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山市市内一个平凡无奇的商业街上的一个平凡无奇的咖啡店里，一位老绅士正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老绅士身着合身的黑色西装，面容英俊坚毅、动作优雅成熟，品着一杯咖啡、翻阅着一本精装的外国古籍，窗外的阳光照在老绅士为其镶上一层金边，吸引了无数少女熟妇的目光。

一名衣着华丽、身材高挑的少妇自从自己进了咖啡厅后就在一旁瞄了又瞄，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走过来，纤手轻扶老绅士作为对面的那张椅子，那风韵犹存的漂亮脸蛋上露出迷人的微笑，问道：“先生，能跟你拼个桌吗？”

老绅士听了妇人的话，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深邃的眸子直视着少妇的双眼，令少妇心跳加快、面孔变得更红了一些。

“夫人，真是抱歉，我在这里等人。”老绅士用充满歉意的磁性声音开口说道，仿佛在真心为自己不能跟少妇同坐一桌而感到遗憾，而少妇听了脸蛋又更红了一些，有些遗憾的笑了笑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在那之后，又有不少女性上来与老绅士搭话，或是想要与他拼桌，或是邀请他前往某某画展，甚至更有人直言想要老绅士陪她一会儿，但老绅士全都用礼貌而又不让人反感的话语拒绝。

在那之后又过了大概三十分钟，就在老绅士杯中的咖啡即将完全饮尽的时候，一名衣着花哨、打扮的跟一个小丑一样的青年笑嘻嘻的来到了老绅士面前，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直接坐到老绅士对面、吊儿郎当的翘起了二郎腿。

一直在关注老绅士的女性们见状一阵失望，本以为老绅士等待着会是另外一个优雅英俊的老绅士、或者是年少多金气势凌人的青年俊杰，但为什么过来的会是一个搞笑小丑?

......算了，总比是个女的赴约强。

像是察觉到了周围女性们的想法，小丑青年转头对着她们促狭一笑，让这些窥视的女性们尴尬不已的转过头去。

“你迟到了。”老绅士静静的开口说道，语气平静与之前对待女性的态度完全不同，同时老绅士将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饮尽，“啪”的一声把手中的书本合上。

“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到了，只不过看你这么受女生欢迎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来打扰你。。”小丑青年一脸认真的解释道，“所以说我并没有迟到。”

老绅士开口说道：“我知道，但你没到我面前来，所以你迟到了。”

“我说坤离，你这一本正经的性格能不能改一改啊，太死板的男人可不会受到人类女性欢迎的哦。”小丑青年脸上表现出一个十分夸张的不满表情，手指砰砰砰的敲着咖啡桌说道。

“我觉得我要比你受人类女性，迪矢。”老绅士、曾经在异世界斯塔托里与萧然短暂交手过的强大旧神静静的开口说道。

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的旧神迪矢十分夸张的笑了几声，继续说道：“人类女性怎么看我跟我有什么关系，话说你这个忠诚的老疯狗对人类女性中意你这件事感到很自豪？”

“当然不会，我对人类可不感兴趣，你这个疯子小丑又不是不知道。”旧神坤离平静的开口说道，丝毫不在意旧神迪矢称呼自己为“忠诚的老疯狗”这件事。

旧神迪矢也对坤离骂自己为“疯子小丑”这件事毫不在意，反倒是有些惊奇的问道：“咦咦？你竟然对人类不感兴趣？别的地方的暂且不说、这里的这群除了长相可取之外除了数量就没有其他特点的生物可是你主人的庇护的存在哦，你这条忠犬竟然会不感兴趣？逗我玩的吧？”

旧神坤离脸上露出了一丝不高兴，只见他并没有回答旧神迪矢的问题、反而是开口反问道：“迪矢，你把我叫过来不会就是让我听你说这些废话的吧。”

“当然不是啊。”旧神迪矢笑嘻嘻的说道，只见他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这时、旧神坤离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而坐在他对面的旧神迪矢更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一旁时不时偷瞄老绅士一眼的女服务员见状大惊，连忙跑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叫救护车，但她担心的话语还没说完就听见旧神坤离冷冷地说道：“这里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关注。”

旧神坤离的声音中蕴含着些许世界之力，如同言灵一般操纵了整个咖啡厅里的人类，紧接着、咖啡厅里的所有人全都像是没有看到之前旧神迪矢喷血一样，继续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迪矢，最后问你一次，你让我过来找你到底是为的什么？”旧神坤离开口问道。

“之前的目的怎么着也无所谓了，还是来谈一谈现在的目的吧。”旧神迪矢将嘴角的血迹擦干，依旧如同一个三流小丑一样笑嘻嘻的说道。

“我的一个傀儡被人杀了，你应该知道原因的吧，护法。”旧神坤离问道。

“哎呀，真是瞒不过您的眼睛啊神明大人。”旧神迪矢笑嘻嘻的说道，“原因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些，总结来说就是一句话——你那傀儡招的人都是些色迷心窍的废物，被杀了完全是咎由自取。”

“说重点，不然你我之间的合作就此终止。”旧神坤离开口说道，一边说着语气一边变得冰冷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傀儡身上动的手脚隐藏分魂，更别以为你用护法的身份暗地里当小偷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那是‘借’不是‘偷’好不好！？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啊，再说了，你都收集了那么多的信仰，我拿一点当成自己的苦劳费也算合情合理吧。”旧神迪矢继续笑嘻嘻的说道，“再说，要是没有我操纵‘英雄’在人界捣乱的话，你真以为你的那些小手段能避开引导人组织里的那群狗鼻子吗？”

说到最后，旧神迪矢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旧神坤离窃取大量信仰却没用来加强自己而是用在了别的方面一事让旧神迪矢很没安全感，他可不想自己被旧神坤离卖了却不知道而且还在那里傻乎乎的给旧神坤离数钱。

两个旧神之间的氛围瞬间变得压抑下来、疯子旧神之间的战斗几乎一触即发。但是几秒种后，旧神坤离突然摸了摸自己精心打理的白色胡须、旧神迪矢十分夸张的哈哈大笑了两声，压抑的氛围瞬间消失不见。

他们是疯子没错，但他们也是有理智的疯子，知道什么时候该发疯什么时候该做一个聪明人，就像现在——虽说他们都恨不得把对方弄死然后吞噬了对方的力量强大自己，但是他们却没忘记今天过来跟对方见面是来做交易的。

“我能告诉你的事情只有两个。”旧神迪矢笑嘻嘻的竖起两根手指头、然后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的按下去说道，“第一，你用那丑人像收集信仰的事情已经被别人知道了；第二，杀了你傀儡的那个家伙很棘手，棘手到能使我隐藏在你傀儡身上的分魂都只能自爆而没法逃脱。”

旧神坤离听了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作为你告诉我这两点的代价，我会让其他的傀儡辅助你，而动手杀我傀儡的那个家伙由我来处理。”

“不愧是曾经的‘八神将’之首，这件事就交给你喽，而作为代价、我会好好操纵‘英雄’的大闹一番，不会让引导人那群家伙打扰到你的。”旧神迪矢听了很满意，笑嘻嘻的起身拍了拍旧神坤离的肩膀后便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而在旧神迪矢离开后，旧神坤离也没有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的打算，起身叫来服务员结账付钱之后，拿起座位上的书离开而咖啡厅。

要安排的事情很多，而且为了保险旧神坤离行动的时候还得注意隐藏身份，毕竟自己的名头可是要比旧神迪矢凶残得多；至于这次交易中旧神迪矢所承诺的大闹一番给自己打掩护......旧神坤离从一开始就把这句话当成了屁完全没有相信。

旧神之间虽然可以说属于同一阵营、但彼此之间却不存在任何的信任关系——你会指望一群疯子讲诚信？旧神坤离也清楚，包含自己在内所有的旧神都是一群疯子，一群以自己为中心的疯子，旧神迪矢会大闹一番这件事旧神坤离倒是没有怀疑、因为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要这么做，但是会掩护自己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不如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旧神迪矢肯定会把这屎盆子一股脑的扣在自己头上。

当然，旧神迪矢那边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彻底把查明下杀手之人真相的事情处理好，旧神迪矢相信旧神坤离会调查真相、但旧神迪矢他更相信如果旧神坤离遇到危险的话会毫不犹豫的祸水东引把自己当成替死鬼，他跟旧神坤离之间的交易只有旧神坤离为了达成自身目的而派傀儡提供的协助是最靠谱的。

旧神之间没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