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雪站起来停了一会儿突然就跑过去扑到安雪柚怀里,要不是后面祁诚扶了一把,安雪柚差点就被它扑倒了。
“胖雪看着像是比上次又胖了呀!”叶子兮看热闹看得起劲
杜婉容从里面出来,喊着胖雪到她那里去,笑骂它:“也就你这个不记仇的傻姑娘还惦记着她。”
胖雪冲着杜婉容把尾巴摇得飞快,开心得不能太明显了。
杜婉容接过安雪柚手上的东西,让他们先把东西都放在院里的木桌上。
“你们先自己玩会儿,小诚,你进来给我帮把手。”
“好。”
祁诚被叫进去,安雪柚三个人就跟胖雪在院子里玩,胖雪咬着安雪柚的衣摆不松口。
“胖雪,我玩累了,歇会儿好不好。”安雪柚坐在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
胖雪马上就安静下来,缩在地上像一堆雪一样。
“师姐,为什么我从没见过杜老师的女儿呀?”木依依坐到安雪柚的身边小声问她。
“老杜跟她女儿关系不好,五年前她女儿就结婚去了国外,然后一直没回来过。”
“所以这就是杜老为什么对你师姐突然出国还不联系生气的原因。”叶子兮一边蹲在地上弄胖雪的毛,一边插嘴进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不过也不是一直没回来,去年就回来过,孩子都两岁了。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不过母女俩吵了一架,笙姐就又走了。”
“为什么关系会不好,明明是母女俩。”木依依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追问。
“你知道杜老的脾气嘛,对谁都毒舌。”叶子兮小声凑到木依依面前。安雪柚看她一眼:“好哇叶子,你说老杜的坏话被我听到了吧。”叶子兮反手就拍了安雪柚一下,示意她闭嘴。
安雪柚吐了吐舌头,解释:“老杜热爱艺术,热爱到可以奉献生命。或许就是这样,在笙姐小时候老杜因为艺术对她有所忽视,加上老杜的脾气,到最后笙姐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结婚,老杜都是最后知道的,然后老杜每想起这件事都心里难受,嘴上更是不饶人,但其实,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气。其实笙姐也是老杜的命,也不知道笙姐知不知道。”
“毕竟也是母亲了,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叶子姐,杜老师外孙女长什么样啊。”
说起那个可爱的小团子,叶子兮脸上就浮现出笑意:“哎呀,金发的小姑娘,白白的,肉嘟嘟的,超可爱的。”
厨房里,杜婉容正准备煲汤,祁诚在旁边准备配料,心不在焉的,杜婉容一眼就看得懂。
“你去找柚子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没事,看见她在散步就回来了。”
“你少骗我,你最好老实交代。”
祁诚没接话,就沉默着切菜。杜婉容却不管他自己说自己的:“我认为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更了解她了。”
“小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曾经喜欢的那个人从不听别人说什么,向来特立独行自信,阳光,嚣张,像只豹子……”
“杜老,我不明白……。”
“杜老,我只知道她说我们不可能了,可是,怎么会这样啊……我不明白。”
“……”这是事实,杜婉容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祁诚已经端了果盘出去,走到转角的时候,低着头,深吸一口气后才重新走出去。
晚上的时候,几个人架起烧烤架直接就在院子里烤了起来。
祁诚负责烤,杜老忙着她的汤,其他的人就负责吃。安雪柚在超市的时候是带了酒回来的。
这个习惯是在法国养出来的,回国到现在她还没怎么喝过酒。
安雪柚带的是啤酒,毫无形象的跟叶子兮对瓶喝,祁诚开车,木依依还在学校念书,杜老不让安雪柚和叶子兮带坏她。所以就只有安雪柚跟叶子兮和杜老喝了。
安雪柚只坐着吃,悠闲得很,等得久了就跟叶子兮划拳,也不是酒桌上的圈不过就是简单的石头剪刀布罢了,谁输谁喝。
木依依没办法跟着这两人搅和就只好到祁诚那里帮把手,杜老看她们这么玩只提醒她们别醉了。
事实上,安雪柚的酒量不差,这三年里更是被锻炼出来了。只不过今天晚上坐在院子里风一吹,又看着烤架里的炭火酒意突然就上头。
安雪柚趴在桌子上,目光温柔,一句话也没说把头埋在手臂里,开始哼。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安静了,叶子兮脸上闪过慌张,因为她好像看见安雪柚在哭,但安雪柚这样趴着却像是醉了。
祁诚的脸在夜色里被灯光照亮,叶子兮小心翼翼地挡着安雪柚给杜老递眼色。木依依不明白,只是笑着说:“师姐在哼什么,真好听。”
“这丫头,说了让你们少喝点吧,都醉了。”杜老一边给安雪柚盛鸡汤一边笑骂她,试图转移注意力。
“大海装着星星,它们永不能在一起!”安雪柚突然爬起来喊了一声,又接过杜老递过来的鸡汤慢慢地喝。
杜老和叶子兮去瞧祁诚的脸,只见他煞白着一张脸漠然不语。
叶子兮怕安雪柚再说出什么,就正想说先送安雪柚回去就看见祁诚放下手里的东西取下围裙擦了擦手道:“柚子有些醉了我先送她回去。”然后就去扶安雪柚,安雪柚就由着他扶起来。叶子兮想阻拦杜老又把她拉住:“你喝了酒让你家那位来接你回去吧。”
祁诚跟安雪柚走后,叶子兮跟杜婉容撒娇:“老杜,你就不能让我在你这儿住一晚?明知道我喝了酒还赶我走。”
“你个有家有室的还想住我这儿,不怕你家那位半夜来抓你啊。”
“怕。”
车上的两个人。
安雪柚半醉半醒地靠在副驾驶座,事实上,她一点都没醉,她的酒量从来都不差,这三年在国外酒量更是有所提高。
祁诚开着车,安雪柚就在那里喃喃自语:“星星和大海相隔千万里,亿万光年,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祁诚一怔,把车停在了路边。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许多在平时不忍说出的话被安雪柚慢慢吐出:“祁诚,你跟我,就像大海跟星星。”
“你醉了,柚子。”祁诚没有理她,只淡淡说了一句。
“你很清楚我醉没醉。”
“可是,我不会放下你的。”祁诚手指紧握,指尖泛白,青筋暴露。
“柚子,我不明白,太残忍了。”后面三个字,祁诚说得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