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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历史的真相
作者:天闩本章字数:4506更新时间:2020-07-10 00:06:22

伴随着大门关上的声响,两人的视线也被古铜色的大门阻挡,伴随着门扇缓缓合上,他们发现面前的这片空间中弥漫起了一阵烟雾,莫言伸手细细感知,他没有感觉到水雾的湿度,也没感受到烟雾的颗粒感,面前这层迷雾似乎仅仅只是为了阻挡他们视觉而营造的幻象。

杜若然见他这种反应,自然也察觉到了环境上的不寻常,她嘴角微微翘起,半带笑意的说道:“气氛到了,这时候我们应该说点中世纪的腐国鬼故事。”这是她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很直接的点出了关键所在,也提醒了莫言。

“看来……这片迷雾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记忆而显化出来的。”他笑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尴尬的事,又说道:“我们跟他斗了怎么久,结果连人家名字都不清楚。”他笑了笑,对上杜若然疑惑的双眼。

“毕竟是病历单上的名字嘛……我总觉得不是真名。”他笑着耸了耸肩膀,气氛一时间轻松了许多。

“我总觉得对方隐瞒了很多东西。”杜若然开口。

莫言点了点头,让话题回到了正轨,说道:“在他刚刚口述的故事里,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显得太过于渺小,存在太过于轻微。

他没有插足一丝一毫、也没有改变任何事件,他就如同一个记录员、一个观察者记录下曾经发生的一切,他甚至在这个故事中扮演了一个被连累的无辜群众,即使他说出了自己真实目的是杀死这个男人,但在一切没有做到之前他便只是一个有着贼心的受害者,这太过于反常了。

一个活了几千年甚至是不知年数的物件纯洁的像张纸一样,被一个仅仅活了四十年且半疯的人类牵连,这可能嘛?”

“照你这个说法……他嫌疑很大啊,或许那个男人的失控,以及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杜若然托着下巴发散着思维,她想起了一切别的故事。

莫言点了点头,向她说出另一段历史:“你或许不知道,大部分的收容物都来自星空,他们是历史的见证者。虽然能够跨越银河找到下一任主人的收容物少之又少,但宇宙的宽广弥补了一切,对于这一颗星球来说,数量却不在少数。”

“收容……这些有着神奇力量的的东西不是地球的产物?”她略微惊愕,再一次追问。

“对……至少大部分不是。”莫言点了点头,为她解释这个名词:“特殊物品分为两种,一种叫传承品,一种叫收容物。它们二者本身并没有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只有他们的经历。

当一个觉醒者伴生出一个物件时,它便被称为‘传承品’。它可控,稳定,尽职尽责。而在它与主人相伴的过程中,主体散发的灵能,使用的方式,参与的战争,一切的一切都会让它缓步成长,这种成长将保持着与主人相同的高度,换句话说,当一个觉醒者拥有了传承品之后,他便拥有了一把最趁手的武器。

而时过境迁之后,人总会死亡,再强大的生命也难以逃脱时间的责罚,对死亡的抵抗,死亡前的哭喊,一生中所经历的杀戮与罪恶将在它身上爆发,而到了那时,它的主人也基本上早就没了抵抗的能力。到了那时,它便将脱离宿主自成一体。到了这时,他边从传‘传承品’变成了‘收容物’。”

杜若然眉头微皱,心中生出了另一个疑惑:“传承品……我以为会有这个名字是因为它可以被继承。”

“对,他可以被继承。”莫言点了点头,继续为她解释:“当一个觉醒者能力到达鼎盛时期,或是还有能力完全掌握它的时候,它便可以通过赠予的方法换个主人,但这样子的风险大的吓人,条件也非常苛刻。不光是要求赠予人与被赠予人之间要有一定的血脉、情感、默契,还要求具备不俗的运气。对,运气。

在你满足上诉一系列要求之后,完成继承不会失控暴毙的几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不到。”

杜若然点了点头,她听明白了对方口中的意思,但她时候还是没有把握住重点,便又一次开口问:“所以……这与外面那个老人有什么关联。”

莫言点了点头,为她解答:“第一点,这意味着他一定不是某个长辈赠予的非凡之物,因为如果是赠予的那他一定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第二点。它一定不是地球本土产生的收容物。从它经过的时间线看来,在最少上百年前他便已经具有了很强的力量,这意味着它的第一任主人、或是中间的某一代控制者,提供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成长机会,否则它绝不会轻易的走到今天,对抗混乱需要的毅力与能力可太多了。

而基于这两点,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它并不是地球上的非凡物品,他来自星空。

星空中的生物……不,星空中的所有生灵,都对人类有着很强的厌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几乎成为了法则,他们会抵触人类,甚至想杀死我们。

而作为陪伴了他们一生的‘收容物’来说,这种影响深入骨髓,甚至超过了他们的宿主,对他们而言,他们可以顺从某一个人类签订契约提供帮助,但它们一定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里尝试杀死宿主,甚至是找个人多的时间走到人群中自爆。

在这种前提下他告诉我他没有在故事背后推动波澜,我不大信。”

“如果是这种原因……那意味着他一定在曾经的故事里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只有这样,他才会因为害怕而不敢说出真相,他会害怕我们不愿意带他脱局。”杜若然说着,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莫言会质疑这个合情合理的故事。

“不过既然如此……他口中的话还能相信几分,我们在这套路这种话题不会被他知道?”杜若然皱着眉头,看向了身边的浓雾,心中很是不安。

莫言撑了撑手,很不在乎的说道:“他知道就知道了呗,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他只能依靠着我们救他脱局。活的越久就越怕死,这是定律。你就算现在打开大门走到他面前抽他两巴掌,他说不定还会笑着问你手疼不疼。”

“啊这……”杜若然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走向。但想了想,似乎确实是这样的道理。想明白之后,她也露出了笑容。是呀,是他在求着我们“帮他”的呀。

她摇了摇头,将脑中哪些杂乱的思绪驱赶出去,再一次将话题拉回正轨:“在他刚刚说故事的时候我就在想了,历史上发生雪灾的次数不多,与‘艺术’和‘经济崩溃’同时发生的更是少得可怜。

在一百七十年前文艺复兴,教育成为了一大领域,在一百四十年后,第一所综合性学院才正式建立。在当时,经济已经进入了平稳期,每户人口都能负担一到两个月的停工经济危机,于是……在那之后的少数几次经济崩盘都在历史上留下了记录。

一次源于疾病,一次源于天灾,一次源于人祸。

而天灾那次,正好就是雪灾。”

她说完停了两秒,目光投向了莫言,在他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困惑神情,在对视两秒后,他向杜若然问道:“然后呢,你知道具体经过?”

她皱着眉头点了点脑袋,回道:“大概了解一点,但我有些不敢确定。

他所说的与我所了解的历史差距实在太大了,甚至大的我不敢相信是同一个故事。”

“哦?差别很大?”莫言稍微有点惊讶,他原以为即便是经过修改,也只是细枝末节上的差别。

他没想过对方会改变整个故事,这样子有点太……过于……豪放了。

杜若然点了点头,手指轻点眉心,脸色严肃,她想了好一会,才带着一丝不自信开口说道:“如果我和他说的是同一件事件,那么这一整件事情应该发生在一百几十年前……”她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准确时间,看来是因为太久了忘记了准确日期。

她顿了一下,重新开口:“在他口中所说的,那大部分无关紧要的东西都与我理解的历史相一致。人物、背景、事件改变的时间,这些内容都和他所描述的相差无几。但在两件关键的事情上……我所了解到历史与他所描述的有很大差别。

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便是改变了那个男人一生的节点。那个女学生。

我在历史记载中曾经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那部分记载的资料与他所说几乎完全不同,在他的描述中,男人只是一个无辜的被陷害者。但在我了解到的史事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

在他以学位相逼,以职权金钱利诱之后,他成功的出轨于自己的学生,这在那风流成性的年代这其实并不稀奇,但……他的学生在事后/进行了举报和报警,罪名是奸污。这让当时的学院轰动一时,婚外情并不奇怪,但一个学院的教授、富商之子犯了奸污……

总之这件事情在当时引发了很强烈的反响,但女生报警时离她提供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没有证据、没有遗留,证据不清的案情为对方的身份提供了极佳的发挥条件。一个教授、一个拥有万贯家财在官场浸淫几十年的中年人,凭什么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女生掰倒,更别提对方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在长达半年的举报和调查后,女生输的一塌糊涂。她失去了在校的学位与作品,她在校内甚至无法抬头走路,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个为了地位诬告自己导师的人,她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学生宿舍和里面的一大堆行李,在隔离调查的一个周内,她所有的物品都被销毁一空。而她举报的对象,那个男人依旧活跃在教室的第一线,即使风评不行。

她很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在半年的调查之后,她失去了所有,她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只有改头换面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但这个结局对她来说太过于难以接受,她明明才是受害者。

次月,她从学院最高的楼顶上一跃而下,鲜血沾染了她散发的传单,她的指尖紧紧握住信件的一角,血液已经渗透了书信,所有人都在当天中午收到一封邮件,那是她生前寄出的信件,里面详细的记载了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包括不被当成证据的那些证据。

她赢了,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那一跃的勇气摧毁了对方的权贵,学校无法再将消息压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另一个版本,以她的鲜血为代价,学校再也无法为他提供庇护,那一天之后,他被停职等候处理,消息的扩散越来越大,事情的浓度也在不断发酵。这让不少有识之士留了个心眼,他们盯上了这个机会,他们或许是为了利益,或许是为了失去的生命的女孩,但不可置否的是,他们成功的推动了法律的进展。

在他们的努力下,这个曾经的权贵、曾经的教授钉铛入狱,判刑七年。”

“判刑七年……让他入狱的人里是不是曾经有一个男性。”莫言蹉跎着下巴追问。

杜若然笑了一下,回他:“基本上当时所有的律师都是男性。”

“这就是他杀死的那个男性的原因,这才合理。”

“对……这才合理。

而在他七年后出狱时,他的妻子早已改名换姓远走他乡,他的孩子早已成年去到海上,也是直到这时,他曾经所做的一切才被揭露在众人面前,他的妻子早已忍受了多年的家暴,也是他的妻子一力阻止了他的减刑,她需要时间寻找一个不会被寻找到的新的居住地,一个新的姓名。

一切都被揭露在众人面前,他的名声只剩污名,没人再愿意为他的作品买单,即便曾经天价的画作如今只值得几十镑,没人愿意在自己家的客厅中挂上一个牢狱之人的作品。他失去了自己的经济来源。

在那年之后,他的行踪失踪了很久,直到第二次在历史上留下姓名,在许多年后,他不知通过什么方法找到了当年的妻子,找到了如今已经重建家庭的前妻。

那一年的他,狼狈的没有被自己曾经的妻子认出来,这给了他充足的准备时间,他或许准备了一个月,亦或许更久。

在某个日子里,在他的前妻居家出门旅游三天之时,他潜入了对方的屋子,他花了一天时间改造了阁楼,哪里的布局恍如十年前他的画室,又花了一天,调制出足以杀死任何一个人的麻醉剂量,再花了一天……杀死旅游回归的六个人。

两个大人四个孩子无一幸免,案发之后女人的尸体不知所踪,连带着失踪的还有这个男人,警方寻找了很久,直到半个月才在郊外的某个墓地中发现他,直到那时……警方才在女人家中的阁楼找到那具只剩下部分白骨的遗骸……

嘿……那副尸体的报告我还在书上看过来着……跑题了,在发现女人的遗骸时,正处秋冬交接时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在半个月的时间中腐败成白骨,当警方向男人询问时,他也只是保持着一言不发。

再后来……当年十二月,他被判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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