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予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看起来像个疯子,甚至用床头的台灯打了林清年的头。
她揉了揉眼,想起身去看看早饭是什么,忽然瞥见床头台灯底座的血迹,她匆忙的跑出房间,偌大的房子,却始终不见林清年的身影。
薛知予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被一个疯子打破了头,谁还敢继续待在这里?
她缩在沙发角落,点起了一支烟,薄荷远远地味道烟味儿叫了一声。
薛知予看着薄荷自言自语说:“怎么没把你带走?是想快点离开所以走的太急了吗?”
她刚想走下沙发掐了烟去抱抱薄荷,大门咔哒一声打开了,林清年提着买的蔬菜和一条鱼进了屋。
薛知予一愣,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看见林清年走过来掐灭了她手里的烟,一脸责备的看着她。
看着小猫呆呆愣愣的样子,林清年也绷不住脸,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声笑才叫醒了薛知予。
小猫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薛知予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林清年一看薛知予的金豆子连着线似的往下掉,突然慌了,赶紧放下手里的菜,坐在了她旁边拍背安抚。
薛知予突然一把抱住了林清年,在他并不算宽厚的肩膀里放声哭泣,林清年却被薛知予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愣了神。
林清年自从答应配合沈从白对薛知予进行脱敏治疗以来,最多也就是会牵她的手,或者在相处时拉近两人的距离,但拥抱,林清年始终没有进行尝试。
一来,林清年不知道薛知予内心对自己接受到何种程度,他怕这样会让薛知予觉得冒犯,从而影响两人的信任基础;二来就是林清年不舍得过分刺激薛知予,他希望把治疗过程放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尽量降低对薛知予的刺激。
而林清年不知道的是,薛知予在早晨以为林清年离开时,她的心突然觉得空空的,这些天的相处,林清年的饭菜填满的不仅是她的胃,还有她的心。
如今这人失而复得,对薛知予来说,只想紧紧抱在怀里,怕他离开。
好像也是这个阴差阳错的早晨,薛知予才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