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烁带着魏超然来到M市老街的,站在一家破旧的钟表店前,魏超然抬头盯着上面的牌匾看了许久,这看起来像是钟表店最贵重的东西?
说心里话,光从钟表店的外观看,魏超然不认为里面会有什么好东西。
“钟表店?”魏超然不解地问道。
“进去。”
肖景烁将魏超然推进钟表店里,进入钟表店后,魏超然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里面的钟表琳琅满目,一部分被用玻璃柜隔离开来,一部分像普通的钟表店那样密密麻麻地陈列在一个展示柜内或者摆放在墙壁上,从几百年前纯粹的机械钟表到现在的电子钟表,这里一应俱全。
有几个手表上面标的价格都是魏超然所不敢想的,就算卖了十个他都买不起。
忽而,墙壁上有一句话吸引了魏超然的目光:时间永恒不止,答案千变万化。
这还挺有人生哲理的啊!
正在擦拭手表的头发花白的老人见到顾客上门,问道:“请问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是来找鸽子的。”老人听完后脸色一变,如枯木般的右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肖景烁。
随后,老人打开一道密门,走了进去。
魏超然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密室的出现,哦,他已经见过太多密室了。
肖景烁顺着名片上的编号在墙壁上寻找自己想要的手表,终于,那是一只银白色的手表,在灯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肖景烁立刻拿下手表系在左腕上,此刻老人刚好从密门里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老人将信封交给肖景烁,肖景烁在打开之前确认信完全是密封,并没有任何人打开过。
拿到东西后,肖景烁和魏超然就离开了钟表店。
“这里就是你说的M市的信息站?”
肖景烁之前和他说过要到一个信息站站找消息,难道这里就是?
魏超然怀疑地回头再次看了看那家钟表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对。”
可以看得出来肖景烁此时的心情非常愉悦,一路上在不停地抚摸手腕上的银白色手表,步子也比较飘。
“就这?”魏超然质疑,“这样就是情报站?”
路旁刚好有一个男人正在倒水,听到魏超然的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魏超然一眼。
魏超然被吓得浑身一颤,怎么感觉刚才那人想要杀了他?
“不要多话,不然你会走不出这里。”
在搜集情报的人面前,他们最厌恶别人瞧不起他们搜集情报信息的能力,否认他将会被这些人用自己的能力报复。
魏超然深深地点头,刚才那个男人展现自己的敌意后,这后来经过的几个店家似乎都对他有极大的敌意。
“喝不喝水?”
肖景烁看见前面有个便利店,刚好他也口渴了。
“喝。”
肖景烁进入便利店买水,魏超然在外面等着,他无聊地踢着石子。
低头踢着石子的魏超然突然抬起头,刚才他的心跳非常快,他环看四周。
在前面不远处,魏超然见到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最为独特的是男人的帽子上刻着白色的字母“Y”。
心里涌上一阵熟悉感,在那个男人即将消失在街头时,魏超然从后面追了上去。
刚好买完水的肖景烁一出来见到的就是魏超然跑过去的背影,肖景烁冲着他大喊,“你去哪啊?”
魏超然一心想追上“Y”男人,根本没有听到肖景烁的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这小子。”
肖景烁垂下拿着袋子的手,眼底酝酿着风暴。
“他刚刚明明是走进了这里。”
魏超然停下脚步,这里有很多条巷口,他不知道该往哪里。
凭着感觉,魏超然拐进了左边的第一条巷口,果然,“Y”男人就在前面。
“等等,等一下。”
魏超然冲着“Y”男人叫喊,可是“Y”男人的步伐越来越快,魏超然不得不加快自己的步伐追上去。
大概绕了四五条巷子,魏超然都没有追上“Y”男人。
眼见着“Y”男人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魏超然狠心一搏,拐进了左边的巷子,跑到了“Y”男人的前面。
“Y”男人见到他,随即转身往旁边的巷子拐进去,不料,这是一条死巷,根本没有出路。
“终于追上你了。”
魏超然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硕大的汗水从他脸上滑落到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Y”男人机械地转动身体,伸手拿掉自己头上的帽子,他的脸完全暴露在魏超然面前。
“好久不见。”
男人顶着一头金发,凌乱的碎发贴在耳旁,微笑地看着魏超然。
魏超然就这么愣住,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男人,不知不觉中,他的脸上遍布泪水。
啜泣声在巷子里回荡,魏超然的心里很难过。
“你怎么哭了起来?”魏超然肩膀被人拍拍。
肖景烁找到魏超然时见到的就是他一副被抛弃的样子,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哭,不要面子的啊?
“啊?”见到肖景烁时,魏超然还没反应过来。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哭唧唧的像什么汉子?”肖景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哭?”魏超然摸摸自己的脸,上面黏糊糊的。
肖景烁将镜子放在他面前,魏超然照了照镜子,他的眼睛又红又肿,果然是哭过的样子。
“你刚刚在追谁?”
“我在追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你没看到,”
魏超然话语一顿,他朝肖景烁后方看了看,根本没有见到他追着的“Y”男人。
“人呢?”
“什么人?”肖景烁疑惑地往四周看看。
“就是我追的那个帽子上有个‘Y’的男人啊。”魏超然急躁道。
肖景烁目露戏谑,“我来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你在做什么梦?”
魏超然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但他又不能说出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
不远处,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正缓步离开。