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舞翠上场祝丁自然有他的底气,肤如玉骨如金,纳气境已达极尽,同境界罕有敌手。舞翠虽强,不过才刚刚突破,没有彻底稳固下来,同等层次争斗胜负难料。再说这本就是自己执意而为何苦让他人冒险。
观众席上再次热闹起来,一个个呐喊不断,叫嚣着要让黑袍男子撕碎祝丁。
“出手吧。”
祝丁开口,踏出一步,气海中灵力渐渐散开,游走于奇经八脉,四肢百骸。
“死。”
黑袍男子狠戾非常,上来就要取祝丁性命。双脚猛蹬地面,整个人速度突然提升,五米的距离眨眼而至。
手如爪,抬起落下,缕缕黑色能量隐与体表,似要挣脱开来。这种表现分明显示眼前之人已经近乎踏足百汇境!
“就你?还不够资格。”
祝丁丝毫不惧,抬拳迎了上去。两者碰撞皆是各自后退数步,肉体的交接竟像是两个沙包狠狠的相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
试探性一击过后,两人彻底厮杀在一块儿,砰砰声不绝于耳,偶有一拳一脚踢空,打在擂台之上,都让擂台轰鸣震荡,之前留下的干涸血迹都因此而震颤。
“那黑袍人究竟什么来头,随便跳出来一个竟然都和祝丁斗得旗鼓相当。”
舞翠惊呼,他可知道祝丁真正实力,一拳下去最少也有千斤气力,寻常百汇境修士也不是其对手。
“我看你接下来还如何支撑。”
虽说其他人看起来两人平分秋色,但是祝丁明白,对方肉体强度远远低于自己,每一次交手碰撞的力道都在不断降低,他甚至在交手的瞬间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在痉挛。
没有过多表示,他再次加重双拳的力道,呼呼,擂台上破空声不断。祝丁越战越勇,大开大合间将黑袍人打压至角落,只能被动防御。
“结束了。”
有人看出场上局势,开口道。
果不其然,下一刻祝丁高高跃起,宛如战神下凡,一双铁拳上灵力运转到极致,映射的其肌肤都晶莹剔透,带着一抹刺目的光芒狠狠冲向黑袍人。
“咔嚓。”
祝丁落下,一道清脆的骨折声传来,黑袍人手臂无力垂落,右手显然彻底废掉。
“让开。”
全场寂静,祝丁再次重复之前的话语。
“小心!”
舞翠声音焦急。
“还没结束,以吾之血,祭奠吾主。”
身后传来癫狂的声音,开口间像是在念叨着某种祭文的开篇。
“噗。”
如爪的双手划过,黑色能量将祝丁后背衣物尽数破开,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抓痕,不但如此这些抓痕之上还残留着点点黑色能量,在腐蚀其肉身,让伤口慢慢的不断扩大。
祝丁忍着疼痛借势转身,躲过黑袍人接下来的一系列攻击。
此刻再看他,黑色长袍鼓胀,双爪之上的黑色能量竟然彻底溢出,浮现在表面。
“对战中竟然突破百汇境了?”
有人惊呼,很难相信。
“不对,这不是突破,而是使用了某种秘法。”
有人见多识广,细品片刻,得出结论。
“就算如此,这个嫩皮小生估计也危险了。”
“还是太年轻,若是我刚才绝对乘胜追击,直接将黑袍人斩杀。”
“生死战场就是如此,心软便是蠢,蠢的代价则是死!”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大多数都在鄙夷祝丁不懂生死战场规矩。
在使用秘法达到百汇境后,黑袍人攻势愈发猛烈,包裹着黑色能量的手抓,只要稍微沾上祝丁便会带走一块皮肉。
祝丁防备,身子不断后撤,战场形式和刚才彻底逆转。
血液滴落,为本就暗红色的擂台再次增加上一抹殷红。
伴随着鲜血的战斗才是众人的喜爱,观众席欢呼再起。
祝丁心中疑惑不断,从来没有听说哪儿种秘法能毫无征兆的直接让人突破一个层次。而且眼前之人突破到百汇境后于寻常修士截然不同,体表的灵力带着一种诡异莫测的属性,似是天生便能克制血肉之躯,黑色能量隐约间竟有以血肉为食的模样。
祝丁后退身子腾挪转动,尽量不与黑袍人产生肉体接触,不过黑袍人却不依不饶,紧追不舍。就算祝丁千般小心,万般防范也免不了被剐蹭到。而只要剐蹭到令人讨厌的黑色能量便如跗骨之蛆,纠缠不断,让人心生厌烦,恨不得直接将破损的伤口给割下来。
伴随着伤口的不断增多,祝丁反应力和爆发力也在不断降低,甚至有一次那双手离祝丁的脑门只差两公分。
粗重的喘息,惨白的神色,擂台上遗留下大片的血迹,黑袍人越发肆无忌惮,甚至全身上下再也不做丝毫的防守,就是要争取最短时间将祝丁抹杀。杀意如风,凌冽刺骨。
“完了。”
有人惊呼,眼看祝丁被逼到绝境,再无半分挣脱的可能。黑袍人双手成爪同时出击,眼看即将得手黑袍人却猛然倒飞出去。
众人再次惊愕万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尺寸间,锋芒露。”
祝丁低语,毫厘之间打出寸芒。虽然黑色能量的确惹人烦,但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侵蚀,他强大的肉身强度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免疫。之前示弱,等的便是这个机会。
此刻他一反萎靡姿态,欺身而上,一双拳头化作铁锤狠狠的砸落下去,砰砰砰,擂台轰鸣,拳拳到骨,黑袍人彻底了无生息。
黑袍残破,奇怪的是竟没有鲜血流出,强大的拳风带起黑袍一角,让祝丁匆忙间撇见黑袍下的一丝真容。
里面的躯体干瘪,竟好似没有一点儿血肉!
祝丁还想再看的仔细些,擂台上却突兀的出现一道身影,正是之前和祝丁打赌的黑袍首领。
“愿赌服输,这是五十枚金币。”
黑袍首领无比利索,甩出一个钱袋,然后右手微张地上的尸体瞬间出现在其胳膊处。
“大......大人,我们这有规定,生死擂台上的尸体不能带走。”
掌桌的开口,话语带着颤音,不敢直面黑袍首领的威压。
“我带走的就可以。”
沙哑的声音还在,一队黑袍人已然头也不回的离开此地。
观众席上有人带着斗笠,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当黑袍男子露出干瘪的躯体之后,他轻轻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笃定。
“果真是你们。”
这件事很快被另一处即将开启的擂台掩盖,众多赌徒狂热下注,不过却有人仍在关注着祝丁。
“你们来此是找刘轩吗。”
悄无声息间,一道身影出现,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说出来却无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