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的是，一旦人在不起眼的时候，又加之承受诸如贫瘠、爱人失散、忍受折辱、承受苦难的时候，通常会选择精神财富方面的救赎。你经常祈祷吗？我的图尔侯爵？”

图尔侯爵看了看胯下的马，他微微笑了笑：“我又不是那些无助的只会呀呀哭泣的小女孩，也不是那些可怜的被审判所看中的美丽女子，不是那些可怜的被折辱了数十天之后再被活活烧死的红发姑娘们。更不是失恋的小男孩们。别把我说得跟一个年轻的孩子一样。”

图尔侯爵说完之后，勒芒公爵哈哈大笑，他没有太顾及自己的笑声，反而是畅快的说到：“年轻，太好了！我现在还在后悔，年轻的时候怎么太保守，因此没有多多和那些美丽的姑娘们共度良宵。时间就是总不等你，新鲜事现在太多了。那个波兰人首先说地球是个运动的球。而且太阳是中心。然后西班牙的葡萄牙探险家麦哲伦又在我们生活这个球上转了一圈，挺会势力的说辞被打击的一文不值。现在的克莱蒙七世又不断开始加紧审判的力度，到头来一轮折腾跟着新一轮折腾。没个头没个完。一个新鲜的事情接着一个新鲜的事情，来回没个头没个完。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真是太美好了，我都怀疑我们这个时代，还能不能看到更多新鲜事。越活越感觉活得年纪太少了，生怕着看不到更多新鲜事情。”

图尔侯爵笑吟吟的看着公爵大人，“你个老家伙，我看你是是怕活得年纪太少，生怕自己无法和更多的姑娘取乐。”

侯爵说完之后，公爵也无奈窃笑：“谁都能像侯爵大人一般？财富对于图尔侯爵您来说，似乎不是问题。”

话题越来越像正轨靠拢，其实图尔侯爵在法兰西岛相约勒芒公爵，为的可不仅仅是两个人骑马游遍青山。否则侯爵定然会找到美丽的姑娘共度这青山绿水的时刻。而不是选择和一个年近六十的勒芒公爵一起骑马踏青。当然公爵心知肚明，否则他也不会寻找到侯爵大人，两个人在这里聊天赏青。

公爵首先提到财富这个词汇，侯爵大人其次对着公爵说到：“佛罗伦萨的那个美第奇越来越猖狂了，不仅银行业遍布欧洲、甚至试图控制红衣大牧师。他如果间接控制了审判庭会的力量，那、天才会晓得他们美第奇家族能干出来什么事情。”

“哦，我的老天，太可怕了，太令人感到恐惧了，整个意大利都在进行着那个什么……叫什么……复兴古代文明？文艺复兴！天啊，那真的算是什么？我还不能理解。整个意大利都在搞弄这个奇怪的文艺复兴，那么天能晓得他们还能琢磨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公爵大人说完之后，依旧依依不放的继续说：“达芬奇，工程学，力学，建筑学……这个时代对于我们来说也太新奇了……”图尔侯爵摇摇头：“算了吧，对你新奇的只有姑娘们……”

侯爵话音刚落，公爵一脸正色说：“美第奇家族的产业越来越繁荣，他们昌盛起来，甚至遍布整个欧洲，全欧洲的财富就那么多，总不能都让美第奇家族赚取了吧……”

公爵大人是个急脾气，他不甘示弱的率先发动了主要话题的攻势。他似乎厌倦了不休不停的等待，无聊的闲扯惹烦了他。公爵说到：“美第奇家族势力庞大啊……”

勒芒公爵至少猜出了侯爵找他的目的是为了为了美第奇家族的事情。美第奇家族的利益越来越挤压侯爵的生意。侯爵的位置可不像是公爵一样。

公爵说完之后，侯爵面容正色，他不断思索着应该如何回应公爵。他找到公爵，的确是为了美第奇家族的事情。但事与愿违，勒芒公爵的目的也很可能与侯爵的意图无关。像是这种事情，主要还是选择合作，如果合作不善，那么还不如直接放弃。其实图尔侯爵太明白了：勒芒公爵的身份要远高于他，公爵能见他无非是为了财富和他那无尽的积蓄罢了。

谁都明白，在上流社会，人情是一种比财富更重要的积蓄。有些时候比财富更管用，比财富更值钱。

侯爵不知道公爵是否愿意允许欠下他的人情，因为公爵一旦选择帮助侯爵，意味着公爵也必须付出自己的人脉关系。

但公爵能所图侯爵的，也只不过仅仅是他的财富而已。

因此侯爵不敢确认：公爵是否会因此而付出自己的社交人脉利益来帮助他。

侯爵对勒芒公爵说到：“的确……美第奇家族繁荣茂盛，就像大树一般茂盛生长。树叶盘根错节。咱们都知道，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受到挤压和影响。不用说别的，光是这年雪天，我们受到的影响太过严重，并且加上美第奇家族的打击，我们家族的银行业已经十分不景气……加上庭会的贷款，再有三个月，庭会的第四批贷款我们就无法下拨。我可不想被哪个奇怪的裁判官审查我家族的资产……”

“你需要什么？”公爵询问侯爵。

“祈祷以外的一切东西！人脉、资源、各方面的支持！我需要打败美第奇家族。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美第奇家族的势力扩展到法兰西。难道法兰西也需要一场文艺复兴？到时候你和我被文艺复兴的浪潮席卷，天知道我们还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财富和地位。”

图尔侯爵很现实。他说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文艺复兴？文艺复兴和美第奇家族有什么关系？”公爵大人很疑惑的疑问到。

侯爵回应：“传言文艺复兴就是他们暗中推动的。他们才是文艺复兴的暗中推动的力量。”

“我能得到什么？”公爵大人询问：“我帮你对抗的是一个强大的对手，而我不能什么也得不到。”

侯爵发出了不忍心的面容表情，他就像是割肉一般剧痛的说到：“整个阿基坦大区和夏朗德大区全部的银行业利益。我可以全部转移！”

公爵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他笑了笑：“如此甚好……”

公爵算是答应了图尔侯爵。侯爵轻松的长叹一声，而后对着侯爵说到：“听说法兰西岛的姑娘们十分丰腴。我希望公爵大人您喜爱！”

公爵笑吟吟的说到：“天色马上暗下来。陛下在枫丹白露宫召见我们，趁现在还有富裕的时间，我还希望今夜有人帮我温暖我的老身躯！”

公爵说完之后，侯爵随机狡黠的笑到：“早为您准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