡苦法师怒目圆睁,“当然不是,我明明一个月才去一次!”
渡苦刚说完,突然一起到不对,他看向唐棣,只见唐棣正笑眯眯的看着他,那里还不知道自己被阴了:“你诈老衲?”
此刻的李世民满脸黑线:“渡苦法师,这就是你佛陀寺的作风?”
渡苦胆战心惊道:“陛下,我!”
“即日起,收回佛陀寺五大国寺席位,由金山寺代替,在京城设计金山寺总院,另外,将渡苦带下去,并对全国进行排查,将青楼以及涉及这方面的所有有关人员都给我拿下!”
说罢,便甩手离开,随着李世民的离开,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好好的论道会,就被这样毁了!”
“是啊,一只老鼠毁一锅粥!”
就在这时候,一个公公来到唐棣面前:“唐棣!陛下要见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