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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萧女秘园
作者:东方正义本章字数:6421更新时间:2021-02-05 13:44:56

萧语娜抬起头来,问道:“你笑什么?”段煦龙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自己已经够不喜欢热闹了,但看小姐你比我还安安静静的,有种碰到对手的感觉。”

萧语娜微微一笑,但笑容一闪而逝,说道:“那你为什么也不喜欢热闹?”

段煦龙道:“我跟你一样,有时喜欢静静,不过平常有时候和朋友之间嘻嘻哈哈,有说有笑那也挺有趣,挺好的啊。”萧语娜道:“我不是没朋友,我也有,但心里真正喜欢的却没几个,你给我爸当保镖,那么你挺厉害的喽?会武术一类的东西是吧。”段煦龙道:“是的,会一点点。”

萧语娜淡淡一笑,说道:“谦虚什么?听说你前晚在外面独斗冷夜娘使,不知生死,既然你活下来了,那么一定打赢了那家伙,说明你果然非常厉害。”段煦龙摇头道:“那家伙确实略高明一等,我反正是万万不及,说到底还是侥幸活下来而已,下次再碰到那家伙,应该会有把握打赢他的了。”前晚高架桥下与袁克忧对打时,被他悄悄放蛇偷袭,这种无耻暗算手段,自己确实万万比不上,之后想到“兵不厌诈”这一说法,不满之意才稍减。

萧语娜问道:“你真的有把握打赢冷夜娘使?”段煦龙微觉奇怪,心想这位小姐和自己刚认识,却专心谈询冷夜娘使的事,但没怎么在意,说道:“可以的吧,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别光说我的事情啊,谈谈你的事吧,我挺有兴趣认识你的。”

萧语娜低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萧老板从房间来到客厅,笑道:“煦龙,待会在这吃个晚饭,我叫雨妈多烧些好菜,让咱们一家还有你,大饱一顿口福,再叫她到外面买点酒咱俩喝,怎么样?”段煦龙心想:“又喝酒,可别当着你家人的面,再次胡言乱语了……”说道:“不用那么奢侈,简单点即可。”萧乐泪还是把一切弄好了,到晚饭时,家里的大圆桌上堆满好菜,各人纷纷食用,一桌好菜花钱不少,可萧乐泪总是一副享受惯的样子,丝毫不以为意。

饭菜间,萧乐泪分别问段煦龙和女儿道:“煦龙,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语娜,你觉得煦龙兄弟人怎么样?”段、萧分别道:“他(她)还好啊。”但他俩说这句话时,都是面不改色,漫不在乎的。

萧乐泪又开始不停夸着女儿的好处,说她从小乖巧听话,善解人意,什么都会,甚至一些不存在的也乱搬出来;跟着又向女儿说了煦龙兄弟的各种勇猛厉害,其意极为明显,是要搓成他俩的好事。

段煦龙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说道:“萧老板,多谢你的好意,你女儿语娜是一位有神秘感的小姐,令人很想接触她。但……做朋友够了,不想有更多的……那个……”萧语娜抬头向他简单瞥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萧乐泪不死心,说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段煦龙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再中意别的女子。”萧乐泪知道他就算不喜欢自己女儿,也不必说谎,没有生气,强作笑容,说道:“好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缘分确实不能强求,这个我知道的,那祝你和你对象白头偕老,共度余生了。”说着和段煦龙喝了一杯,段煦龙恭恭敬敬陪他这一杯。

萧乐泪一看钟表,晚上九点出头,说道:“煦龙回去吧,以后每天超过这个点就不用工作了,路上慢点。”段煦龙记起前晚去KTV歌厅时也是这个点,仔细一回想,终于记起了当时有件奇怪的小事是什么。

当时冷夜娘使出现,有人把包间的门从外面反锁了,门是不会自己锁的,那便是人为,将这事说给了萧老板知道。萧乐泪本来也忘记,这时跟着想了起来,问道:“会是谁做的?”段煦龙沉吟道:“从外面把门反锁,是要害包间里面的人,似乎已事先知道冷夜娘使会在那歌厅出现,难道与那家伙串通好了的吗?那晚我追冷夜娘使出去之后,他也跟我说了,要杀光当时包间里的所有人。”

萧乐泪“哎哟”一声,说道:“难道是那个之前一直想杀我的人做的手脚?”段煦龙道:“不清楚,但有六七成的可能性,看来确实有人要暗中害你。”萧乐泪打了个寒噤,心想前晚若不是段煦龙在旁,自己一定死了都不知道前因后果。

段煦龙喃喃自语:“这件事不简单,那人与冷夜娘使之间,怕是有些勾结……”萧乐泪怕死,恳求道:“煦龙,每天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我吧,今晚别走了,住在我家里吧。”段煦龙皱眉道:“这怎么好?我女朋友和张大哥还在家等我,这样岂不是不便见他们了?况且你女儿语娜小姐也在家,男女有别……”斜眼看萧语娜此刻低下头,神情有些怪异,但并没怎么在意,续道:“总之不太好。”萧乐泪连连叫苦,经过这几天来的相处,知道无论美色还是金钱,皆无法诱惑到他,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有何办法能让他为自己出死力。

萧语娜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没关系,你就住在我们家吧。”段煦龙道:“只怕不便。”萧语娜道:“没什么不便的,我每晚都不在家,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根本不用这样拘谨;至于你朋友们,把他们接到我们家来一起住便是,爸,你说行不行?咱家能再容纳两个人的起居不?”萧乐泪喜道:“对,我女儿主意好!待会打个电话,叫张莫落那小子和你女朋友一起来住就是了,我家屋子风格这么好,房间又这么多,住着不舒适吗?”

段煦龙踌躇道:“这个……只怕太麻烦了吧。”

萧乐泪道:“不麻烦,不麻烦,那小子以小偷作正职,住的房子又能好到哪去?你女朋友跟他住一起,不但住宿方面不好,反而大大的不妙。”段煦龙奇道:“为什么不妙?”萧乐泪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家,能有什么好事?你不怕他挖你墙脚?”

段煦龙心想:“张莫落大哥的为人我清楚,不会做这些事的,是这老板自己思想龌龊而已。他前段话不是没有道理,住在那长期不打扫的房子里,确实太委屈他们些,即使叶琦爱干净,帮张大哥一起打扫,也还不如萧老板这豪美风格的大家居。前院、后院这么大,足够他俩住的,可不管怎样,总得先回去问问他们。”说道:“那……那好吧。”

萧乐泪大喜道:“你放心好了,他们来我这儿,绝不亏待他们,不叫他们花一分钱,每天好吃好喝好住的伺候,我这边打电话给张莫落那小子。”段煦龙摇头道:“不用打电话了,我自己回去跟他们说,去去就回。”走出萧家门,一股轻风吹袭,段煦龙轻功发动,身子一飘,直往张莫落家奔去。到得家后,跟叶琦和张莫落说了整件事情。曲叶琦犹豫道:“这个……”转头向张莫落瞧去。张莫落苦笑道:“我穷人的日子过惯了,突然这么搞,可习惯不了,叶琦你去便行,我就不去了。过去太麻烦,我也不喜欢。”

段、曲齐道:“一起去吧,张大哥。”

张莫落摇了摇头,笑道:“哈哈,你们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能去好的地方去住,煦龙你又有了个好工作,以后和弟妹一定小日子快活不得了,张大哥代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去富人家的地方住,不符合我的脾气,以后有时间你们能来看看我,我就会很高兴了。”

段煦龙哼了一声,道:“算了,张大哥你不跟我走,单单我和叶琦二人去萧老板家,有何乐趣?他家再豪华又如何?照我说,还没张大哥你家住着舒服。”曲叶琦点头道:“煦龙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他既不想去,我也愿留在张大哥家,哪儿都不走,再说我本来就不太喜欢有钱人的家宅。”张莫落颇为感动,道:“好兄弟,好弟妹,我知道你们有义气,这番心意我知道的,去吧,没事。”段煦龙一再邀请,张莫落却仍是不同意,反而再三赶他俩离开自己家,推出家门,语气厉声,心意已决。

段煦龙叹道:“你收留过我们,帮我们找过工作,我们大为感谢,人各有志,也不勉强,无论怎么说,你今后还是我们的好朋友。”曲叶琦随声附和。张莫落点头道:“我明白,有缘再见了。”段、曲齐声道:“嗯,有缘再见。”段、曲进屋带了点东西,随即与张莫落分别了。

曲叶琦跟煦龙缓缓走在街道上,转头见他一直木木樗樗的,脸色不好看,开口问道:“你怎么了?”段煦龙停下脚步,道:“我不想去萧老板家了。”曲叶琦微一思索,已明白了他意思,说道:“你是觉得这样做不够意思,去了那儿住也不舒服,是不是?”段煦龙点了点头,道:“是。”拉着她的手,续道:“不如我们自己生活好了,重新找工作也罢,流落街头也好,何必非要依傍旁人的富华条件?这保镖工作我同样没甚兴趣。”曲叶琦微笑道:“我知道你有骨气,不喜欢别人的施舍,但咱能屈能伸,可以暂时图个生计,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向那个萧老板辞别也就是了。”段煦龙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你也是打小在普通家庭长大的姑娘,咱俩突然去有钱人家住,难道不觉得很不妥、不衬吗?”

曲叶琦道:“在张大哥家时我就说了,我其实也不喜欢有钱人的家宅,但你要明白,张大哥刚才赶我们出家门是为了什么。如果按你说的做,那可辜负他的一番好意了。你听我的话,暂且寻个能落脚的地方,之后努力找个下家,时机到了,就离开萧家,咱自己生活,不靠任何人。”段煦龙缓缓点头,道:“那好吧,一有机会,我们便离开。”二人作好约定,相对微笑,依旧并肩缓缓步行,边走边欣赏着瓯市的厦楼街路、灯光夜景,只觉越慢到萧乐泪家越好。

如此过了两三个钟头,终于携叶琦回到了萧乐泪老板的奢华家宅。

段煦龙敲门进屋,向萧乐泪道:“萧老板,她就是我的……那个,叫曲叶琦。”曲叶琦正在东张西望,微微皱眉,游目家居风格,听煦龙叫了自己,便向萧乐泪躬身道:“萧叔叔好。”

萧乐泪打量一下曲叶琦,轻轻哼了一声,心想:“这小丫头样子确实比我家语娜狐媚的多,难怪你这小子不喜欢语娜了,还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段煦龙这么一个厉害小子,究竟也被美色所惑。”漫不在乎地道:“不用多礼,到我家来不用客气,当成自己家吧。”曲叶琦应道:“打扰了。”段煦龙问道:“语娜小姐出去了吗?”萧乐泪道:“是,出去了,你管她呢,天天往外乱跑,我也从来不管她,随她去吧。”段煦龙一怔:“女儿外出,从来不管她,万一她在外面遇到危险如何是好?作为一个父亲,竟不疼爱也不约束。”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因为我不要她,以此拿女儿跟我赌气么?呵,真是搞不懂人心了。”没再多加揣测,从此和叶琦一起在他家住下,萧乐泪倒没对他们的到来而感到厌烦。他家空间大,分开房间住有种邻居、别人家的感觉,谁也不打扰谁。

……

当晚深夜,萧语娜这么一位高冷的小姐,在街道上一人行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多远的路,来到一个小区,穿过几栋楼,进了一所废弃的“红炘幼儿园”。

这所幼儿园废弃已久,懒得拆迁,被一所大院子包围,里面一栋小楼矗立,破败不堪,小楼周围尽是破树破草,这么个烂地方,萧语娜小姐她偏偏就来了这里。黑夜破败幼儿园,阴气森森,她却不怕,翻过铁栅栏门,进得小楼,推开楼门,往暗处走将进去。

忽听得楼内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是萧小姐来了吗?”说话的人,是冷夜娘使袁克忧,想不到他竟躲到县内这种地方里,更奇怪的是他和萧乐泪老板的女儿认识。

萧语娜道:“是我,我来了,你怎么样了,伤好些了吗?”袁克忧从二楼走下楼梯,说道:“休息这一两天,好多了,谢谢关心。”萧语娜道:“他……现在在我家里。”

袁克忧道:“怎么,姓段的那小子,现在住在你家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里,瞧不见他的表情,但从语气判断,是有点诧异。萧语娜道:“是,他今晚带了朋友,以后和我爸一起住我家里了。”袁克忧问道:“他怎么会在你家?”

萧语娜道:“是我叫他留下的,前晚歌厅包间外我将门反锁住,协助你杀我爸,今晚他想起门被反锁这件事,我欲擒故纵,帮助了一下他住宿问题,叫他不会那么容易怀疑到我身上。”袁克忧点了点头,说道:“你千方百计地雇人想杀死你爸,结果一次次的失败,搞得他现在请一个厉害保镖,弄得我现在受了伤,于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养伤。”

萧语娜问道:“怎么,你怪我了吗?”袁克忧道:“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倒霉,突然遇到两个武功高手,其实我也是有些狂妄自大、井底之蛙,以为世上除了师父、师兄,还有我之外,再没更厉害的人,哪知道……唉。前晚除了那姓段的小子外,又遇到个老乞丐,他也是有两下子的,要不是这老家伙从中捣乱,姓段小子早被我搞死了。”

萧语娜道:“你伤好了后,还继续帮我不?”袁克忧道:“帮你什么,还要杀你爸吗?”萧语娜道:“是。”袁克忧干笑几声,说道:“你这个女人,确是有些执着,老天爷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爸躲过了生命危机,是在警告你,弑父这件事是干不得的,你继续搞,不是逆天行事吗?”萧语娜怒道:“什么逆天顺天的,我活得这么苦,难道也说是老天爷安排的?好啊,既然上天给我安排这种人生,我偏偏逆天而行,违背伦常,看狗屁老天能把我怎么样。”

袁克忧道:“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不想再帮了,而且我本来也没必要帮你的,冷夜娘使虽杀过不少人,但于忠孝之节,还是明白遵守的。逆天行事,别说冷夜娘使了,即是我那神通广大的师父,恐怕也不会恭维。”

萧语娜冷笑道:“冷夜娘使……是啊,好大的名头。你别忘了,前晚要不是我带你来了这秘密地方养伤,你在外面身份一经查实,没准已被警方逮捕了,毕竟你是个杀人犯;再不然就是被一些会武功的正义之士给铲除了,还有机会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活下来吗?”

袁克忧道:“你太小瞧我了,警察那也罢了,至于那些什么正义之士,又算什么东西了?姓袁的以前从来没怕过。正义……哼,冠冕堂皇!告诉你,杀过人的不一定是坏人,没杀过人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萧语娜打了个哈哈,说道:“嗯,说得好,你这么一个喜欢杀人的好人,说话却蕴含哲理。不如你改行去当个哲学家吧,水平一高,不仅能启发自我,还能启发别人,总比你动不动在外面胡乱杀人的好。”袁克忧听她言语讥讽自己,喝道:“你言语刺我干什么?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萧语娜冷冷地道:“嗬,我有什么资格能让你得罪我?我就是有些看你不顺眼。”袁克忧怒道:“你说什么?”萧语娜道:“不是吗,我看你这个男的,脑子就是有毛病,小姐怎么了?妓子怎么了?我没资格让你得罪我,那你凭什么能随便杀这些人?她们又哪里得罪过你了?”袁克忧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照这么说,以前那些丧命于我手底下的贱货,你还当她们是好姐妹,有节操的很了。”

萧语娜微微一呆,随即听出他这是在暗骂自己不知廉耻,厉声道:“你放屁!”

袁克忧冷笑几声,黑暗中以一招武术里的鹰爪手,掐住萧语娜的喉咙,将她提了起来,愠道:“要不是我看你这女人一生可怜,一切不是出于本心,几年来过的不容易,当初我就不会听你啰嗦,已经把你这臭婊子杀了!老子生平最憎厌的就是无耻婊子!通通该杀!该杀!”他掐着萧语娜的喉咙,忽听她此刻不停吸着鼻子,已经哭了,心一软,不知不觉手一松,放下了她。

萧语娜挣脱他手指,语音哽咽,说道:“是啊……但那也是我命苦,被逼的,反正我这几年里活的这么累,不如早就死了的好!”说完捂面大哭起来。

袁克忧叹了口气,说道:“你命苦,我也命苦,咱俩都是苦命人,那晚我不杀你也是看你可怜……同时感怀起了我自己的身世……”

……

萧语娜小姐的身世确实可怜。她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天真烂漫的活泼女孩,父亲萧乐泪生性好赌,嗜赌如命,在自己十六岁时,家产全输完了,工作也丢了,母亲逼不得已跟他离婚,父亲为了逃债活命,竟让十六岁的自己不停地去还债,这么一失足,两年内一直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之后三年内,凭着一股顽强信念,要努力活下去,忍辱负重,一直以特殊身份上班,六个月前的某一夜,在一家酒吧里工作,遇到袁克忧,即将被他杀死,也是掩面大哭起来,觉得自己一生命苦。

袁克忧问她哭什么,她认为反正也快死了,索性将自己的不幸说给他听了。袁克忧觉得这位小姐也挺可怜,最后免她一死,放她走了。二人因此认识。

前晚萧语娜在外工作下班后深夜回家,在大街上见到袁克忧捂着胸口,一瘸一拐的走着,受了重伤。为了报他当初的不杀之恩,带他去了这个自己小时候待过的幼儿园,如今是废楼的地方里养伤了。

至于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杀父亲,那是看到了父亲丑恶的人性。她不清楚什么原因,八个月前,父亲不知道干了什么事,突然变得有钱起来,一家建筑公司的大老板也当上,平时一有空便大玩特玩,大花特花,无所不为,还娶了吴葙倩这个年轻貌美的后妈,整天对自己不冷不热、爱搭不理的。

因此顿时想起了当年亲生母亲离走时眼泪纵横的脸庞,和五年前自己不幸失足的灾祸,妒火恨意迷失自己,不顾父女血缘,半个月前开始,三番四次雇人杀害父亲,连冷夜娘使也被请来帮忙。恰巧前晚段煦龙随他们去歌厅,有小芸、丽丽、婻婻她们三位在场,袁克忧本来也是要想向她们行案的。

这就是一切事情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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