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餐时分。
“你昨天给女萝打赏了？”唐姞一边往面包上抹蓝莓酱，一边不经意般地瞥了林佳一眼，无心似地随口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林佳无语，忽然瞪着她：“你昨天晚上又熬夜？”
“你别转移话题。”唐姞哼了一声。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让她帮忙给你捧个场，拉拉票啊。”林佳随意道。
唐姞手上一抖，把蓝莓酱抖掉了，无言以对地望着林佳，没好气地问道：“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刷了两百多个的火箭？”
“人家是大主播嘛。”林佳无所谓地说道：“别担心，我的钱就算天天败，养你也绰绰有余了。”
“谁担心这个……”唐姞撇撇嘴巴，啊呜一口咬掉小半块面包。
“小唐唐你不用管他，这个人不把钱当钱的。”江璐也无奈地看了林佳一眼，她这个秘书正事没干几件，私事更是连一点机会也没有，这家伙居然还要给她开一百万的月薪，真的是钱不入纸。
“不然还怎么花？有钱不花，难道还留给后代吗？”林佳笑道。
“节约是一种美德，女孩子可不喜欢铺张浪费的男人。”江璐强行辩解，反正都是瞎扯淡。
“那不是正好吗？我已经有一个了，又不需要别的女孩儿喜欢。”林佳笑眯眯地瞥了唐姞一眼。
唐姞俏脸一红，不是很想理他。
“哎哎哎，你们两个够了啊。”江璐忍不住扶着额头，“我的意思是说，女孩儿只喜欢为她自己花钱的男人，不喜欢为别人花钱的男人。”
“所以说，现在的男人不好过啊。”
林佳呵呵一笑，“铺张浪费的女人还好，花完自己的才花男人的，要是遇到你这种勤俭节约的，不花自己的直接花男人的，更惨。”
“……”江璐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觉得钱到一定程度，够花就行，不用太多。”
“什么叫够花就行？”林佳无语。
“比如我现在啊，一个月五万我就很满足了。”江璐说道：“多出来的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要，不过可惜就是没有奖金，没有那种惊喜感。”
“你想要奖金？”林佳微微点头：“行啊，那我给你发一百万奖金？”
江璐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你有点逻辑可以吗？你见过哪个秘书的奖金比工资还高这么多？”
“你自己说要奖金的啊。”林佳无奈道。
“哪有这么直接的啊。”江璐学着林佳翻了个白眼。
林佳想了一下，说道：“那这样吧，我们来互相出题，我问你，你答不出来的话，你就给我发十万块奖金，你问我，我答不出来，我给你十万块。”
“不玩，我本来就欠了你几百万呢，我可不想再欠了。”江璐连连摇头。
“呃……”
林佳又加大筹码：“这样吧，我答不出来，我给你一百万，你答不出来，你给我十万就行了。”
江璐沉默了一下，点头说：“行，那你问吧。”
林佳思忖少许，问道：“你觉得我是处男吗？”
江璐想了想，抽出一根牙签摆在林佳的面前：“给你十万块。”
“……”林佳翻了个白眼，“你好歹猜一次啊。”
江璐哼道：“我知道你的惯用伎俩，我如果猜你是处男，你就算真的是，肯定也会说已经交给五姑娘了，我如果猜你不是处男，就算你不是，你肯定也会说今天你还是处男。”
“咳咳，小姑娘还是笨一点比较惹人喜爱。”林佳忍不住干咳两声。
唐姞悄悄把一只小手塞进林佳的衣服里，捏住了腰间的一小块肉，盯着他问道：“那你到底是不是？”
“是，或者不是，这是个问题。”
林佳一脸深沉地敷衍了一句，虽然感觉腰间的那两根纤细的手指开始发力，但依然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江璐，说道：“到你问了。”
江璐想了想，问道：“那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只蜜蜂吗？”
“……”林佳拿起旁边的一根筷子，放到江璐面前，“不知道，一百万给你。”
“奖金到手，我不玩了。”江璐笑了。
“这就不玩了？那全世界有多少只蜜蜂啊？”林佳不爽地追问道。
江璐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再拿起一根牙签，放到他的面前，“喏，再给你十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林佳无语地竖起一根中指。
“我欠你二十万，你欠我一百万，就算是我已经还你八十万就行了。”江璐嘻嘻一笑，爽快豪气地喝掉半杯豆浆，然后一拍桌子，“好了，洒家要出去晨练了！”
唐姞看着江璐风风火火的身影，不由得转头看向林佳，“她不是女神吗？怎么被你气成女汉子了啊？”
“可能是受刺激了吧。”林佳耸耸肩。
“受什么刺激？”唐姞疑惑道。
“这你都不知道？”
林佳笑了笑，凑到唐姞的面前，伸出舌尖卷掉她嘴角的蓝莓酱，顺便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低笑道：“就是这样的刺激，狗粮吃多了就会变成她那样。”
唐姞见他把蓝莓酱咽下去了，一张俏脸刷的红了，忍不住给了他一拳，“又不能怪我，每次都是你招我。”
“上次是谁在车上偷偷亲我的？”林佳一脸委屈地望着唐姞。
“……走开！”
……
又是一天凌晨。
林佳在电脑前等待着今天的额度恢复之后，就登陆了死鱼tv，继续做那个【散财八方】的任务，目前为止也只是成功打动了asmr半仙这么一个主播而已。
凌晨时分，死鱼tv首页上，人气最高的两个主播还是asmr半仙和女萝。
林佳又点开排名第三的直播间，这主播也是上次聚会时见过的，就是那个见了林佳的台球技术，想要拜师的游戏主播‘饺子’。
人气六十二万，还算是不错。
林佳也不浪费时间，点开礼物栏，选择了二百个火箭，然后一点确认打赏。
“用户两块上佳的木头赠送主播火箭x200！！”
随着火箭动画的出现，直播间的观众开始疯狂地刷起了666和膜拜土豪之类的弹幕。
“我擦，昨天才送了两百多个火箭，今天又来？”
“我的天，木头豪，膜拜啊！”
“这人是死鱼官方的人吧？怎么可能有人每天都这么花钱？”
“我也觉得，太假了！我特么两年工资还不到十万！”
林佳也懒得理会弹幕，直接给饺子发了一条私信。
而饺子正在匹配游戏呢，一边看着弹幕，一边聊着天，忽然看到礼物栏冒出来了两百个火箭，不由得身体一抖，连忙停止匹配，切到桌面上仔细一看。
两块上佳的木头？
这不就是上次主播群里讨论的那个土豪吗？
上次聚会的时候，饺子还不知道这个‘两块上佳的木头’就是唐姞的男朋友，直到后来在主播群里聊天时才知道，原来上次那个恐怖的台球高手，竟然就是两块上佳的木头。
当时他就有点后悔，这种有钱，台球技术惊人，还愿意娶一个残疾女孩儿的人，绝对是大好人，他居然没有趁机多交流交流，太可惜了。
没想到今天，这个林佳居然主动来送火箭了，而且一出手就是两百个火箭。
十万块，顶的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木头豪，非常感谢啊，下次有机会再聚的话，一起打台球呗。”饺子诚挚地微笑道。
林佳微微一怔，这个饺子还没看私信呢，怎么就知道他是唐姞的男朋友？
不过，他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上次齐悦当着外人的面揭露了他，估计就是那次传出去了吧。
林佳敲出去三个字：“看私信。”
“私信？”饺子闻言打开私信箱，找到两块上佳的木头发来的私信，点开一看——
“我是小唐唐的男朋友，下周她要参加《中国超新声》，等到需要短信投票的时候，你帮我拉拉票，让你的观众帮帮忙。”
饺子恍然，原来是为了这个，林佳才给他刷礼物啊。
不过，他也有些惊叹于这个林佳的财大气粗。
这种小事，既然是认识的熟人，随便刷上十几个火箭意思一下，他就会帮忙了，而这个林佳一出手就是两百个，简直就是惊悚。
当然，白来的钱，不要白不要，反正就是几句话的事情而已，收了这么大一份礼物，饺子自然也是喜悦得很，同时心中也暗自决定，一定要把这个忙帮得漂漂亮亮的。
“木头豪，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饺子笑着点头道。
“谢了。”
林佳敲出这两个字之后，系统冰冷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了起来：“恭喜宿主在任务‘散财八方’之中成功打动一个主播！奖励19点经验，190rmb！”
一万真实人气，才涨1点经验值。
19点经验值奖励的话，那就是19万的真实人气，这个饺子的直播间现在可是有六十多万人气啊，真实观众的份额比asmr半仙还要少一点。
林佳倒是没在意，“蚊子再小也是肉，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