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言明迟疑了一下，“只要操控完成，你所知道的情报也是我所知道的情报了。”

这点在八舞姐妹身上就已经验证过了，操控她们的心智并不会造成记忆的缺失，再说了就算会造成记忆缺失，掌握了本条二亚的天使之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情报在言明面前基本上也已经没有了秘密。

“不，你做不到。”

本条二亚看起来十分自信，“你的催眠的确很强，可我的嗫告篇帙也不是吃素的，这两姐妹被你轻易催眠是因为没有防备，但我不同，我十分了解你的催眠运作原理，虽然做不到完全不受你催眠能力的影响，但是我能够保持一定的自主意识，封印嗫告篇帙的部分能力。”

言明皱起了眉头，对于他来说这才是嗫告篇帙真正棘手的地方，一切招数技巧在她面前皆无意义。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一丝丝危险的气息从言明身上散发出来，本来满脸自信的本条二亚也略微僵硬了下来，有着嗫告篇帙的能力，二亚知道言明是真的动了杀心。

“我从不接受威胁，你的话好像是在催促我杀了你。”

言明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身旁的八舞姐妹也面露不善之色，言明的意志就是她们的意志。

“当然……不是了，这怎么可能……”

二亚讪笑，但看起来言明并不怎么想要听她的解释。

说起来二亚其实不怎么介意向言明献上忠诚，作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情报贩子”，二亚是知道恶面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在二亚眼中那跟小孩子赌气没有什么区别。但绝对不是以被操控自我意识这种形式。

犹豫再三，二亚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她知道要是不对自己狠点儿言明是不会信任她的，口头上的效忠对于言明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我……可以将自己的灵晶交给你掌控。”

二亚咬牙说道。

“哦？”

言明略感吃惊，灵力结晶这种东西对于精灵来说就是她们的心脏与力量的源泉，本条二亚居然愿意将这种东西交出来。

二亚将衣领扒开，露出雪白的胸口。

“我知道口头上的承诺肯定无法打动你，随便你对我的灵力结晶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唯独催眠我不能接受，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就算是自爆我也不会为你效力！”

本条二亚一字一句十分坚定，因为在DEM那五年的经历，现在的二亚对于自我意识的完整十分看重，要是言明依旧坚持要催眠她，二亚也不介意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虽然情况大概率是鱼死了网破不了，但二亚不在乎。

言明也看出了二亚的决意，虽然不能催眠很遗憾，但要是继续纠结催眠后果可能并不会怎么好，反正都是操控，既然二亚都愿意拿自己的灵晶做赌注了，言明也就不去纠结催眠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言明眼中泛起奇异的光彩，他开启了通透世界锁定二亚体内灵力结晶的位置，抬手在其胸口一点。

一股灵子顺着言明的食指注入进了二亚体内，安静的将二亚的灵晶包裹了起来。

这些灵子平时并不会对二亚造成任何影响，就跟不存在一样，可只要恶面意念一动，这些灵子就会化为炸弹，将二亚的灵力结晶炸碎的同时还会炸穿她的胸口，可以说二亚现在的性命皆在言明的一念之间。

“唔……”

虽然体内被植入了这么危险的一个炸弹，但过程并不痛苦，到不若说有些过于草率了，二亚只感觉自己胸口处一凉，一切就都结束了。

“当然就只有这样，怎么，你难道还想试一试威力？”

“不、不用了。”

要是普通人可能还会对自己的身体到底有没有被动手脚而怀疑，但有着嗫告篇帙的二亚能通过自己的天使知道，现在自己体内的的确确被言明植入了一枚可怕的、除了言明自己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可以解除的炸弹。

现在，自己的性命是真正掌握在面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家伙手中了。

二亚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柔软与温暖之下隐藏着的寒冷。

“好了，既然成为了我的下属，那就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恶面才不会用同伴这个词，傲慢如他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敌人，一种是下属。

“当然。”

小命都被别人掌握在手中，二亚也就没有耍什么花招的意思，再说她本来就打算将那个情报告诉言明的。

“关于你一直在找的，消除了你记忆的存在，我知道一点儿，她就是所有精灵的创造者——最初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