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去,上次翻围墙还是高中那会,果然技艺生疏不少。
冉齐拍了拍身上的土,口中念着: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画风不对,山贼才说这个。
不管了…
刚说完,前厅马上灯火通明,围上来一大帮家丁,好家伙,这是要损耗我这几日好不容易修得的真气啊。
冉齐把刀一横,家丁们一拥而上,冉齐他两手分持刀剑,以剑使刀法,以刀使剑法,招式变换奇妙,着实让人捉摸不透,威力极强,打得家丁连连败退。
一轮下来,冉齐配合呼吸吐纳之法,只将微意守于丹田,仍是丹田呼吸。气息平稳,不似之前那么损耗心力。看来这几天清修没白练,好,再来一轮打斗,给后院那只老孔雀多争取点时间。
冉齐不断变化招式,腾挪反转,刀法迅捷,剑法凌厉,搞得前厅人仰马翻,完全没功夫去理会后院那狗吠声。
冉齐一眼瞟见那神婆躲在柱子后瑟瑟发抖,心想,你这害人玩意,看我不收拾你。
于是提起剑一个连环飞腿冲过去,但家丁拼死也要护住那神婆,搞得冉齐无法近身,只见荀家的管家又不知道从来调来一大批人,这下子冉齐有些心虚了,功夫再好,架不住人多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哪知那大门已经被荀家堵得死死的,看来铁定心要抓住他。
翻墙吧,眼看着大批人就要到他跟前。
我晕,这该咋整?
“嘿,看这里。”
这时,入江出现在围墙上,递过来一条绳子,示意他抓住绳子上来。
算他还有良心!
冉齐赶紧握紧绳子就往上爬。那知那些家丁很快就围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入江端起神弩,五箭齐发,这神弩的威力可不是盖的,只听轰隆一声,前院的地皮顿时被掀个底朝天,一众家丁被气浪震得老远,半天没回过神来,趁这个空挡,入江把冉齐拉过围墙,两人一溜烟地往林子里跑去…
第二天冉齐顶这个熊猫眼起来,袁岳见到他像见到鬼似的,问道:“阁下昨天这时没休息好。”
哎,谁能懂我伤悲呢…
冉齐默不吭声的点点头。
“你随我来一起调息,应该有助你恢复。”
说完,袁岳把他领到一山林平坦处,还有好些弟子在那里静坐。
只听引导者说着:“将有为之法,归于无为,先存后忘,知而不守…”
冉齐也关注着自己的一呼一吸,发现真有些许变化,吐惟细细,纳维绵绵,若存若亡,似有似无…
荀氏大宅昨夜一夜风波,惊动了荀家老爷。荀老爷在堂内半醒半寐,而那神婆坐在客座,仆人们奉上点心后,荀老爷令仆人退下,与神婆私下谈话。
“依荀老爷所见,昨夜这次进来的蒙面人可是盗贼?”
“不像。家中并无钱财被盗,反倒是那几条狗被人射杀了。”
“我以为这贼人跟那山上的刘抟云脱不了干系。”
“法师何以见得?”
“我听闻前几日刘抟云带着弟子下山又义诊施药。并去了那李伯家。”
“哼,我看他把自己当活菩萨了,竟敢在我的地盘挡我财路。”
“老爷不用担心,只要乡民信奉神灵,便不会找他医治。”
“那法师有何打算?”
“老爷,不如这样…”
接下来几日,刘抟云等人依旧走街串巷看病施药。
可这乡里连翻发生怪事。凡是找刘抟云看过病的人,家里接连发生怪事。先是钱氏母子头发无缘无故的掉了。乡里盛传是她不信神灵,结果没了护佑,夜半“鬼”剃头。
刘抟云一行人再次来到她家,就为了破解这个谜团。
刘抟云先是给钱氏把脉,判断道:“依我所见,应该是饮食不洁所致,有中毒症状。”
“中毒?”钱氏一脸惊愕。
“可我们饮食用度一如从前,何来中毒一说?”钱氏儿子问道。
入江四处观察了一番,指了指不远处一块菜地,问道:“那块地可是你家的,看样子是新翻的土。”
“是啊,这是不久前刚从荀老爷那里租来的,荀老爷还给我减了租,这不,看着离我家院子也近,我便翻来做菜地。”钱氏答道。
“可否领我们去看看?”
于是钱氏领着这群人去了那菜地。菜地里种了不少菜,那葵菜还冒出些新嫩的叶子。入江蹲下身子,从他口袋里掏出他从现代带过来的奇怪试剂,在土里倒腾了一阵,然后拍拍泥土起身说道:
“你这土里有个毒物。估计是你们吃了这土里长出的菜,这毒物也到了你们体内,人一旦中了毒,就会有脱发的症状。不是什么鬼剃头。”
钱氏忿忿地说:“我才说这荀老爷怎会这么好心,竟然还给我减租要我租这块地,原来是早知道这块地有问题。”
正看着这土地,远远地看见一个老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边说道:“原来你们在这里,我有事找你们。”
刘抟云安抚道:“不急,你且慢慢说来。”
“我自找你们看完病后,天天夜里突然醒来,竟然发现身上起火,好几次差点被火烧死,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真是冲撞了神灵?”
“身上起火,竟有这等怪事?”张滨捋了捋胡须。
“冉齐,要不你跟袁岳留宿老汉家中几日,帮他查明原因。”
入江倒是挺会安排的,他怎不去啊,我了勒个去。不过他话都说出口里,冉齐倒也不好再拒绝。
是也,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冉齐和袁岳守在老汉的院子里。实在无聊,于是随意聊起天来。
“阁下的刀法剑法剑法精妙,不知师从何方?”
“不过是我与入江四处游历,偶遇高人传授与我一二。倒是幸得你指点,懂了些运气调息的道理,运功倒自如了不少。”
“我也是拜刘公为师后,才习得这内功心法。”
“你师父竟是武林高手,那他的腿。。。”冉齐吃了一惊,没想到刘抟云也是习武之人,只是不知道他的腿发生了什么事。
袁岳叹息了一声:“我随师傅游历多年,一路大风大浪也过来了,只不过到了这仙凤山,不知何故突然一日师傅竟伤了双腿,师傅对此也是讳莫如深。”
俩人说着说着,便也切磋起武艺来。
只见冉齐挥剑而立,一个漂亮的凌波剑刺去,哪知这袁岳却丝毫不急着应招或闪躲,而是面带微笑,等着剑锋到眼前,忽然快速伸出两指夹住剑锋,冉齐的剑竟然丝毫动弹不得,不禁脸色大变,只见袁岳瞳孔微微一缩,将那剑锋一把退出去,冉齐硬着没接驾得住,向后连退了几步。
他喵的,这是什么鬼马内力?!
冉齐索性把剑扔掉,举起环首刀,一个连环转逼近袁岳跟前,袁岳身高七尺,竟想不到身子柔韧轻巧得很,每一招都很巧妙的避过去,冉齐的刀都砍得累死了,就是伤不到他一分,袁岳看到冉齐式微,伺机出手,只见他伸出一圈直击冉齐腋窝下方,这一拳看似力气不大,但貌似正中他的某个穴位,一阵发麻,环首刀应声倒地。
就这样袁岳仅用一招,就把冉齐打趴下来。
冉齐,惊呆了!输的心服口服,拱手称道:“阁下拳法好生了得,在下佩服!”
袁岳说道:“我所习得的拳法,讲究的事以静制动,以柔克刚。貌似不怎么用力,其实都靠多年来积蓄的内力,一招出拳,就要让人无还手之力。难得见阁下剑术刀法超群,他日必有大成,你若有兴趣,我倒愿意传授你些拳脚功夫,也算是锦上添花。”
冉齐自是求之不得,于是在老伯家蹲守的几个夜里,跟着袁岳学起了拳法,什么仙人朝天、分心十字、迎风铁扇、摆肘逼门、弃物投先等若干种招式,倒也是学得不亦乐乎。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突然听到围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立即屏息以待,只见一个身手矫健之人翻墙过来,行动极快,就朝老汉屋子边走去。
“快追!”
两人紧跟其后,看个究竟。
只见那人点燃了一个忽明忽暗的火折子,撬开那老汉的窗,那老汉正是睡在窗边的卧榻上,那人,竟把带着火星的火折子点燃老汉的衣服,关上窗,拔腿就想跑。
“贼人,哪里跑!”
袁岳一声叱喝,就去追那点火的人,冉齐赶忙去叫醒老汉,扑灭身上的火。
“哎呦,鬼火又来了。”老汉吓得哆哆嗦嗦。
“不是什么鬼火,是有人故意点燃你的衣服了。”冉齐翻了个白眼。
不久,袁岳回来了,竟然没抓到那人。
“你武功那么好,也没抓住他?”
“那人轻功了得,太快了,没追的上。”
“你身上什么味道?”冉齐这狗鼻子问道袁岳身上的异味。
袁岳也凑过去闻了闻,说道:“大概是与那贼人纠缠之际留下的。”
“这是什么味道?”
“倒有些像香烛的味道。”
这老汉着火之谜算是破解了。虽然点火的人没抓到,但是他的诡计识破,估计也不会再来装神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